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白老爺子哀嘆完,他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告訴鐘振國這位年輕的后輩是誰。
趙宇抬眼一看小區(qū)墻壁,終于松了口氣。
所謂的三十五號是一座小花園,看得出來這地方被人打理的很好,院子里面透出一股草藥的幽苦香氣。
趙宇能夠看得出來,布置這院子的多半是個熱愛生活的人,而且是修行者的可能性偏高。
趙宇按了門鈴,心中有幾分激動。
若是真能夠拿到紅蓮花蕊,萌萌的身體應(yīng)該會好很多。
雖然萌萌現(xiàn)在無災(zāi)無病,但趙宇更愿意讓萌萌跟著他練武。
門內(nèi),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誰呀?”
鐘振國走到門前,頓時愣住了:“怎么是你?”
“您跟白老先生認識?”
趙宇掏出懷中那張紙,遞給鐘振國。
鐘振國仔仔細細對比了筆跡,確定那是白老爺子的手札。
他知道趙宇不會是尋常人,可風(fēng)干三年的紅蓮花蕊,鐘振國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趙宇微微一笑:“想來前輩作為修行者也聽說過這種藥物?!?p> 鐘振國輕輕點頭:“玉靈丹,專門為年紀尚小的女孩打熬根骨所制作,若是老夫我猜得不錯,你有個年紀尚小的女兒?!?p> 趙宇沒有反駁,這東西的確是為了萌萌做的。
鐘振國將趙宇引到屋內(nèi):“你隨我來?!?p> 趙宇剛進屋,就被撲鼻的藥香給震驚。
這根白家藥館里面的濃郁腰圍不同,屋里面彌漫著濃郁的藥香和靈氣。
鐘振國是個修行者,屋里面的藥物多半都是燒丹煉藥所用的。
桌上還放著搗碎了的藥粉和半成品丹藥,只是單純從氣味上分不清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趙宇伸頭忘了一眼,看見古書上斑斑的血痕。
鐘振國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讓趙小友見笑了,方才白杜仲與我說了情況,沒想到,你在醫(yī)術(shù)上居然有這樣的造詣。”
“造詣不敢當(dāng),只是有幾分膽子而已?!?p> 趙宇接過鐘振國遞過來的紅蓮花蕊,輕輕一嗅,清香撲鼻。
鐘振國按在桌面上的手腕上青筋隆起,似乎是在克制。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向這個年輕人說出自己的煩惱,從白杜仲的描述上來看,這年輕人似乎真的有可能能夠解決他的問題。
可若是不......
趙宇立刻猜明白了鐘振國的心思。
“鐘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鐘振國有些不好意思,他只能旁敲側(cè)擊的問趙宇。
“我看你似乎已經(jīng)到了暗修境界,不知道你是從幾歲開始修煉的?”
趙宇沒有隱瞞:“我這修煉法門是我爺爺傳下來的,因為我爺爺去得早,我家境貧寒,因此將近二十才開始修煉?!?p> 鐘振國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收斂了:“年輕人,撒謊可不是個好習(xí)慣。你雖然是個天縱奇才,可也不必這般吹牛?!?p> 趙宇伸出一只手,遞到鐘振國面前。
鐘振國把上趙宇的脈門,他的手剛剛觸碰上去,立刻就感覺到了趙宇經(jīng)脈之中奔涌的靈力。
隨即,鐘振國就明白,趙宇根本沒撒謊。
雖然趙宇體內(nèi)靈力強勁,但似乎靈力的核心不在丹田,而在雙掌之上。
此外,趙宇身上的根基似乎有些淺薄,真仿佛如趙宇所說一般,修煉沒幾年。
鐘振國皺起眉頭:“這不可能,你真只修煉了幾年而已?”
趙宇面皮白凈,一眼看過去也才二十多點,不到三十,區(qū)區(qū)幾年就能夠讓一個人從凡人到暗修境界強者。
這人究竟是怎樣的強者,這功法究竟有多妖孽。
趙宇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我修煉的速度慢了些,于是正在找尋提升修為的丹藥?!?p> 鐘振國嘴角微微抽搐,這都算是慢,那還有誰敢說自己快。
趙宇趁鐘振國失神之時,反手扣住他脈門。
未等鐘振國臉色變化,趙宇的聲音幽幽響起。
“您在幾十年前也是一代天才,按照您體內(nèi)的靈力和根基來看,您的修為應(yīng)該不止這點才對?!?p> 鐘振國面色凝重:“不錯,早年我身無分文,一身修為都是拼殺而來的,因此落下了不少暗傷?!?p> 趙宇手掌之上紫氣升起,叫鐘振國瞪大了眼睛。
他從未見過如此特殊且玄妙的功法。
仿佛這雙手掌能夠穿透皮肉,感知底下經(jīng)脈血肉的情況。
鐘振國感受的不錯,趙宇的確能夠摸到底下的情況。
“您早年跟人戰(zhàn)斗,留下了許多淤血暗傷,不僅如此,這些淤血暗傷還堵塞壓迫經(jīng)脈穴位,更有一道縱裂的傷痕,甚至直接貫穿了您的丹田?!?p> 鐘振國輕輕點頭,沒有反駁趙宇的話。
他能夠如現(xiàn)在一般行走自如甚至還能夠修煉都是托了白老爺子的福。
早年,鐘振國受傷將死,就是白老爺子救得他。
鐘振國輕輕點頭:“我與白杜仲是異姓兄弟,他那孫女白半夏的滿月酒我還去吃過?!?p> 趙宇輕輕點頭:“原來如此?!?p> 鐘振國苦笑:“我那老朋友,這一輩子眼睛里面就只有藥物,他想要治好我,于是翻閱了無數(shù)古籍舊書,甚至不惜上雪山找藥,可惜?!?p> 趙宇輕輕點頭:“您身上傷勢過重,的確不是僅僅依靠丹藥能夠解決的?!?p> 鐘振國眼中閃過一絲微末的希望,仿佛灰燼里面生出來的一絲火星。
“難道你有辦法?!?p> 趙宇搖頭:“現(xiàn)在沒有,我修為不夠,即使有辦法也十分艱險,無法實施。”
鐘振國苦笑,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答案。
當(dāng)年白杜仲可以說是中藥奇才,可最后也只是落了個沉浸古書的呆子模樣。
眼前的趙宇跟自己非親非故,就算真有辦法,也不能讓這年輕人去為自己這個老頭子埋沒一輩子。
鐘振國神色淡淡:‘若是沒有也無妨,麻煩你了?!?p> 趙宇話鋒一轉(zhuǎn)::“我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我以后沒有。不知白老先生可有跟您說過,我曾今用金針救人之事?!?p> 鐘振國輕輕一點頭,當(dāng)時白杜仲的表情興奮地就像是個三歲小孩一般,仿佛那真是多么稀罕的玩意。
可這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