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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地秘聞錄

第六十三章 深入青銅鎖

古地秘聞錄 驅(qū)魔真人 3012 2020-06-05 13:21:28

  “先等等,帶好這個,”沈特從地上翻了一會,翻出一個碎掉的骨頭,在自己手指上劃拉了幾下后遞給我。

  “這是干啥?”

  “給你你就拿著,興許用得到,當(dāng)然用不到最好?!?p>  “啥意思?”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鄙蛱匾膊欢嘣挘苯臃硐铝饲嚆~鎖。

  我向地道里瞅了一眼,靜悄悄的,破碎的墻壁就像一雙雙漆黑的眼睛,隨之掉落在地的白骨反射著森森的白光,看的人心頭發(fā)寒。

  青銅鎖下面的樓梯同樣也是青銅材質(zhì),如此大的青銅用量讓我心驚,真正下了青銅鎖后,才知道里面的寒冷。

  青銅鎖下的通道成了一個天然的通風(fēng)井,呼呼地寒風(fēng)使勁吹上來,即便我穿著羽絨服也大呼吃不消,看來這下面一定存在一個巨大的空腔。

  青銅階梯周圍的壁上刻畫著不少壁畫,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泛著暗紅的光,尤其是壁畫人物的眼睛,好像活過來似的,很是滲人。

  我大致看了下,壁畫的內(nèi)容描述的都是幾個手執(zhí)武器的人押著渾身赤裸的另一人跪在地上,武器架在脖子上的景象,附近還有一些手拿器皿的人。

  我注意到,每一幅壁畫中的人物面貌都不一樣,顯然是根據(jù)不同的場景所描繪。

  壁畫的上下遍布云雷紋圖案,很深,強光手電照進去都照不到底,我很驚訝,像這樣的深度,即便是現(xiàn)代也需啟用專業(yè)車床才能做出,很難想象在落后的青銅時代,是怎么雕刻出這些紋路的。

  想到這些云雷紋和祭祀掛鉤,我心里就有抵觸情緒。這時手指無意識劃過壁畫外表,刷拉拉一下,指尖好像劃拉下什么粉末,我一急連忙縮回手,心說別是墻上的毒粉。

  不痛不癢,指尖在衣服上蹭幾下粉末就掉下來了,沒有滲進我體內(nèi)一絲。

  再用手電一照,發(fā)現(xiàn)被我手指劃過的一塊壁畫像掉了漆似的,露出青銅原本的青褐色。

  “別亂碰,這是干涸的人血!”沈特出言提醒。

  “人血!”我手不由一縮。

  “我跟你說過,云雷紋是用來放血的,當(dāng)初祭祀的時候,血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流下來的,這條階梯就是起到引流鮮血的作用。雖然我沒有看過青銅鎖的典籍記載,但是我現(xiàn)在可能明白青銅鎖的真正用途了,應(yīng)該是平時用于封住血道,等祭祀的時候在打開。”

  “怪不得要用血才能打開,”我忙不迭拍掉手上的血粉,想到我們正走在曾經(jīng)鮮血流淌的地方,就一陣毛骨悚然。

  “確切地說,是用你的血才打開的,你想想看,要是青銅鎖這么機密的所在,隨便什么血都能打開,還有什么意義呢?奴隸時代要點血不容易?就算不殺人,把手指咬破,不就滴出血來了?”

  “倒也是,那你知道為啥我的血就能打開青銅鎖呢?”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現(xiàn)在我猜可能是你血脈的緣故?!?p>  “血脈?”

  沈特點頭,“我們經(jīng)常說自己是炎黃子孫,身上留著炎黃的血,就是一種最直觀的血脈說法,其實血脈一說在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直以來也有很多人研究這個,可是血脈一說太過玄乎,至今也沒有什么明確的答案。”

  “不對吧,我一個大活人,怎么和青銅鎖這個死物血脈相連?”

  “你傻啊,我說是你和建造這片空間的人可能有血脈聯(lián)系!”沈特?zé)o語道。

  “真的假的?”我張大嘴巴。建造這里的人可是商朝,我和商朝的人有血脈聯(lián)系,想想就覺得荒謬。

  沈特攤攤手,不再回答。

  青銅階梯一直向下,強光手電筒照下去,一片漆黑,完全沒有見底的感覺,這一路走了約摸有20分鐘。我心說再怎么走下去,豈不是要走到地心去了?

  沈特示意我們停下修整,保持充足的體力,因為在這青銅通道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但是走出口子就不一樣了,這么大的空腔,一定存在一個封閉的生態(tài)結(jié)構(gòu),就算不遇到道法真人,遇見什么怪物都不好說。

  我一屁股坐在階梯上,手電擱在腿上連喘了幾口氣,然而接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空氣中怎么泛起了血腥味?手摸過墻壁,馬上發(fā)現(xiàn)不是粉末狀的感覺,而是粘稠的液體。

  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手電一照,果然指尖上都是暗紅色的鮮血,再感受一下空氣中,肺部干燥的灼燒感少了很多,看來這里的空氣濕度明顯增加了。

  手電掃過的瞬間,墻上壁畫的凹凸質(zhì)感雖然還有,但因為融為鮮血的緣故,花花綠綠一片,已是看不清壁畫具體的畫面了。

  有水就有生物,這更坐實了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存在,小心之余,我暗想這個地方要是被外界發(fā)現(xiàn),絕對是個世界大新聞,考古界、生物界、歷史界都會有巨大的變化,當(dāng)然,前提是我們能有命活著出去,把這一切公布于眾。

  沈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為了應(yīng)對極有可能出現(xiàn)的不明地下生物,他提議我們原地修整20分鐘,等徹底養(yǎng)足了精神再繼續(xù)往下走。

  風(fēng)不斷吹來,但不再像剛才那么冰冷,臺階上的水汽已經(jīng)比較明顯了,用手一摸,可以感覺到細密的水珠沾在手指上的潮濕感。

  不過奇怪的是,沒有兩邊青銅墻面上血液的粘稠感,好在我們穿的都是戶外專用的沖鋒褲,都有防水功能,所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也不擔(dān)心水會滲進我們的衣褲。

  我和沈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沈特告訴我,這里的地面上沒有涂抹鮮血,很可能是常年有人走動,把鮮血給抹去了。

  我卻持不同意見,我用手指伸進臺階的最里端用力一抹,伸出來仍舊干干凈凈,我反駁道:“這不對吧,人走路通常走的是中間,邊邊角角里的血粉末是接觸不到的,要是因為經(jīng)常走動的原因把鮮血抹去,這不合常理。”

  沈特一想也是,他開玩笑地對我說:“難道有人用拖把把臺階拖干凈了?”

  然而他的玩笑話卻激起了我的深思:水跡、鮮血、潮濕的空氣、無死角的潔凈還有最初聽到的機械傳動聲,難道說,血粉真的是被水沖干凈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沈特,后者使勁敲了我一個腦瓜子:“我就開一玩笑,你還真當(dāng)真了?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里,哪會有什么清潔工打掃衛(wèi)生?”

  我臉上怎一個囧字了得,連忙擺手:“當(dāng)然不會有清潔工在這里,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外力驅(qū)動水體,把臺階沖干凈的?”

  沈特收回開玩笑的語氣,沉吟道:“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機械傳動的聲音,或許真的可能有一個巨大的機械,不間斷地沖擊這條通道,把血跡都沖干凈了??墒?,水是外物,這條通道既然用于古老的祭祀,怎么容許不屬于人牲的東西進入?”

  沈特蹙著眉頭,繼續(xù)分析:“你的推測還有一個漏洞,既然有水涌入,那為什么壁畫上的血粉沒有被粉沖走,還完完整整地保留著壁畫的圖案?”

  我直接攤了攤手,無奈地說:“我也就是隨便一猜,哪知道那么多?”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臺階深處,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面色大變:“要是有水涌進來,我們豈不是活活被淹死在水里了?”

  沈特卻鎮(zhèn)定地伸出手指,前后左右揮舞了一下,似是在感受空氣中的濕度:“按照水汽濕度變化的趨勢,不太可能會有這么激烈的水體變化?!?p>  “那萬一呢?”我不是很信任他的推測。

  “既來之則安之,做我們這行,講究的就是險中取勝,”他向身后望了眼,來時的路已經(jīng)被黑暗籠罩,青銅鎖發(fā)出的迷蒙青光早已看不見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遠的路。

  沈特說:“如果水體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時間也不夠我們趕回原來的地方了,所謂絕處逢生,還是把精力放在下面吧,我相信道法真人能夠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p>  我心說我又不是特支的人,也不想經(jīng)歷什么險中求勝,早知道就不下青銅鎖了。

  此刻我心里簡直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不過這也不能怪沈特,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青銅鎖下面還有這樣的古怪,要是水真的漫上來,我們兩個可就變成現(xiàn)代版的人牲了。

  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我們再休息了,必須抓緊時間,趕在可能到來的“洪水”之前,闖出一片生路。

  沈特和我的想法一致,于是我們兩個再次踏上馬不停蹄的道路。

  沒過多久,地勢開始平緩,往下也沒有之前那么費力了,身上有粘稠的感覺傳來,溫度居然在變熱,空氣已經(jīng)能夠瞧見若有若無的顆粒感漂浮著,那是冷熱液化的水汽。

  我把羽絨服敞開散熱,強光手電照過去,能見度不足五米,原來手電光照射不到底部,是因為水汽遮擋了視線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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