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輕輕一點頭:“您但說無妨。”
白老爺子沉吟片刻,從身后的藥材柜子里面直接抓出一把綠色晶體,撒在桌面上。
“年輕人,你說這是綠礬而非乳香,有什么證據(jù)?”
白半夏點點頭:“我這一批乳香是從西亞進口來的綠乳香,香氣純正,觸手微微發(fā)黏,等級可比那些柑橘調(diào)的凡品要好得多?!?p> 趙宇隨手拿起一顆,在手心里面碾成粉末。
“綠礬破碎后又明顯的晶體結(jié)構(gòu),乳香無?!?p> 白老爺子拿出一個小小的香爐,點燃了一部分。一股奇妙的香氣在屋子里面擴散彌漫,叫人心曠神怡。
白半夏皺起眉頭:“我還是沒有聞出來區(qū)別,跟我在西亞聞到的一模一樣?!?p> 白老爺子卻搖搖頭:“不,這一批乳香的確不純。夏夏,還有很多東西你還要學(xué)?!?p> 白半夏哼了一聲,朝趙宇行了個禮。
“對不起,錯怪你了?!?p> 趙宇點點頭:“無妨,很多人也掉進去過這個坑。”
白半夏沒想到趙宇就這么輕輕揭過了,她還以為趙宇還要癡纏許久。
她深吸一口氣,把自己臉上的微紅壓下去。
“你的十五萬支票,還給你,連帶那一副金針也送給你。算是對那一對母子的感謝。”
小勇媽千恩萬謝的對趙宇鞠了個躬。
“我怎么能讓白大夫付錢呢,白大夫是這條街上最好的人了。趙先生,您就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您要是不嫌棄,您當(dāng)這孩子的干爹怎么樣?”
“這就不了,我已經(jīng)有一個女兒?!?p> 小勇媽有些失望,但還是千恩萬謝的走了。
一邊走一邊朝著趙宇止不住的磕頭。
等趙宇走后,白老爺子翻看著桌面上的綠色碎屑,一邊皺眉。
白半夏有些低落:“爺爺,您說學(xué)醫(yī)應(yīng)當(dāng)望聞問切,可我不僅是觀察能力還是治病的能力,都輸給了一個外人?!?p> 白老爺子搖搖頭,他隨手將桌面上那些碎屑掃進了垃圾堆里面。
“爺爺不怪你,他不是普通人。”
白半夏松了口氣,那小子要是個杏林世家的傳人,這就說得通了。
白老爺子搖搖頭:“他不是學(xué)醫(yī)的人,他是更罕見的修行者?!?p> “爺爺你說什么?你別是在開玩笑吧,這又不是玄幻小說,難道還真有人能夠修仙?!?p> 白老爺子搖搖頭:“不是修仙,是修行。他剛剛買的那一些藥物,多半是拿來煉丹的?!?p> 然而白老爺子沒說,還有少部分拿來下毒。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想問,這年輕人究竟達到了什么境界。
趙宇帶著那一包藥材上了車,卻并不十分滿意。
“還是沒湊齊,這兩天得看看,有沒有股東拍賣會之類的?!?p> 趙宇翻看著藥包,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白老爺子猜得不錯,這里面的確有兩份藥材。
一份是趙宇拿來提升修為的三清丹,另一份則是化骨散。
趙宇冷笑:“沒想到三清丹的材料沒齊,化骨散的倒是齊了。”
第二日一早,李部長又站在魚缸門口罵罵咧咧,說趙宇來遲了,餓著了紅龍魚。
趙宇覺得這老女人有點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條魚是她爹呢。
他順手抓起一把飼料,直接丟進缸里面。
沒有人注意,有一些粉末隨著趙宇的袖管滑下去。
李部長頓時不爽了:“有你這么喂魚的嗎?一看你就是鄉(xiāng)下來的鄉(xiāng)巴佬,這魚要是撐死了,我拿你是問!”
趙宇沒好氣的直接把飼料袋一扔。
“你有見識,不如你來。”
李部長頓時豎起眼睛:“你什么意思?你天天在公司里面吃閑飯,叫你干點活你就甩臉子,有你這么無恥的人嗎?”
“你干過正事?你天天打雞罵狗的就為了證明你那點可笑的威嚴,搞得辦公室里面人心浮躁無心工作,你不看看,你不在那幾天,拿下了幾個單子?!?p> 趙宇冷笑,直接把那一包飼料塞進李部長手里面。
“喂魚這種雜事你都做不好,還當(dāng)什么部長?!?p> 李部長氣得臉色鐵青,她直接去張淑芬辦公室里面告了趙宇一通的狀。
張淑芬神色淡淡:“他不肯那就你去,不過是條魚,本來你在公司也是個閑人?!?p> 李部長氣得幾乎要當(dāng)場厥倒在地上。
張淑芬不是很討厭趙宇這小子嗎,怎么會替他說話。
張淑芬掃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還不快去,耽誤了那條魚,一會大師拿你是問?!?p> 要真讓趙宇去伺候那玩意,張淑芬還不放心呢,他就怕趙宇在那東西上面做手腳。
李部長滿肚子怒氣,扔飼料的時候比趙宇還要暴躁。
旁邊幾個女同事小聲討論:“趙科長看上去比她專業(yè)多了?!?p> “喂那么多,魚會死吧?!?p> “萬一死了,那怎么辦?!?p> “不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紅龍魚嘛,雖然幾萬塊錢一條,但李部長根本不缺,她上次可拿了我一套三千多的護膚品呢?!?p> 幾個女人眼睛里面都閃過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只恨不得李部長多出點血。
忽然,周茹月直接給趙宇發(fā)了個消息。
“老妖婆作妖,她要我們陪他們?nèi)ヒ粋€古董市場?!?p> 趙宇微微一笑,果然瞌睡了就有人要給他送枕頭。
或者,只是那個詭異的風(fēng)水師要做點什么壞事。
余芳芳皺著眉頭,她看著財務(wù)報表,似乎這個季度的數(shù)字是有稍微好看一點,但卻根本不夠。
杜景城跟個貔貅一樣,只進不出,短短十幾天,就花了他們公司十好幾萬。
余芳芳看見那些莫名其妙的開銷就覺得頭疼,紅龍魚,水族缸,水晶洞,哪個不是上萬塊。
當(dāng)時杜景城信誓旦旦的說能夠幫他們公司吸金,可這十幾天總共也才進賬幾千塊,還是從前的遺留尾款。
如今聽見杜景城說要去古玩市場的消息,余芳芳直皺眉。
她直接喊了張淑芬過來,不想親自掏錢。
張淑芬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當(dāng)初是媽你說他干什么咱們都得順著的,如今不過是花兩個錢罷了,您就舍不得了?當(dāng)初可是您說,凡事緊著杜大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