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文竟然伸出了小手,一邊壓制龍尊現(xiàn)出本體,一邊朝著龍尊抓了過去。
龍尊怒極,它堂堂兇獸一族的獸尊,在整個兇獸一族幾乎可以說是最頂端的存在了,此時竟然有人要“抓蛇”似的抓他?
此時的龍尊根本顧不得那神獸遺骸的交代了,只想一掌拍死面前這個小女孩。
但是若文卻根本不在乎龍尊的想法,她就是這么令人匪夷所思,任由龍尊怎么掙扎,在獸體與人形不停的變換,依舊伸出小手朝著龍尊抓去。
“龍尊……”有其他獸尊看到此景,都是面色駭然。在場的每一頭獸尊都很清楚,龍尊乃是兇獸族最強一列的獸尊。但此時竟然即將蒙受大辱,這讓很多原本還想去救援的獸尊都不敢出手了。
“??!”龍尊仰天怒吼,變化人形,面色漲紅,怒道極點,但隨即又變成黑色小蛇,然后又變成人形,如此往復。
“龍,我來救你!”一頭獸尊快速掠來,大吼道。這是一頭蜥蜴,已經(jīng)生出了雙翼,有點類似于機械紀元時代神話傳說中的西方龍族,與龍尊關(guān)系極好,此時奮不顧身沖了過來。
若文抬頭看了此獸尊一眼,根本不管它,依舊不管不顧,就是要把龍尊抓在手里。
待的那雙翼蜥蜴飛近之后,若文小手一揮,那巨大的雙翼蜥蜴快速弱小,最后直接化成一個巴掌大的小蜥蜴,被一股無形能量直接掀飛出去,不知道墜到哪里去了。
“啊!”龍尊怒吼,卻于事無補。
眼見著龍尊即將被若文抓住,兇獸山谷中忽然傳出一陣波動,瞬間跨越無盡空間,傳到了若文身側(cè)。若文一愣,隨即側(cè)耳傾聽,終于停了下來。
龍尊感到周身一輕,一直壓制在身上的禁制似乎消失了,它如釋重負,再也不敢停留哪怕一秒,直接沖天而起,“咻”得一聲竄向天際,頭也不回的溜掉了。
若文靜靜看著龍尊逃走,雙眼中的智慧與滄桑之色快速消散,又變成了迷茫之色,然后夢游一般的朝著兇獸疆域最深處走去。
這一刻,許多的獸尊都看到了此景,但是卻同一時間選擇了沉默,不敢多言一句。
數(shù)萬公里之外,青渡王帶著庭希生三人從虛空中顯現(xiàn),青渡王一抹額頭冷汗,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朝著高空躬身,尊敬說道:“神將,羽臨沒救回來?!?p> 高空之中,忽然出現(xiàn)一位黑發(fā)青年,正是神將景天,他目光湛亮,朝著青渡王點了點頭,說道:“這次辛苦你了,你帶他們離去吧。此地還有一些人族,我多呆一會兒,一并救他們走?!?p> 青渡王點頭,將庭希生等人放了出來,然后一步跨入虛空,便消失在原地。
景天神將然后驀地雙目湛亮,洪聲道:“凡我人族,都出來吧,我?guī)銈冏摺!?p> “天風神將,你太自信了吧,這是我兇獸疆域!”那頭漆黑巨猿洪聲道。
景天神將冷笑。遠處,一桿巨大的標槍轟然飛來,直接鎖定了那漆黑巨猿,同時一道靈魂之音響徹整個戰(zhàn)場:“魔猿,你的對手是我!”
只見巨靈神將高入云霄的巨靈分身大步流星,快速趕來。
景天神將直接化作一道流光,貼著地面快速飛掠,所過之處,但凡有人類,盡皆被他收走。
這一戰(zhàn),來的快去的也快。先是羽臨等人尋到凌羽神將的飛劍信物,然后人類神將們便直接發(fā)動,隨即兇獸一族也發(fā)現(xiàn)了羽臨等人,龍尊也立即發(fā)難。雙方都在往羽臨那邊趕,卻被青渡王捷足先登,再然后若文覺醒,景天神將甚至還沒有趕至戰(zhàn)場羽臨跟烈焰便被傳送走了。
整個作戰(zhàn),看起來驚心動魄,但是耗時卻極短,幾乎可以說是雙方一觸即走,甚至連接觸都沒接觸到。
而作為當事人的羽臨此時卻已經(jīng)不知道到了哪里。
此時羽臨跟烈焰站到了一片草地上,二人都是驚奇不已。在寒武紀,到處天寒地凍,哪里還有可能看到茵茵草地?
“這是哪里?”羽臨快速審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跟烈焰身處一個山谷里,腳下是茵茵草地,遠處有山泉流水,四周彌漫著暖意,空氣中都帶著陣陣芳香,令人異常舒泰。
“這個地方好美。”烈焰忍不住驚嘆。
羽臨也是點頭,不過卻不敢大意,此地雖然景色優(yōu)美、寧靜祥和,但是保不準會藏著什么兇險。
“圣隕之石,這是什么地方?”羽臨呼喚圣隕之石,但是圣隕之石卻沒有回應,羽臨心中咯噔一下,又連忙呼喚了幾次,圣隕之石卻依舊沉寂,就如之前能量耗盡了一樣。
“圣隕之石能量耗盡了?”羽臨暗道,隨即搖頭。羽臨很清楚,這一次空間傳送并未動用圣隕之石的力量,所以圣隕之石不可能能量耗盡。
沒了圣隕之石的幫助,羽臨越發(fā)的感覺事態(tài)不一般,低聲跟烈焰說道:“這地方有點怪,我們小心為上?!?p> 烈焰點頭,全神戒備,說道:“我們先探探路吧,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羽臨點頭,二人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這個山谷,似有人工打造的痕跡,羽臨而烈焰沿著腳下的小路走了四五百米,走到一座小橋前面。
羽臨現(xiàn)在橋頭,往橋下看去,卻見橋下流水湍急,清澈見底,散發(fā)著陣陣冷冽之意,與空氣中的暖意有些格格不入。
“這泉水似乎很冷?!庇鹋R暗道,輕輕走上了小橋。
剛一踏上小橋,羽臨便猛然感覺到一股危機感,卻見橋下流水突然飛濺出一滴,直接化作一道凌厲的刀氣,朝著羽臨直斬而來。
羽臨瞬間拔出戰(zhàn)刀,“當”的一聲,流炎戰(zhàn)刀與這刀氣相碰,羽臨被震的連退數(shù)步,低頭一看,卻見流炎戰(zhàn)刀上隱隱可見一縷水跡,很顯然這一縷水跡就是剛才的刀氣。此時羽臨擋住這一刀之后,刀氣又變成了普通流水。
“臨,你沒事吧?!绷已嬉脖粐樍艘惶B忙問道。
“好危險?!庇鹋R心有余悸,剛才那一刀,刀氣異常的凌厲,若不是羽臨反應及時,只怕瞬間就要被殺死了。
“這座小橋,有些詭異。”羽臨說道,“剛才我踏上橋的一瞬間,橋下流水便化作一道刀氣攻擊我,我們?nèi)粢^橋,說不定會受到無數(shù)刀氣的圍攻?!?p> 烈焰也是點頭,抬頭看了看其他地方,說道:“要不我們?nèi)テ渌胤娇纯???p> 羽臨點頭,二人又在山谷了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一個峽谷通向遠處,羽臨與烈焰相視一眼,羽臨說道:“我先去看看?!?p> 羽臨剛要一步上前,烈焰卻身形一閃,擋在了羽臨面前,說道:“我來吧。”
說罷,她便一步邁入那山谷之中。烈焰剛邁進一只腳,原本平靜的山谷忽地刮起一陣狂風,一道青色的風刃憑空出現(xiàn),斬向烈焰。烈焰雖早有準備,也依舊被這巨大風刃嚇了一跳,連忙后撤,同時催動原力化作一道風刃反攻過去。
“蓬”的一聲,兩道風刃相撞,峽谷之中狂風更甚,無數(shù)細小的風刃四處飛濺,在山體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不過怪異的是,這些風刃剛閃出峽谷便憑空消散,一點也沒波及到羽臨。
“好奇怪?!庇鹋R暗道。烈焰皺眉退了下來,羽臨卻一步上前,踏進了峽谷,果然,又一道風刃憑空出現(xiàn)斬向羽臨。不過,這一次的風刃明顯小了很多,羽臨直接揮刀擋住,然后又邁一步,霎時間整個峽谷狂風再起,頃刻間凝聚出七八道風刃朝著羽臨劈來,羽臨一咧嘴,連忙跳了出來,這些風刃直接追著斬過來,但是剛出峽谷便憑空消散,好不奇怪。
“這個地方的攻擊是隨著踏入者的實力而變化的,而且似乎并不能追殺我們,所有攻擊一出界限就憑空消散?!庇鹋R說道。
烈焰點頭,有點疑惑的說道:“似乎不是為了殺我們,而是為了困住我們?!?p> “嗯,或者說是錘煉我們。”羽臨說道。到了此時,他心中隱隱有些明悟了,這地方應該是若文或者說若文背后的那位存在送他來的,想來應該不會害他。
“此地,說不定是我們的一個機緣?!庇鹋R說道。烈焰一愣,問道:“如何是機緣?”
羽臨說道:“我們可以一遍一遍的嘗試,通過這里的攻擊來磨練自己。”
烈焰聞言目光一亮,不過隨即又道:“可是此地根本沒有其他生物,我們?nèi)羰菙y帶的食物吃完了,只怕要餓死了?!?p> “那就只能盡快走出去了?!庇鹋R看著這個山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橋,便說道:“我去那小橋看看,我感覺那邊更適合我?!?p> 烈焰點頭,說道:“我就在這邊吧,我感覺這個峽谷對我的風系神通有幫助。”
羽臨點頭,便提著流炎戰(zhàn)刀朝著那小橋走去。剛一踏上小橋,橋下流水便直接化作刀氣攻向羽臨,這一次羽臨沒有退縮,而是揮刀迎敵。
霎時間整個小溪流都沸騰了也似,一道又一道的刀氣沖天而起,羽臨連出數(shù)刀,劈碎了四五道刀氣,便再也抵擋不住,連忙后撤跳下小橋,那刀氣便憑空消散,化作漫天水滴重新落入溪流。
羽臨卻思索了起來,暗道:“這橋下的流水似乎蘊含著刀意,每一次攻擊都有一種莫名的意境,其中有幾股刀意倒有點像《刀缺》?!?p> 羽臨修煉刀缺雖然時間不久,但是也隱隱能感受到這卷刀法的一絲意境,感覺剛才的幾股刀意之中似乎就蘊含著類似的刀意。
“若是時間足夠,或許我可以在這里好好研究一下《刀缺》,把我刀法上的缺陷彌補一下?!庇鹋R暗道。
《刀缺》的刀法一直在羽臨的腦海里,但是卻苦于沒有時間靜心修煉,現(xiàn)在他與烈焰被困山谷,反而給了他時間了。
至于食物,羽臨倒不擔心,空間手環(huán)里的食物并不會變質(zhì),只有他與烈焰兩人的話,吃上一年半載都足夠了。
羽臨把想法跟烈焰說了,烈焰想了想,也找不到其他出去的辦法,于是二人便在這山谷安心修煉了起來。
過了幾天,山谷里竟然下起了雨,羽臨跟烈焰無奈之下只能以劍在山谷的山體上開鑿了兩個山洞躲雨,待的雨停之后,羽臨從手環(huán)里的一些器材,笑著看向烈焰,說道:“咱們得搭一個房子了?!?p> 烈焰聞言目光一亮,連連點頭。于是二人便開始動手,先是削山取材,又挖了泥土,忙了足足兩天,才搭建出一個前后兩間的小房子。
二人看著這個通體由石材砌成的小房子,又看到彼此灰頭土臉的樣子,均是忍俊不禁,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以后你睡里屋,我睡外屋?!庇鹋R笑道。
“嗯?!绷已纥c頭,看著羽臨,目光湛亮,神色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