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讓開!”
聽著腳步聲淮業(yè)已達階下,姬妍一下慌了手腳,狠狠攥了白術(shù)的臉,看著她喉頭一動,那毒藥已下了腹,這才松開白術(shù)道:“入口即斃命的毒藥,你要謝謝本宮給了你個痛快!”
白術(shù)腹中劇痛難忍,被那兩個侍衛(wèi)丟在地上,姬妍整了整衣飾,走出了寢殿。
“臣妾見過皇上?!?p> 江淮業(yè)漆黑的眸子里盛著怒火,一步上前捏住了姬妍的喉,冷聲道:“江重錦呢?”
姬妍被提起來,雙腳騰空,心中大駭,淮業(yè)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姬妍被掐著,說不出話來,江淮業(yè)才松了些力道,“江重錦呢?”
“皇...皇上?!?p> 姬妍臉色漲紅,拿手指著寢殿的方向。
江淮業(yè)將姬妍甩在身后,頭也不回入了寢殿。
白術(shù)身體力氣在一點點流失,只能盡力往寢殿外爬。
女子披著中衣,青絲披散,雙手抓著毯子,費力地向前爬。
女子口中溢出鮮血,淋漓殷紅浸透雪白中衣,斑駁血跡就這樣拖了一路。
“阿嫵!”
白術(shù)叫江淮業(yè)摟進了懷里。
白術(shù)能感受他身體的微顫,男子神色悲愴,只看清了自己的臉后,他有片刻的錯愕,連一開始的慌神也少了半分。
“白術(shù)?”
白術(shù)將他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沒一絲怨氣,握住他的手,艱難地道:“世子...莫...慌,娘娘已...回了大......周?!?p> 眼前泛起團團黑霧,白術(shù)心中卻是歡喜的。
像是回到五年前那天,自己跪著,聽見悠揚清甜的聲音。
明眸皓齒的女子站在繡球花叢間,背著手問,你真的會放紙鳶嗎?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就你白術(shù)吧。
自己對不住娘娘,欺瞞她多次,現(xiàn)在娘娘終于安全了。
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白術(shù)終闔上了眼
姬妍被掐得不輕,捂胸扶著門框,叫奴婢扶到寢殿外,見女子沒了氣息才松了口氣。
看著皇上失神的模樣,姬妍忍不住道:“皇上這樣在意平樂?平樂是皇兄的女人...”
將白術(shù)放在床榻,江淮業(yè)小心拿錦被為她蓋上,側(cè)頭看向站在門外的,自己的皇后。
若是她不玩火自焚,自己也許能留她性命。
姬妍從未見過淮業(yè)這副模樣,平日里他便是對自己愛理不理,多余的情緒也不會留給自己,原來他陰沉臉的模樣,是這樣可怕。
姬妍嚇出了一身薄汗,心中更加委屈,若平樂不死,他還真要再娶她不成。
“我與你說過,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給你留個名份?!?p> 江淮業(yè)語氣冷清,這話是在對姬妍說,看著的卻是身邊侍衛(wèi)腰間的佩刀。
他的眼眸之中殺意盡顯。
姬妍頓感不好,“淮業(yè),我...”
這話未說完,姬妍胸口已插上了一柄利刃,姬妍疼得五官都抽搐起來,自己怎么都想不到,他真的下了手,他真的會為了平樂要自己性命。
“淮業(yè)...我...我錯...我們...我們的孩子...我...”
“孩子?”江淮業(yè)嗤笑。
“誰說這是你與朕的孩子?”
姬妍雙目含血,睜得極大,“那晚...那...”
江淮業(yè)冷眼看著姬妍扭曲的臉孔,“我不和你有個孩子,姬珩怎么會相信我放下了阿嫵?!?p>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你該慶幸你害得不是阿嫵,否則......”
“也不會死得這樣容易?!?p> 沒有半點停留,江淮業(yè)松手出了閣樓。
翡心尖叫起來,守著的侍衛(wèi)跑進去一看,皇后娘娘胸口被長劍刺穿,目光渙散,已沒了呼吸。
......
“娘娘,要不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
棲梧宮外安靜蕭條,這雖離啟德殿近,卻是荒無人煙一片死寂。
那日見了良昭儀才知道,原來自己長得和那楚國公主,瑜妃娘娘有八九分相似。
瑜妃素有絕色之稱,聽說瑜妃初入宮,也是寵冠一時,如今竟落得這般下場。
玉昭儀覺著自己和瑜妃容貌相似,倒是一件晦氣之事。
瑜妃這病來得蹊蹺,多于周楚戰(zhàn)事有關(guān),皇上想來是把她拋在腦后了,自己來棲梧宮,假借探病之名,見見這個人,也無大礙。
玉昭儀神色不耐,瞟眼身邊的婢女。
婢女只得輕手輕腳去扣門,許久未有人來。
奇怪。
玉昭儀上前費了不小力氣才將門推開,發(fā)出嘎吱一聲。
玉昭儀生疑,瑜妃不是重病?不許人探望罷了?怎么看這宮殿都像是許久未住人,徹底荒廢了。
好在宮殿從外看有些荒涼,殿內(nèi)并未落灰,四周收拾干凈,放置著簡單卻價值不菲的擺設點綴,能聞見淡雅的檀香,可見是有人精心打理的。
只是偌大的內(nèi)殿,竟連一個婢女都看不見,這瑜妃呢?
“娘娘?!鄙磉呮九讲怕犚娏诵┞曧懀骸昂笤汉孟裼腥?。”
后院雖荒蕪,卻也不是荒草叢生。
石桌上坐著個男子,金輝穿過梧桐枝葉灑在他身上,一襲月白色長袍裹在清雋的長身上,他拿手撐著頭,半閉著眼,氣質(zhì)出塵高貴,眉宇驚艷眾生,如同一幅公子如玉的絕美畫卷。
若蕓看見了玉昭儀,眉頭微蹙,見她打扮應該是選秀入宮的昭儀,若蕓輕喚道:“皇上,有人來了。”
男子睜眸,眼眸幽暗如潭底,就像被人私闖領地,歲月靜好的畫面霎時破碎,周身氣場一下凜冽起來。
玉昭儀臉蹭的紅了,這男子......這白衣男子竟然是皇上。
在身邊婢女提醒下,玉昭儀才回神,惶然跪下。
“臣妾見過皇上。”
男子久未開口,玉昭儀終忍不住抬頭,想再一睹那俊美容顏。
對上皇上冰涼的視線,玉昭儀一個激靈。
皇上第一次看見自己,怎么不似旁人一樣,驚于自己同瑜妃無二的相貌。
“滾出去。”
臉上羞澀之意凝結(jié),玉昭儀臉色發(fā)白,傻了。
見她不動,姬珩心里涌起一股煩躁。
“滾。”
這是最后的警告,婢女先緩過神來,拉著玉昭儀起來。
玉昭儀眼中泛起一層水霧,失了心神,被婢女扶了出去。
難得心神安寧的午后,就這么被人攪了,姬珩輕嘖一聲,煩悶寫在臉上。
腰間香囊被取下,放在石桌上。
“她很快就回來了?!?p> 這話是對若蕓說的。
若蕓喜道:“娘娘要回來了?”
“是,”姬珩將香囊握在手心,幾天前香囊內(nèi)的香料已經(jīng)全換了,姬珩眸色一深,復而將香囊佩在腰間。
“瑜妃有了身孕,好生伺候著。”
不待若蕓反應,姬珩踱步出了棲梧宮。
蓮動下魚粥
玉昭儀:我拿了替身梗&腹黑帝王追妻火葬場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