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备呓芑腥淮笪颉?p> 事情已經(jīng)了解清楚,雖然兇手沒找到,但是至少可以讓谷松作證,證明何書亦的清白。
高杰轉(zhuǎn)頭看著南筧,想要征求她的意見。
“南小姐?”
南筧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直在出神。
“南小姐?”高杰再次喊道,聲音提高了一些。
“嗯?”南筧回過神,不明所以。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高杰用眼神指了指谷松,示意她有問題趕緊問。
“你記不記得兇手有什么其他特征?仔細(xì)想想。”南筧問谷松。
谷松歪著頭使勁回想了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南筧只能無奈作罷。
“那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學(xué)校會通知你。”高杰對谷松說。
谷松站起身,帶著歉意給南筧鞠了個躬:“對不起!”
他是以為南筧就是何書亦的親姐姐,心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后悔和愧疚。但是他又不想向何書亦低頭,所以才向南筧彎腰。
南筧冷漠地受著,沒有說一句話。
走到門口的谷松突然回頭說:“對了,那人穿了一雙綠色的熒光運動鞋。”
他不知道這個線索有沒有用,他只是覺得綠色的熒光運動鞋比較少見,希望可以幫到他們。
“綠色熒光鞋?”高杰摸著頭,喃喃自語。
走出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何書亦,谷松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繞過何書亦走遠(yuǎn)了。
何書亦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很是憤恨和委屈。
一個普通人,竟然可以為了一己私欲去傷害一個他根本不熟悉不了解甚至不認(rèn)識的人!
“何書亦?進來!”南筧沖著門口喊道。
何書亦走進屋,神色哀傷。
“你都聽到了?”南筧走到他面前,語氣平淡。
何書亦點點頭。
“別亂想了,他會得到學(xué)校的處分的?!?p> 何書亦看著南筧的眼睛,似乎被里面波瀾不驚的眸光撫平了心中的烈焰。過了很久才回道:“嗯!”
南筧轉(zhuǎn)過頭對高杰說:“綠色熒光鞋雖然少見,但是一個學(xué)校幾萬學(xué)生,怎么也能找出好些個。單靠這一個線索是確定不了兇手的!”
高杰點點頭,也有些受挫。
“案發(fā)現(xiàn)場你去了嗎?”高杰不明白她怎么又把話題扯到案發(fā)現(xiàn)場了。
“還沒有,但是就是不知道動物尸體有沒有被打掃掉。要去看看嗎?”
他可不相信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會不害怕滿地的動物殘肢。
“去!”南筧肯定的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和膽怯。
高杰心中不由對她高看了幾分。
“好,走吧!”說著站起身來,讓何書亦帶他們?nèi)チ怂奚釁^(qū)后面的廢墟樓。
推開殘破的大門,地上是一片干涸掉的血跡和黃色的糞便。動物尸體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和糞便的臭味還存留在空氣里。
何書亦用衣袖死死地捂著口鼻,想要用衣服的布料過濾掉這股難聞的氣味。
一旁的高杰也用拳頭抵住鼻子,皺著眉轉(zhuǎn)頭看向南筧,卻見南筧只是眉頭輕蹙,并沒有作出受不了這味道的動作。他頓覺有些丟面,把手放下來,嘴巴盡量張得很小,不自然地說:“看來尸體已經(jīng)被保潔人員清理了?!?p> 南筧點點頭,沒有說話。她不是沒有嗅覺,她聞得到這滿屋難聞的味道。只是她的視覺先被怔住了。她不敢想象這滿地的血漬是多少只動物的。那些動物是否都像自己的“小橘子”?都是無家可歸、四處流浪。最后還遭到變態(tài)的虐殺。
南筧心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她不僅要幫何書亦證明清白,還要找出那個死變態(tài)!
“四處找找,看有沒有那變態(tài)留下的線索和痕跡?!蹦瞎a吩咐兩人,然后自己先一步跨過地上的血跡,在地上尋找起來。
兩人見狀也分開搜索。
在樓梯口一個臺階角落,何書亦看到一個銀色的物體。蹲下身撿了起來。
“我找到一把鑰匙!”何書亦舉起手中的鑰匙,對南筧和高杰喊道。
南筧連忙走過來,拿過他手中的鑰匙,仔細(xì)看了看:“在哪里撿到的?”
“就在這樓梯臺階上。”
何書亦指了指剛剛撿到鑰匙的臺階。
“你認(rèn)識這個鑰匙嗎?”
“有點像我們宿舍樓寢室鑰匙?!焙螘嘤X得這鑰匙十分熟悉,又從南筧手中拿過來仔細(xì)端詳。
其實整棟宿舍樓的寢室門都是統(tǒng)一的,所以鑰匙也是同一家配的。除了鑰匙齒輪和門鎖鎖眼不一樣,外觀也都基本上一樣。
何書亦越看這鑰匙越熟悉,一只手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外觀一模一樣的鑰匙。仔細(xì)對比了一下,突然不可思議地說:“這……這好像是我們宿舍的鑰匙。”
“你確定?”南筧覺得很是意外。
“嗯!”何書亦語氣十分肯定。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宿舍的鑰匙為什么會在這兒,自己的鑰匙并沒有遺失。難道是丁昊他們不小心掉的?
高杰把鑰匙奪過來,仔仔細(xì)細(xì)對比了一下。也對南筧點了點頭。
“你們宿舍有誰丟了鑰匙?”南筧表情嚴(yán)肅地問他。
何書亦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p> 昨晚他回宿舍,丁昊三人都在宿舍,也沒聽誰說自己鑰匙掉了啊。
“姐姐,你認(rèn)為那個人是我們宿舍其中一人嗎?”
何書亦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三個兄弟之間會出現(xiàn)一個有“施虐癖”的變態(tài)。
“你先給我們講一講你室友的情況?!蹦瞎a無視掉他想要為室友辯解的情緒。
“我們宿舍四個人,丁昊和孫鵬你都認(rèn)識的,他們和我關(guān)系最鐵。還有一個劉海陽,他家里條件不是很好,性格比較內(nèi)斂,平時和我溝通比較少。但是為人卻很和善,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何書亦說到最后有些激動。
“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愿意相信的那一面,往往就是事實的真相!”南筧冷漠且無情地打擊道。
“可是!可是…”何書亦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