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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地秘聞錄

第八十九章 周旋

古地秘聞錄 驅(qū)魔真人 3225 2020-07-30 10:00:57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我還保持著前沖的姿勢,沒有時間也沒有機(jī)會改變自己的行進(jìn)方向,我本能地再次舉起自己的右臂擋在身前,呼,子彈的勁風(fēng)吹的我的袖口向外卷了卷,怪事又發(fā)生了,沒有撕裂的疼痛,有的只有淡淡的灼熱,聯(lián)想到前一次,我立馬把手臂舉到跟前,這一回我看清了,那火焰印記居然在發(fā)著黝黑深邃的黑光,子彈燦金色的尾部陷入其中,慢慢被吞噬,而那黑光,也隨著子彈的消失減弱,很快恢復(fù)平靜,灼熱感也隨之消失。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心想原來幾次都是火焰印記救了我,這東西怎么看著這么像黑洞,似乎擁有吞噬的功能。

  憤怒已經(jīng)徹底擊潰了劫匪的理智,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不愿意再去琢磨為什么我被擊中也還是活蹦亂跳的,現(xiàn)在在他的腦子里,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把我這個小蝦米弄死,越快越好!

  呯呯呯,又是連續(xù)三槍射出!

  我慌了神,紋身覆蓋的區(qū)域畢竟有限,萬一子彈打在我身上的其他部位,豈不是完?duì)僮恿??幸好前沖的姿勢剎住了,我像跳大神的一樣左右亂跳,也是運(yùn)氣好,前兩發(fā)分別從我的腰間和腋下通過,最后一發(fā)剛巧落在紋身上,伴隨著灼熱感,又一次地銷聲匿跡了。

  幾次下來,紋身好像還真有這樣神奇的力量,但現(xiàn)在我沒空去想其中原因,一時運(yùn)氣好不代表總是運(yùn)氣好,要是有一發(fā)沒打在我紋身上,就得找閻王爺哭去了。

  連續(xù)三次開槍,對受傷的劫匪來說也是不小的身體負(fù)擔(dān),三聲槍響過后,劫匪顫抖著手臂垂下槍口,另一只手撐在地上,喘了兩口大氣。

  趁這間歇,我趕忙往邊上的石墩子哪里跑去,希望能以石墩子來當(dāng)作掩體。但是事與愿違,匪徒也看到了我的動作,他猛一下抬起槍口,憤怒的聲音就好像火山爆發(fā):“你再敢走一步,我就打死你!”

  我立刻停住不走了,雖然我有紋身,但是我不能拿命來賭,畢竟子彈速度是我的數(shù)十倍,我不是超人,做不到在每一次子彈到來的時候都能恰到好處地把紋身擋在前面。

  而且我絲毫不懷疑對方所說的真實(shí)性,說白了,他現(xiàn)在腿腳受傷,逃走的可能微乎其微,唯一的可能就是利用手里的這把槍,遠(yuǎn)距離劫持我,讓別人投鼠忌器。

  憤怒沖昏了匪徒的頭腦,他注意了前面,卻把后面給忘記了。他話音剛落,又是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砸中他舉槍的手臂,卡嚓一聲脆響,手槍飛出半米遠(yuǎn),手臂則直挺挺地垂下來,看上去也已經(jīng)骨折了。

  劫匪的身后,探出了警察那張熟悉的臉,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托著更大的一塊石頭,一旦劫匪有動靜,立馬就會招呼上去??粗^的個頭和遍布尖刺的外表,再看看劫匪手臂竹竿似的尺寸,不由打了個冷顫。

  劫匪翻了兩下白眼,喉嚨里冒出類似冒泡一樣的咕嘟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指還虛握著手槍的模樣扣動著,做著開槍的手勢。

  我大大松了一口氣,和警員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戲謔:這劫匪,也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氣暈的。

  警察上前,從皮帶上抽出一只手銬,把劫匪的手反綁在背后,又脫下鞋子,從腳上扯下襪子一把塞進(jìn)劫匪的嘴里,使他萬一醒來也不能發(fā)聲。

  接著他走到手槍邊上,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透明塑料袋,反過來套在自己的手上抓起手槍,收回、封裝好,放回隨身的包里。

  做完這一切后,警察才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黎安,算起來我們已經(jīng)第二次見面了?!?p>  黎安的手很寬厚,握在手里很暖和:“你好,我是王一凡,如馨旅館那次,我記得你?!闭f著,我不著聲色地把手臂想旁邊翻了翻,不知為何,我不太希望讓別人知道我有火焰紋身的事。

  黎安溫和地笑了笑,剛要說什么,這個時候,劫匪別在腰間的對講機(jī)忽然滋滋拉拉地響了起來。

  很快噪音消失,一個陰狠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柱子,你那邊怎么樣?”

  壞了!一定是對方老大長時間沒有望風(fēng)之人的消息,主動問情況來了,要是被里面的人知道柱子已經(jīng)被我們搞定了,一定會急紅眼。我指了指被五花大綁的劫匪,連忙征求黎安的意見,但是后者卻已經(jīng)取出了一個方形的金屬小盒子,自信對我一笑。

  “柱子,快點(diǎn)回話,連我們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老大的聲音顯得極不耐煩:“我數(shù)到三,一,二~”

  我心說壞了,看起來這老大還是一個反偵查高手,這么一來我們這里情況馬上就要滿不住了,我們是無所謂,就是銀行里的同事可能要遭殃。

  黎安使了個眼色讓我少安毋躁,然后眼疾手快地盒子側(cè)面的旋鈕旋到了一個特定的圓形凹槽位置,又取出一個半透明的喇叭罩子套在自己嘴上,回答說:“老大,我們這兒一切正常,你們那兒呢?”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黎安粗聲粗氣的男聲經(jīng)過方盒的轉(zhuǎn)換,馬上變成了劫匪尖利的嗓音。

  對講機(jī)的聲音頓了5秒鐘,語氣終于緩和了下來:“哼,就你小子不安分,我說話算話,事情做成后,該給你的一分不少地給你,要不是你有點(diǎn)本事,我怎么可能給你這么多,對了,這事兒別跟你黃哥說,這次他可只能分到不到一成?!?p>  我心說看來這柱子還真有點(diǎn)本事,怪不得被老大派到外面站崗放哨。

  言多必失,黎安心知這個道理,當(dāng)下對著電話說:“老大放心,我一定對得起你交給我的任務(wù),黃哥那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p>  然而老大又問:“那萬一黃哥過兩天問起這個事,你打算怎么回答???”

  黎安胸脯一挺,義正言辭地說:“就說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老大你安排的?!?p>  “你他娘的放屁!”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直接罵了起來:“再敢冒充我的人,信不信我一個個崩了你們,說!柱子被你怎么了?”

  此話一出,黎安和我都心知不妙,但卻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綻。黎安試探著問:“老大,我就是柱子呀,你怎么了?”

  “別給我裝了,告訴你,黃哥昨天就已經(jīng)死了,死的那天你也在場,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黃哥是我們這里最老實(shí)的人,怎么可能問出這種問題!”

  我這才明白問題的所在,感情老大和黎安說了半天,全都是在試探,這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黎安索性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馬上面露悲痛地改口:“老大,實(shí)在抱歉,黃哥的死對我的刺激太大了,我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shí),但是我真的是柱子啊?!?p>  這個時候,真正的柱子咕咚一聲,開始慢騰騰地清醒過來了,因?yàn)樽炖锶藁ㄟ磉淼亟袉局?,但發(fā)不出聲音。眼看著襪子就要被他的舌頭抵出來,我連忙把自己的襪子也脫下,一起塞進(jìn)他的嘴里,這才使得他的重新變小了。

  我擦了把冷汗,黎安還在辯解,要是柱子的聲音被對講機(jī)里的老大聽見,一切將再沒有余地。

  可是對講機(jī)里的老大卻嘿嘿冷笑:“我不知道你們用了什么技術(shù)手段,單就聲音確實(shí)和柱子一模一樣,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平均分成的向來是我們的傳統(tǒng),怎么可能只給一成,而且,我們這里根本沒有黃哥,昨晚上死的那個人,是一個警察,還是我開槍打死的。”

  我的天!

  我們的一問一答,完完全全落入了老大給我們設(shè)下的圈套里,這一下再沒有任何掩飾的必要了。

  對講機(jī)里傳來老大對同伙的吩咐聲:“去,把角落里的這個高個子家伙抓過來!”與此同時,我清晰地聽到他手槍上膛的聲音。他又對其他人說:“立刻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我需要馬上看到鑰匙出現(xiàn)在我眼前?!?p>  “你們他娘的放手,我自己會走!”說話的是申哥,看來所謂的高個子家伙就是申哥無疑了。

  事情到了萬分危機(jī)的時刻,也許下一秒,子彈就會奪去申哥的性命,黎安終于慌了,扔下對講機(jī)就要往銀行里沖去。

  我一把拉住黎安,在最危急的時候,我反而冷靜下來,劫匪老大只知道柱子被黎安制服了,但是卻不可能猜到這里有兩個人。他不是要汽車嗎?我可以讓黎安想辦法在電話里拖住劫匪老大,另一方面我偷偷潛入進(jìn)去,打他個出其不意!

  黎安畢竟是基層刑警,處理過各種各樣的問題,我一拉住他,他立馬就會意了。

  他向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沖對講機(jī)喊道:“你不是要車子嗎,我們這就有,鑰匙在門后的保險柜中,密碼是6-9-5-0-4-1,放心,油是加滿的。”黎安并沒有扯去變聲器,仍然用柱子的聲音,因?yàn)槭煜さ穆曇裟芙o人潛意識里增加信賴,現(xiàn)在,他最缺的就是這個。

  “如果你再甩花槍,別怪我一次殺兩個!”老大惡狠狠沖對講機(jī)說,然后轉(zhuǎn)過頭吩咐道:“去,按照他說的去做?!?p>  說話的當(dāng)兒,我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yuǎn),漆黑的銀行大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

  “老大,密碼好像不對??!”被派去保險柜的劫匪手下的聲音透過對講機(jī)遠(yuǎn)遠(yuǎn)傳來。

  “不對???”老大的聲音馬上變了,他沖黎安狂吼:“你他媽的是在找死!”接著,對講機(jī)里傳來金屬的撞擊聲,那是劫匪老大打開手槍保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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