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吃過晚飯?zhí)稍谏嘲l(fā)上,手機被放在一旁,專心的看著新播的綜藝。
“看電視?!?p> 初七咬了口蘋果,顧三回家后好像就變得很忙,國慶都快結(jié)束了才想著找自己。
“明天出來玩?”
后天就回學(xué)校了,顧三自從回家后就沒見初七,有些想她。
初七扔掉蘋果核,撇了撇嘴,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動著,“不去?!?p> “為什么?”
“不想去?!?p> 初七在家懶慣了,根本不想出去。
第二天,顧三家果然又來人了,帶著一個女生。
“哎呦,你家女兒都這么大啦?!鄙蚯謇桥⒆?,又招呼著顧三趕緊去倒茶,端些水果過來。
顧三躲在廚房,耳朵也落的一時清靜,阿姨在里面幫忙切著水果,她從小看著顧三長大,知道他的品性,寵溺的偷笑著說:“你啊你。”
顧三手指放在唇中,噓了一聲。
“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啊?”沈清攥著陳安靜的手,熱情的問著話。
“我叫陳安進,沈阿姨好?!?p> 陳安進母親胡可跟沈清是同學(xué),多年未見,幾天前突然給沈清發(fā)消息,說要來這辦事,順便找她聊聊。
沈清自然是答應(yīng)了,兩人是同學(xué)的時候,關(guān)系很好,也總是玩在一起,多年沒見,今天這一碰面,多少有些生疏了。
胡可稍微有些拘束的坐在旁邊,眼神若有若無的打量了一圈四周,有些羨慕。
“多了,你來這是有什么事情嗎?”沈清閑聊了幾句后,想起她之前說的話,想著自己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胡可有些猶豫,我了半天,還沒說出下一句話來,顧三這時候走了出來,打斷了她。
“水果和茶?!鳖櫲畔聳|西后,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翻看著手里的平板。初七真的有本事,自己連著給她發(fā)的消息她都不回。
顧三又給她發(fā)了個消息,“明天打算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我買票?!?p> 那邊很快就回了,“下午吧,早些,我和她們約了晚飯?!?p> 她們指的是誰,顧三心知肚明,也知道她這是故意氣自己,低頭輕笑了一聲,怎么她一直給自己貼冷屁股,還反過來生悶氣呢。
“行?!?p> 許是顧三笑的有些聲音,在這安靜而略微尷尬的氣氛里格外突兀,沈清瞥了他一眼,注意到陳安靜的目光,稍微側(cè)過了身,遮住了顧三大半的身子。
“那個,這是我兒子,顧三。”
沈清向胡可介紹了一下,顧三看到母親示意的目光,起身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你別理他,他就這臭脾氣?!鄙蚯屙怂谎郏乱幻胄θ萦侄哑鲈谀樕?,“你要是不愿意在這呆著就給我回房去,看著你就心煩?!?p> 沈清故作生氣的說。
又和她們倆聊了幾句,胡可就起身告別了。
“這就走啦,下次再來玩啊?!?p> 沈清站在門口,看著她們穿鞋,客氣的說著。
因為這一出,沈清累的不行,果然交際最傷神。
這個事情本沒什么,但后來傳出來的就不一樣了。
顧三家附近有不少的高中同學(xué),大家也都知道哪棟哪戶是顧三家,一看他家出來個女生,心思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那女生被中年婦女拉在旁邊,顧三的母親在一旁笑著招呼著,那女孩長得挺可人,嬌小一個站在一側(cè),臉上泛著微微紅,帶著些嬌羞。
一看就容易讓人想偏,好像是兩親家見面一般。
這事一開始只在身邊人傳著,后來傳著傳著,不知道怎么的竟出現(xiàn)在班級群里了。
一開始不知道是誰帶了頭,后來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班級群也因此難得的沸騰了起來。
初七從上到下一條條的翻著,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顧三看到消息時,馬上給初七打了個電話,拒接了。
初七知道他不會是像他們說的這樣的人,但還是忍不住生了氣。一直到晚上,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上百條的微信。初七沒去看它,等洗漱完躺在床上后才拿起手機來看。
顧三的最后一條微信是一個小時前發(fā)的,“下來,我在你家樓下?!?p> 初七嚇了一跳,走到客廳,透過窗戶悄悄的探出半個頭,底下果然站著一個人,入了秋,黑夜來的早了些,有些霧蒙蒙陰沉沉的。
初七有些看不清人,但知道那就是他。顧三就在樓下慢慢的踱著,腳步緩慢,時不時的撓著耳朵。
夜晚有些涼,顧三只穿了見長袖,大樹底下還有嗡嗡響的蚊蟲,顧三揮了揮手驅(qū)趕,臉上脖子上都是小包。
初七套了件外套,又從屋里拿了瓶花露水下樓。
“你來干嘛?”初七拿著花露水的手背在身后,有意的藏著,腳上踩著雙涼拖,噼里啪啦的在樓道里響著。
顧三終于看見了人,急的上去抱住她想解釋,剛到她面前就停住了腳步,小心的拉過她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揉著。
“你別聽他們瞎說,那都是沒有的事?!?p> 初七沒動,指端有些癢,稍微動了下,顧三又抓了牢牢的。
“她媽來找我媽談事情,我就跟著坐了一會會就上樓了,我連她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p> 顧三站的有些久了,晚風(fēng)涼涼的吹在身上,被凍得僵直著身子,內(nèi)心卻又焦急的盼望著,一冷一熱的侵襲著,這會嗓子有些啞,聲音低沉的很,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四處無人,黑暗一片,乍一聽還有些嚇人。
顧三特意放柔了嗓音,用盡了畢生的溫柔勁,低聲下氣的哄著。
“真的,不信去找我媽對質(zhì)?!鳖櫲滤恍?,拉著她往外面走,初七怕他真的帶自己去找他媽,這也太丟人了。
初七擰著身子,急的想抽出自己手,顧三一個不注意竟真的被推開了。初七扒著一旁的小樹,似是找到了靠山。
“不用了,對質(zhì)什么呀。”初七怒了,細著嗓子吼了一聲,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不是就不是唄,我又不是不信你。”
初七低著頭,小臉掩在夜里,輕聲的說。
“呵。”顧三站在那,笑了一下,這么點時間,脖子處又被蚊子咬了一下,顧三撓了一下,立馬泛起紅紅的一大塊。
“所以這電話和微信都不回?!鳖櫲徽麄€下午都急的想和她解釋,結(jié)果她怎么都不愿意理會,這會倒是說自己說了她便信。顧三心里賭了口氣,不上不下的,實在憋屈。
初七癟著嘴,“我沒看見。”聲音很輕,因為有些心虛,尾音有些微微上揚著。
顧三沒說話,站在那不動,脖子處越發(fā)的癢了,手指不停的撓著,都快撓破皮了。初七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拿出藏在自己手心的花露水,小手搭在他的手上,不讓他動,花露水噴在他的紅腫處,再拿指尖幫他輕輕涂著。
初七的手指很軟,指尖輕輕的抹著,小嘴微微嘟起,往那小口的吹著氣。
兩人身高差有些大,初七不得不掂著腳才能夠到,久了就有些累了,初七想縮回去,顧三卻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手掌箍在她腰上。
脖子處帶著些涼意,初七的手指還停留在自己脖子上,顧三抱著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身上,微微低著頭看她,“這邊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