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需要的是這種槍尖,圖紙我都畫好了,不用寶物,畢竟我沒有妖力…”陳南認(rèn)真的拿出一張圖紙遞給老妖怪。
“武器他還是選擇長槍,一是簡單,新手來說力量足夠的話,不斷地刺就行。
二來能當(dāng)做準(zhǔn)度驚人的遠(yuǎn)程武器。
“哦?畫的還真是細(xì)致,你打算要多少?什么材質(zhì)的?你怎么不要弓箭的箭頭?”看來捋胡須是老鼠妖的習(xí)慣性動作。
因為它總是邊說話邊捋著胡須。
我會告訴你我們部落的人做不出弓來?陳南有些絕望的腹誹著。
“材質(zhì)要最重最硬最結(jié)實的!數(shù)量…要,一千個?”陳南想起之前的尷尬,試探的詢問著。
半晌沒有生息,果不其然,又是那種鄙視的眼神。
話說你一個鼠頭人表情是不是太多了。
陳南不好意思的打破噶局,“又太少了么?”
鼠老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五十個,明天過來取。”
說著老妖怪背著手向沼澤內(nèi)走去。
“還要兩把一米左右的細(xì)刀,什么模樣的都行。”
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小小的背影,陳南也不知道他這個附加要求它有沒有聽到。
或者是他想不想聽到。
陳南背著一個碩大的鋼桶,在幾乎快封谷的時候趕回了部落。
真看你們會冶煉了是不,裝啥都用鋼的??!
老妖怪化學(xué)真不錯,知道鐵會生銹!
陳南累的在谷口一邊嘟囔一邊大口喘息著。
“谷里有股什么味,哎,傻哈森,幫我把這玩意搬我家去?!标惸想S手召喚了一個傻大個幫他抬酒桶。
“誒,坎塔爾你回來啦,你怎么才回來那?你父親回來啦,帶回來好多只肥羊??!”哈森憨笑著說道。
他十分聽話的過來扛起酒桶就走,跟沒事人似得。
這貨十六歲快兩米的身高,一身腱子肉簡直嚇?biāo)澜∶拦谲姟?p> 就是頭腦過于簡單,不過對于大部分部落人來說,差別不太明顯。。。
扎木回來了?這讓這幾天一直有些不安的陳南終于舒了一口氣。
“呀!不好,蒂娜還有肥肥。”
“哈森你慢慢走哈,我回家看看?!标惸嫌行?dān)心大男子主義的扎木會不會不顧他這個下任祭祀的顏面清理門戶。
畢竟特別的蒂娜并不符合原始人的審美。
飛速跑回家里的陳南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不好的那一幕。
此時的扎木咪著小眼睛正開心的坐在木樁旁吃飯,懷里還抱著和三夫人的兒子,不時的喂給小家伙一些肉湯。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可愛極了。
蒂娜抱著肥肥正和辛迪他們一起站在遠(yuǎn)處,可能是家主回來了,她們心情很好,并沒有太排斥蒂娜。
“坎塔爾,你干嘛去啦才回來,非常對不起沒參加你的婚禮,我用今天最肥美的小羊羔補(bǔ)償你吧,哈哈哈哈!”扎木非常開心的向他招手。
他確實是太開心了,因為他在這個季節(jié)并且正是部落危難之時開辟了一處非常繁茂的新狩獵區(qū)。
那里的羊多到幾百只一群,而且毫無戰(zhàn)斗力。
六個人幾乎是搬了回來近百只羊,所以才耽擱這么久才到家。
原本扎木說去到原本開辟的新狩獵區(qū)域看看角鹿群還在不在,其實他也沒抱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去到那里的時候那里的角鹿都走光了,為了不讓老祭祀失望,扎木又帶領(lǐng)勇士們穿過了大河,神奇的找到了一處大草原。
這次的運(yùn)氣就很好了!草原上面牛羊成群,繁茂無比,若不是人力有限,扎木都想把草原搬回來。
陳南面帶笑意的走到屬于自己的久違的位子。
“感謝你的肥羊,扎木,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下次能早些回來,還有不要再喂他了,他會撐壞的?!标惸蠠o語的看著不會帶孩子的扎木。
他從未叫過扎木父親,也沒叫過媽媽。
雖然二人真心的愛他,他也十分愛他倆,但他就是叫不出口。也不太會表達(dá)關(guān)心和擔(dān)心的情感。
或許這是上輩子孤兒的原因,他不會當(dāng)一個合格的兒子。
但扎木并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好吧好吧,真希望這時候能有一些酒啊,自從十年前喝光了大祭司給的酒,就再也沒有品嘗過酒的味道啦?!?p> “都怪這部落的蠢女人們,怎么會忘記釀酒的方法呢?”扎木看著一桌子的美味羊肉卻有些遺憾的感覺。
扎木胖胖的臉由于饞酒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
“看來我今天之所以這么晚回來,就是為了滿足你的愿望啊?!标惸蠠o奈的攤了攤手。抬手指向院子外邊。
一臉憨笑的哈森扛著酒桶大步的走了進(jìn)來。
“扎木大叔好,嘿嘿嘿嘿。”然后他就對著桌子上的羊肉開始流口水。
扎木此時哪有功夫理他,他目光炯炯的看著那銀色的大酒桶。
“天吶,我的坎塔爾,請別告訴我這是一桶酒?!痹疽话褜⒕仆袄阶约旱膽牙?,彭的一聲打開了堵住酒液的木塞。
他深深地嗅了一下,“坎塔爾我向祖神起誓,今天的你是你最可愛的一天,我的天哪,你實在太可愛了?!?p> 扎木抱著酒桶語無倫次的說道。
“扎木,你真的喝太多了,我還要留一些送給老祭祀呢?!?p> 中途肥肥也受不了食物的誘惑,掙脫蒂娜的懷抱跑到桌子上和陳南一起大快朵頤。
期間差點被恰逢其會留在這里的哈森當(dāng)下酒菜吃掉。
肥肥這只胖松鼠竟然也熟練的喝了半木碗酒。
畢竟它家才是出產(chǎn)方。
這可苦了扎木家的女丁們,等到三人一鼠吃完天已經(jīng)傍黑了。
陳南并沒有讓蒂娜和家人們一起用餐。
他拿了一只羊腿給蒂娜,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往自己的木屋走去。
他并不要求家人能和他一樣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蒂娜。
因為那并不可能,就像自己十年也沒適應(yīng)自己的古銅色的皮膚一般。
他還是愛著膚白貌美的女孩,而蒂娜正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對自己重生原始部落的補(bǔ)償。
“坎塔爾,我可以分給你一座石屋?!痹就蝗唤凶×怂?。
半桶酒根本讓他沒有絲毫醉意,倘若不是為了給祭祀留一些。
一桶估計也不能讓他換個膚色。
“不了,扎木,你做的木屋很結(jié)實?!标惸险嬲\的回答,父子間充滿了溫馨的情誼。
晚上,心中舒暢的陳南等蒂娜吃過晚飯就迫不及待的在肥肥面前開始了一場現(xiàn)場版真人直播真人秀。
肥肥一邊好奇的看著一邊吃著飯后甜點。
么噠么噠,真好吃,這里怕不就是天堂吧,這倆傻子在干嘛?小肥肥詳細(xì)的詮釋了樂不思蜀。
次日,
陳南還是堅持做完所有訓(xùn)練,休息沒多大會就急匆匆的前往沼澤之地。
去取回自己預(yù)定的新兵器。
“我去,真的好重……”這估計是陳南見過的最重的槍尖了。
這銀白色寒芒四射的槍尖通體七公分,成十字花形狀。
鋒利無比有種讓人看一眼就靈魂顫栗的氣息。
重點沒關(guān)系,誰讓磐石部落人在體質(zhì)這方面比較變態(tài)呢?
“我可真是高估你的藝術(shù)水平了,這是兩把加大版的水果刀吧?”陳南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勞累的老鼠妖。
“這……蒂娜估計輪不動吧?”陳南嘟囔著,他準(zhǔn)備給蒂娜做個防身的武器,同時也把定情信物換成刀。
呃那個樹葉實在太寒酸了。
老妖怪臉色有些尷尬,五十只槍尖由于材質(zhì)過于堅硬,他花費(fèi)了一整晚才完成,這刀。。。加急的附贈品……
“好吧好吧,我還是很滿意,你不要臉色那么難看,這是說好的野獸精華,我多給你半袋。”陳南以為這些兵器是老妖怪的族人們幫忙一起做的。
哪里會想到都是老妖怪一個人一晚上的成果。
誰讓他在鍛造這個事情中是個門外漢呢。
“對了,老妖怪,我這幾天可能不能來找你了,你要是想確認(rèn)你孫子的安全,你就在我們谷口附近找個高點的地方,我會讓蒂娜每天那個時候抱著肥肥在谷口走一圈?!钡皖^擺楞著珍貴武器的陳南頭也不抬的說道。
老妖怪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
“你要去哪?磐石部落已經(jīng)淪落到需要十幾歲的孩子出去打獵了?”老妖怪疑惑的問到。
“不,不是打獵,是去取食物,哈哈。勇士們開辟了新的狩獵場。那里的肥羊成群結(jié)隊,根本沒戰(zhàn)斗力,我們負(fù)責(zé)搬羊!”陳南抬起頭得意的吹噓到。
他可不想每年的后半個冬天餓的皮包骨一樣。
部落中減員最多的就是每年的冬天。
這個世界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與漫長。一些家庭沒那么富裕的部落人往往會因為饑餓和寒冷生一場大病。
而原始部落里面的一場大病幾乎無法治療。
老祭祀能夠在快三百年里維持著部落的人口不下降反而增長已經(jīng)是歷任祭祀中很出色的存在了。
據(jù)說有幾代磐石部落由于缺乏勇士,人口只有寥寥幾十人。
當(dāng)然,陳南是知道那老家伙怎樣維持部落的延續(xù)的。
這也是為什么老祭祀待他如子,他卻對老祭祀有些刻薄的原因。
那老家伙為了部落的延續(xù)簡直是冷血的要命。
老妖怪聽到羊那里,神色就開始十分糾結(jié)起來,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行了,我得抓緊趕回去了,槍桿還沒做呢?!标惸蠈χ涎?jǐn)[了擺手。
看著遠(yuǎn)去的陳南,老鼠妖不知作何考慮,它最終還是喊到:“小心點,部落小子,羊群可能是有主人的!”
陳南身軀一震,頓住了腳步,是啊,如此危險險惡的叢林。
成群結(jié)隊沒有反抗的綿羊是怎么活下去的。
真是該死,腦子好久不用都秀逗了。
“老妖怪你是不是知道些………”
回頭老妖怪早就不在原處了,其實這點提示老妖怪原本都不想給了的。
畢竟兩人目前可是仇人來的。
回谷的路途中不斷琢磨著明天去狩獵的事情。
原本覺得毫無危險的一次搬運(yùn)工作似乎變得不那么簡單了。
現(xiàn)在的他,無論是性命還是生活都和磐石部落緊緊的綁在一起。
但要說讓他取消這次冬季之前的最后一次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