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姓弟子此刻也是面露沉吟之色,片刻后,便對其中一位后期和一位中期的師弟命令道:
“你們兩人一起上,小心點!”
“是,金師兄!”金姓弟子作為他們小隊的隊長,威望還是有的。平時也沒少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可以說執(zhí)法隊的戰(zhàn)斗力,應該算是整個四圣宗內(nèi)最強的了。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的兩人分外小心。一左一右成犄角之勢,緩緩向前逼近,同時身上的防御陣法、戰(zhàn)甲也早早都啟動了。
終于兩人來到了武宇前方十幾米開外,開始催動法器,打算進行遠程攻擊??吹贸鰜?,執(zhí)行法大部分人都算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了。
但武宇可不管這些,依然抬起自己的神皇斧,一人劈了一斧出去。
兩人眼見神識光線朝自己迅疾而來,紛紛如臨大敵,將防御之器激發(fā)到了最大效果。
但,結(jié)局依然沒有改變。
兩人眼看著光線穿過了自己所有的防御,但就在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時,他們感到了一股來自光線外的攻擊,好似利爪劃過自己的頸脖,割下了自己的頭顱。他們好像終于明白了詭異之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惜他們已經(jīng)無法開口了。只能帶著心里的那份不甘,離開了這個精彩的世界。
“咝,咝!”兩具尸體,再次噴血朝地面墜落而去。
轉(zhuǎn)眼間,三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們的眼前,變成尸體了。
如果說之前那個姓蔡的弟子被殺,他們還可以說是輕敵、偷襲、埋伏、本事差等等各種理由來解釋。但此刻,武宇卻是堂堂正正,用毫不花哨的招式,一斧一個斬殺的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此刻,再也無人敢小瞧武宇了,哪怕他表現(xiàn)出來的依然只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稍谒麄冄壑?,武宇簡單就是一位詭異無比的殺手。
剩余三人都未說話,一臉凝重的表情。
金姓弟子轉(zhuǎn)頭看向身后飛劍上的朱長老,見對方臉上毫不表示。便只能硬著頭皮大聲喝道:
“我們?nèi)艘黄鹕希ㄒ獢貧⒋蒜?。我就不信,他還能越如此多境界的以一敵三!”
不愧是能當小隊長之人,除了修為之外,心智也不錯。知道此刻敵情不明之下,必須先把士氣提上來,當然他這也是為自己壯膽。果然,其他兩人一聽,頓時信心又恢復了不少。畢竟現(xiàn)在是一大圓滿,一個后期,再加一個中期,這份戰(zhàn)力放在小輩當中,怎么也不算弱了。
只見三人呈品字陣型,為首的正是金姓弟子。眾人紛紛催動法器,各顯神通,謹慎的朝武宇飛去。
武宇看到對方一系列的動作,臉上依舊無悲無喜,平靜異常,因為對方根本還未找到自己戰(zhàn)術的破綻在哪里。
接下來,敵我雙方又如排練好了一般,一番同樣的操作,轉(zhuǎn)眼兩人也成了尸體。
但就在金姓弟子這里,卻出了一點意外,他畢竟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第一招竟然被他擋下了一半,只在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很深的血痕,卻并未齊頭斬斷。
武宇見狀趕緊補了一招,這次是直接用強大的神識攻擊對方識海。武宇的神識可也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一點都不比對方低。此刻對方正在全心對抗第一招的情況下,武宇的第二招自然奏效了,接著又是頭顱離頸。
就在第一招剛被擋下之時,久不出聲的朱長老,大聲喝道:
“豎子爾敢!”
同時一道元嬰修為之力直撲武宇而來。但武宇的動作卻未絲毫停留,直到將金性弟子同樣斬殺之后。那道元嬰之力也已攻到,雖然被飛船的防御陣法擋下了大半,但還是讓武宇退后了數(shù)步,“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武宇吐完血,又站回了船尾,眼睛冷冷的盯著朱長老。淡淡的說道:
“我有何不敢!”
“好高明的藏匿手段!”朱長老終于從金姓弟子被襲那一刻,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獸爪,也解開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
“一般,一般!”武宇輕笑的回應道,就好似在跟朋友聊天似的。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跟元嬰老怪動手的,能拖一刻是一刻,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剛剛擊殺前面六位金丹弟子的詭異戰(zhàn)略,就是武宇和小影聯(lián)手而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武宇神皇斧揮的光線只是障眼法而已,為的就是迷惑敵人,拖延小影暴露的時間。而真正的殺招一直都是小影借著光線掩護,從暗中突然伸出的鋒利貓爪。
小影在跟對方眾人打照面之前,就已經(jīng)按照武宇的吩咐,直接將風行符加持在自己身上,隱匿在四周。此刻又是高空作戰(zhàn),有著全方位的移動空間來施展,自然是占盡了便宜。
但也不得不說,小影的天賦神通確實厲害。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施展出來,就已經(jīng)讓元嬰老怪也要半天才能看出破綻。那以后等她真正成長起來,整個修行界還有她暗殺不了的人嗎?
說實話,剛剛的暗殺效果也大大超出了武宇的預料。他一開始也只是本著能殺幾人算幾人,暴露了再拼命的想法。本來今天的局面,便已經(jīng)是九死一生。誰成想,竟然一套戰(zhàn)略便清理掉了對方所有的手下,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了。
武宇一邊盯著朱長老,一邊暗中傳音,著實夸獎了小影一番,讓小丫頭更加開心不已。
朱長老此刻心里竟對武宇有了點佩服之情,捫心自問,如果換作是他,他的表現(xiàn)未必有武宇優(yōu)秀。竟然能根據(jù)當前的天時、地利,和已方現(xiàn)有的條件,迅速制定出如此有效的戰(zhàn)略,看來此人確實心智不一般。
如果他知道了武宇曾經(jīng)十幾年,常常在生死線上拼殺的話,估計就可以對此理解一二了。
“你確實不錯,這樣吧,你交出宗門所要之物,再把這艘飛船送于我,我便收你為徒,如何?”朱長老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要是將此人收為已用,那今后定是可堪大用之人。
“呵呵,多謝朱長老的美意,只是……”武宇輕笑說道。
“只是什么?”
“只是,你--不--配!”
“氣煞老夫!既然如此,那便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北晃溆钫{(diào)侃的朱長老,頓時暴跳如雷。說完直接朝武宇抬手一揮。
別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招,但那股元嬰之力頓時便如一座大山般直接壓迫過去,這就是境界上的優(yōu)勢。
幾息之間,那股強大的靈力便砸在了飛船上。
“轟??!”一聲巨響,“噗,噗!”武宇和如花紛紛受傷。飛船搖晃了幾下,又被如花強行控制住,繼續(xù)快速朝前疾馳而去。
武宇看著如花師姐,臉色蒼白、嘴角留血,但卻未哼一聲,默默的咬牙堅持著。心里頓時一陣陣的心疼,有妻如此人生足已!
但就在朱長老正得意之時,他心頭升一絲異樣。還沒等他覺察出什么來,便“轟隆”一聲在他身邊響起,站下飛劍跟著搖晃了幾下。
濃煙過后,露出了里面道袍破碎、發(fā)型怪異的朱長老。臉上滿是污垢,就連嘴角都隱約有一絲血跡,好不狼狽。
“小子,我要你死!”朱長老暴喝一聲。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武宇陰了一招,這回他是動了真氣了。這都多少年了,無人敢讓自己受傷,雖然傷不大,但畢竟是傷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輩擺了一道,他豈能忍下這口氣,作為元嬰高人的面皮還是要的吧。
但就在他準備發(fā)起第二輪攻擊時,臉色不禁一愣,因為他看到武宇手中拿著一顆黑色珠子,對著他晃了晃。
雷珠?竟然是雷珠,這可真是好寶貝呀,比雷暴符還珍貴,他眼里的貪婪之色毫不掩飾。這個雷珠根本不像符錄一樣需要催動,只需要一絲神識控制,隨時都可以引暴。而且能根據(jù)環(huán)境改變外觀,就跟變色龍一樣。隱蔽、威力大、可控引暴時間……,它的好處簡直太多了。
但他心里也有一些忌憚,這個東西是真的能傷到元嬰老怪的。單獨一顆的威力可能不算大,便如果是十顆,二十顆呢?要是真的大批量雷珠把他砸中,那他估計也只能落一下拋棄肉體,只剩下元嬰逃命的下場了。
雖然忌憚,但朱長老依舊繼續(xù)準備進攻。笑話,這么貴重的寶貝,能得到一兩顆就已經(jīng)不得了了。哪怕是元嬰老怪都很難有大批量的庫存,更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筑基弟子。
朱長老自信的想到,抬眼又看向武宇。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