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崩铎鸵宦暲湫?,可見,他并不信,“我都看見你吻他了,你們倆摟摟抱抱拉拉扯扯,這都叫沒什么關(guān)系的話,那什么才叫有關(guān)系?”
“我……那是……”
那是什么呢?
夏淼張口,竟忽然不知該怎么去解釋,有些事,還真是越解釋越黑,越解釋越亂。
夏淼已是一團(tuán)亂麻了,面對李焱的不信任,她心里實在傷感,美目淚光閃爍,她一步步走向陽臺上背著光的李焱,伸手從后將李焱抱住,臉部緊貼在李焱厚實是背脊上。
“李焱,別不相信我。我向你發(fā)誓,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李焱并沒有推開她,只是偶爾抬手吸一口煙沉默著。
夏淼閉上眼睛,又略帶哀傷的深情道,“我真的是愛你的,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怎么可能又和別的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片刻,李焱終于說了話。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如果……我有一天變回以前那個窮小子,你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蹬開我,選擇到他莫傲天身邊去吧?!?p> 夏淼倏地睜開眼睛來,濕潤的眼中有著驚愕。
兩手雖還環(huán)抱著李焱的腰部,臉蛋卻是沒再貼著李焱背脊,難掩失望的看著李焱背部,難受道,
“李焱,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相信周甜甜同你媽媽說的那些話?認(rèn)為我不過是個愛慕虛榮,只是因為如今的你有錢有身份才會和你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李焱聲音干澀,顯然,說這句話時,他心里并不好受。
夏淼并不能看到他臉上是何表情,只是聽到他已經(jīng)將她歸類到某一類人的話語,她的心,是真的受傷了。
她感到心如刀割,似乎又血跡在心頭浸染開來,連視線都立馬變得模糊一片。
她再沒力氣抱緊面前的男人,手松開來,邊往臥室方位走,邊無力的下逐客令,并不得已的痛下決定,說出幾乎讓自己痛到窒息的話。
“李焱,你走吧,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就此結(jié)束了。”
夏淼的聲音,并不高,但李焱卻是清晰的聽見了。
突然聽到夏淼后面那句‘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就此結(jié)束了’的話,工作事業(yè)上做事嚴(yán)謹(jǐn)也一向鎮(zhèn)定的他慌得臉都變了色。
手臂隱顫,指間燃燒到一半的香煙忽的掉地濺起點點星火,他迅捷轉(zhuǎn)身,只兩個大步就已追到夏淼,伸手一伸將夏淼拉扯進(jìn)他懷里。
“你說什么?你究竟什么意思?”
他低頭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女人,惱怒火大的問,極其英俊的臉難看到極點。
夏淼含淚對上他怒氣質(zhì)問的目光,“意思是……我們分手吧?!?p> 天知道,說這幾個字,夏淼花了多大的力氣。
她的心更疼更痛,仿佛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刀劃在她的心上。
她愛李焱,她無比奢望能和他在一起。
然而,在聽到李焱那樣認(rèn)定她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卻是要死了。雖然還深深愛著他,但她卻無法面對他的輕蔑,畢竟,她還有著尊嚴(yán)。
李焱已瞪大了眼睛,眼中隱約有一絲淚光閃過,半晌,他咬著牙怒笑道,“呵,居然這么輕易的就跟我說分手,果然是被我說中了嗎?”
“我被你說中什么了?”
“你骨子里就是嫌貧愛富,你曾經(jīng)寫給我的那封信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jù)?”想起曾經(jīng)夏淼寫給他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李焱眼中有著明顯傷感的恨意。
對上李焱讓人心驚的眼睛,夏淼腦海當(dāng)機(jī)片刻。
她怎么努力回想也回想不出她當(dāng)年有寫傷害到他,能讓他如此恨、如此耿耿于懷的內(nèi)容。
開口欲為自己辯解,李焱卻抓緊她雙臂,咬牙切齒道,
“想和我分手,你休想?!?p> 聲落,李焱一低頭竟狂野而粗暴的吻住她,她推不開他,想要說話更是艱難。
李焱簡直失去理智般。
力量上,女人遠(yuǎn)不如男人。
夏淼背對著身后男人難受的流著眼淚。
清醒過來,李焱自然是知道自己錯了,他貼上去,將夏淼緊緊圈抱在懷里,親吻著她的汗?jié)竦聂W邊,低柔愧疚道,
“夏淼,對不起,我、我是太生氣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夏淼眼淚流得更是洶涌,“嗚,我就不生氣嗎?我真不明白,我以前寫給你的那封信怎么就那么讓你生氣了,我在信里向你表白,你到底有什么可氣的?”
“……”李焱頓時有點懵,好半晌才不確定的問,“你說當(dāng)年你寫的那份信,信里內(nèi)容是對我的表白?”
“你什么意思?”
夏淼側(cè)過身,揚(yáng)起淚臉羞惱瞪他,“你到底在懷疑什么?我寫給你是那封信,我字斟句酌的寫了好幾個晚上,上面我說我喜歡你的話,你就一句也記不得嗎?”
“……”李焱又一陣沉默,疼惜的目光定定粘在夏淼滿是淚痕的臉蛋上,心口已是軟得不能再軟,將夏淼更緊的抱在懷里,溫柔熾熱的吻又一次落在夏淼頭頂、鬢角,說,“明天我們回老家一趟?!?p> “為什么突然要回老家,你不是說等你公司上市,我們月底再回老家嗎?”
“我想快點見到你父母,我未來的丈人丈母娘?!?p> 夏淼終是被他的厚臉皮的話給逗笑,抬起粉拳往他胸口不輕不重的落下幾拳,“誰是你丈人丈母娘啊。你不是說我嫌貧愛富嗎,就那么放心要娶我?”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崩铎挖s忙認(rèn)錯,頭微俯,他纏綿吻住夏淼的唇,許久后,他捧起夏淼的臉,沙啞道,“夏淼,以后不管我們怎么吵,我們都不要再說分手的話好不好?”
夏淼說分手的時候,真的把他嚇壞了。
夏淼又哪里舍得和他分手,離開他。
看到李焱眼底的真摯,夏淼心中似有冰雪融化,嘴角輕揚(yáng),將頭輕點,“嗯,好……唔……”
話音剛落,唇竟又一次被李焱吻住。
閉上眼。
“老婆……”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讓她又愛又恨呢。
床頭吵架床尾和,心中陰霾散去,不再陰郁,而是明朗的萬里晴空,她沒法說出拒絕的話,終是紅著臉,抬手摟住男人的頸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