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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與菩薩有染

第十章 藝伎花夕

略與菩薩有染 靈魂小青龍 4257 2020-04-14 09:00:00

  十七上前擋住蕭予安探究的視線,朝他行一禮,“十七身為大燕子民,自是無怨,蕭世子吩咐便是?!?p>  蕭予安也朝他行了一禮,以示感激。

  伊人看著這兩人一白一藍(lán)立與風(fēng)中,一人瀟灑坦蕩,一人溫潤如玉,看起來甚是養(yǎng)眼,且都是心懷大燕之人,充滿朝氣。

  醉雨樓之行約在今晚。

  十七有些不服氣,跟在她身后,語氣頗有些哀怨:“小娘子怎的讓我去那種地方,人家姑娘看上我可怎么辦,小娘子會傷心的?!?p>  “我有什么好傷心的,是你說的,我吩咐的你都不會拒絕,你還答應(yīng)幫我查案了,怎的現(xiàn)在又要反悔?”

  十七眼睛一亮:“我明明說的是'小娘子吩咐的事我不會拒絕'這么說,你承認(rèn)你是我小娘子了?!?p>  葉伊人實(shí)在搞不懂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見他這么一說,也有些懊惱,跑開了,一邊吼道:“孟浪!”

  十七追在她后面笑著同她打趣,伊人一看到他就覺得那聲小娘子在她耳邊回蕩。

  奇怪的是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他叫她小娘子有什么不對的,他叫得自然,她聽得也自然。

  小挑見她家姑娘又跑開了,一時(shí)有些錯(cuò)愕,她最近,真是越來越追不上她家姑娘了。

  十七像往常一樣將她送到書舍門口,葉伊人思考了一路,有些不好意思,斟酌著開口:“你,你以后別叫我小娘子了?!?p>  十七笑容瞬間就凝固了,眼底戾氣橫生,不過片刻就恢復(fù)如初,還是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那我叫你什么,伊人?”

  這聲伊人,叫得比那小娘子還要纏綿,驚得她一聲雞皮疙瘩,耳根都在發(fā)燙。

  “你,你就叫我葉姑娘吧?!?p>  十七歪頭一笑:“好啊,小娘子,那我人前喊你葉姑娘,其他時(shí)候喊你小娘子?!?p>  這個(gè)狗男人!

  伊人氣急,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懶得理他,小挑追在她的后面。

  男子看著她的背影,心底泛起一陣苦笑,又懶懶散散地往回走。

  是夜,兩個(gè)大男子一進(jìn)醉雨樓就引起一陣轟動,十七早就換下了那身白袍,穿上平時(shí)的黑袍,蕭予還是那身藍(lán)杉,一黑一藍(lán),長身鶴立。

  許光耀被刺殺那晚,醉雨樓花魁花夕就沒再出現(xiàn)過,派人來問話也只說是病了,見不得人,他們這一趟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從花夕那里尋找線索。

  兩個(gè)男人,進(jìn)花閣不要姑娘,獨(dú)自包了一間房點(diǎn)了兩瓶好酒,黑衣男子器宇軒昂,藍(lán)杉公子溫文爾雅,一同進(jìn)房間,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十七坐在桌前,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蕭世子,這來了醉雨樓不要人家姑娘,可真是說不過去了?!?p>  蕭予安察覺到他的敵意,執(zhí)起酒壺從容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十七公子為何不要?”

  “那不行,十七向來潔身自好?!?p>  “蕭世子,不妨來玩?zhèn)€游戲?”十七將酒杯放到他的面前。

  男孩子的好勝心總是那么莫名其妙。

  所謂游戲就是將酒壺里的酒輪番倒,直至最后一杯倒完即為贏家。

  蕭予安面無表情地走出去,他覺得自己真是幼稚,同這人一起玩這么無聊的游戲。

  十七心情不錯(cuò),將最后一杯酒慢悠悠地飲下,就見蕭予安帶著兩名女子走進(jìn)來,臉色一黑。

  春雨秋花正在樓梯間攬客,就見一男子突然叫她們跟他走,公子貌勝潘安,姐妹倆興奮地不行,哪成想一進(jìn)門一把小刀就架在脖子上。

  “你干什么要叫兩個(gè)?”

  蕭予安理了理衣袍,渾不在意:“一人一個(gè)?!?p>  十七都想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只見他朝春雨秋華輕輕一笑,以示安慰。

  春雨秋花見這位公子如此溫柔,再見脖子上這把刀,眼神哀怨。

  十七猝不及防收到兩個(gè)姑娘嫌棄的眼神,想丟刀走人,想著這是小娘子要查的案子,便又耐著性子聽他問話。

  “兩位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有話要問?!?p>  “不知兩位姑娘可知道花夕姑娘患了何病,為何不能見人?”

  刀還架在脖子上,她們不敢說謊:“花夕,花夕病了,媽媽吩咐任何人不準(zhǔn)靠近,我們也不知道。”

  小刀一橫,冷光炸現(xiàn)。

  春雨秋花直接嚇軟跪在地上,抱頭嚷嚷:“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p>  蕭予安覺得嚇得有點(diǎn)過了,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十七放下刀。

  自己將春雨秋花扶起來:,“兩位姑娘可知花夕姑娘身在何處養(yǎng)傷?!?p>  秋花膽子小,此刻已經(jīng)是雙目空洞,哆哆嗦嗦往西邊指:“西閣,在西閣?!?p>  蕭予安聞言,將懷里的銀錢放在二人面前:“此番謝過姑娘告知,還望姑娘莫將此事外傳,若是?”

  還不待他說完,春雨秋花就急著表態(tài):“公子饒命,我二人什么也不知道?!?p>  久不見回應(yīng),春雨大著膽子將頭抬起來,哪里還有什么人,只有地上的兩枚銀錢,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再說這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跳窗而走,蕭予安是先派人將醉雨樓格局繪制下來,大致知道西閣往哪個(gè)方向。

  兩人趴在房頂,見那東閣人來人往,西閣卻無人問津,甚至還有幾分詭異,相互對視,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認(rèn)同,一同跳下去。

  甫一站定,就感到一股冷風(fēng)鋪面而來,陰風(fēng)入骨。

  整個(gè)西閣空無一人,卻能聽見細(xì)細(xì)的哭聲和求饒聲,蕭予安心下一凜,尋著聲過去。

  偏房床上躺著一個(gè)人,骨瘦如柴,宛如死尸,四肢都被鐵鏈綁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皆是青紫抓痕,頭發(fā)凌亂,滿口血污。

  十七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此人面色雖然蒼白,但脈搏還在清晰的跳動。

  察覺到有人靠近,床上的人突然驚醒,雙手在空中四處揮舞,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靠近她,嘴里還在哭喊:“不要,不要?dú)⑽?。?p>  她掙扎得太厲害,十七根本無法靠近。

  '咯吱'一聲西閣大門被推開,而后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叫什么叫,你這個(gè)瘋婆娘,外面還要不要做生意了?!?p>  兩人見狀,無奈從窗戶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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