當初隆安潞接到陸菀楹手中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卞潔白飛遇溧水,陸路合下成月如。
這話的意思隆安潞明白的很,她是怎么進的宮門,又是怎么拖養(yǎng)父將那人打發(fā),她原本不過是個舞女,惠寧帝在宮外偶然一次醉酒的情況下,將她的好姐妹卞潔收入了府中,只是惠寧帝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邊人的變化,桃僵李代,隆安潞成了惠寧帝的寵妃。
卞潔便是隆安潞偷偷通知其養(yǎng)家偷偷運走,但是卞潔在離開之前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只是無意中喝了當時的側(cè)妃娘娘的一碗糙米薏仁湯,讓其安神的湯藥,結(jié)果,這安神湯中有著大量的夾竹桃,孩子流掉了。
隆安潞便是趁著這個時候?qū)⒈鍧嵧低档呐c養(yǎng)家運走,不知是什么原因,兩人長得及其的相似,隆安潞便是以小產(chǎn)之后的三月有余偷偷研習著卞潔的一些個小特征。
“你可知,卞潔是誰?”陸菀楹問道。
“呵~那個賤人,你是她的什么人?”隆安潞變現(xiàn)的十分不屑,只是微微顫抖的手將她內(nèi)心的惶恐不安表現(xiàn)了個充分。
“不,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但是,你可知她與你的關(guān)系?”
“我?與她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罷了,憑什么她可以做皇帝的侍妾,我就不行”隆安潞不明白陸菀楹為什么這樣問。
“你就不好奇為何你與她這般的相似?”陸菀楹緊緊盯著她問道。
“我一點都不好奇”說著隆安潞口不對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樣吧,我說說卞潔的身世,你且聽聽”陸菀楹的笑容在隆安潞眼中十分的刺眼。
“她是西域么羅國國師之女,是西域國人。當年西域么羅國遭逢大變,她被忠心的下人抱了出來,送到了南宮皇朝”陸菀楹看著她繼續(xù)說道“當初一起被送走的還有個孿生的姐姐”
“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仆人的身邊只剩下卞潔一個,另一個女嬰不知去了何處”陸菀楹突然捏著隆安潞的臉說道“你猜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隆安潞原本對陸菀楹說的這些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說的是卞潔的身世,而且,她口中那個失蹤的女嬰怕是...
“呵~你編的這個故事可是真有趣”隆安潞的臉被陸菀楹的手捏的很疼,嘴里叨叨念念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你背后有一只奇怪的花朵刺青,你可知道?”
這句話剛剛出口,隆安潞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哆哆嗦嗦的咬住了下嘴唇。
“這是么羅國的一種奇花,普通的人都沒有見過,只有皇族才知道的一種奇花,我在這里放置了聞人香,你可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什么都還沒有說嗎?”陸菀楹又問道。
隆安潞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你背后的主子定然是知道你的身世的,才將你與卞潔兩人相互換了一下,卞潔,么羅國的公主,現(xiàn)在怕是連死人都不如吧,把自己的孿生妹妹害的這般的慘,嘖嘖嘖嘖嘖...”陸菀楹就像是魔鬼一般,出現(xiàn)在隆安潞的面前。
隆安潞其實自己也不是不清楚這些,最起碼她是知道卞潔與她的血緣關(guān)系的,只是,她為了自己,將自己的孿生妹妹害的這般慘...
當年的時,隆安潞是不清楚的,不過她兩人被送到南宮皇朝之后,卞潔是被仆人送到了那人的小姨子家中,而她,便一直被仆人帶在身邊,直到她三歲那年的那場山洪。
山洪爆發(fā)之后,她與仆人便失去了聯(lián)系,之后被一個好心的窮苦人家收養(yǎng)了,收養(yǎng)她是不記得了,畢竟那場災(zāi)難過后,年歲還小的她發(fā)了一場高燒,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
待她到了十三歲的時候,一次外出的采買,被那戶富庶人家看上,成為了揚州瘦馬。
再之后被那人挑中,送到了惠寧帝的身邊。
知道卞潔可能與她有血緣關(guān)系也是一次意外。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長得如此這般相像的兩個陌生人,有一次無意中聽到了那人的話,她才知道,她們兩人是姐妹,只是沒有想到不僅僅是親姐妹,還是個雙生子。
“他,我也沒有見過”隆安潞突然開口了。
“哦?”
“隆安家你是知道的,那個人在見到我之后,便將我迷女干了,那是十三年前的事”隆安潞像是陷入兩人自己的回憶中,只是那段回憶是痛苦的。
“剛開始,我并不愿意聽從他的吩咐,只是,他便將我偷偷擼了出去,把我送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地方,我因最開始的養(yǎng)家家中窮,沒有進行開元,他便將我送到了一個處處充滿雷霆之地的地方,我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道雷霆之力的轟擊,差點活不下去,后來...”隆安潞露出一個恐怖的表情。
“我懷孕了,就在雷霆之地中,每經(jīng)過一道雷霆之力的轟擊后,他...”隆安潞示意陸菀楹,她便會被弓雖一次。
“等到了最后,他親手將那孩兒剝離我的體內(nèi),將孩兒的魂魄與我的魂魄強行相融”隆安潞的情緒更加的不穩(wěn)定了。
“那之后,我像是經(jīng)歷了開元一般,便可以進行修煉了”
“只是,那種邪術(shù),自然是有弊端的,他便將一種丹藥每到月圓之日命人給我送來,我聽那些人稱他為無臉帝”隆安潞說道著,語氣中帶有了一點急促的呼吸聲。
“你知道了,他也知道了吧,只是他永遠也見不到他最愛的女人了,也不對,帝王之家哪里有真愛,不然我又怎么會替她在惠寧帝跟前服侍這般的久,陸菀楹,我死了不要緊,你...”隆安潞一口血噴涌了上來。
“隆安氏,你想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嗎”陸菀楹問道。
“你...”隆安潞的雙眸中看向陸菀楹,充滿了渴望。
“犀雅公主是那人的子嗣嗎?”陸菀楹緊緊盯著隆安潞。
“哈哈哈~陸菀楹,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話還沒有說完,隆安潞的雙眼放大,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小姐”丹姝趕忙上前查看。
“她在事前就服了毒藥”陸菀楹平靜的說道,一般像隆安氏這樣的死士,定然不會沒有赴死了準備。
“那小姐,她說的這些...”
“你只能聽一半,等會我需要閉關(guān)幾日,你們隨師兄的調(diào)令,看好近郊森林中的動靜,看好那些個東瀛人”
“喏,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