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幸vs琴酒
“我只帶了小份量的半成品病毒在身上,在你那四個手下身上用掉了,還有那威力更強的病毒我要投放到……”
人頭馬及時住口,瞪著雙眼,道:“我沒功夫跟你說這些,總之,你要幫我抓住琴酒那家伙,否則的話……”
人頭馬掏出槍,槍口朝著庫拉索、伏特加四人那里游走了一遍,道:“你說我該先殺哪個呢?”
幸大笑不止,說道:“用他們的性命就能嚇唬到我嗎?別開玩笑了!”他對這四個人,除了庫拉索還好,另外三人沒一點感情。
人頭馬一愕,隨即笑出了聲,道:“料到你是這種態(tài)度,那這位小女孩又怎么樣?”
人頭馬徑直走到一邊角落,從那堆積的亂七八糟的紙箱中,拉出了一個人來,幸定睛一看,心里驚慌失措起來,是哀!此刻的她昏迷不醒,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著。
人頭馬把槍口貼在哀的腦袋,威嚇道:“怎么樣?你到底答不答應!”
幸沉默無言,表面沒太大波動,內(nèi)心卻是比誰都憂心如焚,只聽人頭馬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女孩其實是叛逃組織的雪莉,對吧?”
這話一出,幸震驚不已,人頭馬瞥了一眼幸,笑道:“果然,我猜的沒錯!好歹我以前也是組織的研究人員,對她做的那種藥有所耳聞,能研究到這種地步,我自愧不如!”說著,人頭馬沉下臉,槍口貼得更緊了,聲音稍大道:“你照不照我說的去做!”
幸生怕人頭馬真的殺了哀,鏗鏘有力:“你把槍放下,我答應你就是了!”
“哈哈哈!爽快!”人頭馬如幸所求放下了槍。
“琴酒什么時候會到?”
“我放出消息,叫他到這里來,我想可能到了?!?p> 大別墅外頭,寒風凜冽,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孤寂的人影在月下拉得老長,他那頭如瀑的銀色長發(fā)隨著寒風飄揚,黑暗的月色襯得男子那頭銀發(fā)非常耀眼。
男子眼眸不帶一點情感,冰冷如霜,注視著別墅的大門“呀”的一聲打開了,他微微抬頭,幸和人頭馬一前一后地朝他緩步走近。
“喲!你沒死嗎?”男子用冷酷絕情地問道。
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琴酒,你何必一個人來送死?為什么沒叫人過來!”
“時間關(guān)系,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而且,對付這種下三濫的家伙,我一個人就夠了!”琴酒冷酷地哼了一聲,一雙犀利的眸子直視著人頭馬,說道:“人頭馬,你果然是一號極度危險的人物!那位先生的擔憂是對的,我小看了你,白天我一個人追蹤你的時候,讓你溜了,現(xiàn)在你又抓了鈴原先生和伏特加那四個廢柴,那么快就打我的主意,看來黑胡子的事情讓你對我有很大怨恨!”
人頭馬面帶怒容道:“琴酒,你這個畜生!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好看的!”轉(zhuǎn)頭對幸說道:“鈴原先生,勞煩你了!”
幸沉默無言,人頭馬臉色一沉,淡淡道:“怎么,你不想她活了?”
幸心頭一沉,斜睨著人頭馬,輕聲道:“你可會說話算數(shù)?”
人頭馬聳聳肩:“當然,抓住那家伙,無論用什么方式都行,我就交出疫苗!”
琴酒嘴角半勾冷笑,大聲道:“在低聲說什么?不敢說給我聽嗎?”
人頭馬哈哈一笑:“琴酒,你們的人已經(jīng)中了我的病毒,二十四小時之后,會全身痛苦地死去,你說該怎么辦?”
“哦?這么厲害,真的?”琴酒面色如常說道。
人頭馬眉毛上挑,把槍抵在幸的腦袋,開口道:“琴酒,你想要救回他的命嗎?”
琴酒面無表情道:“你最好不要亂來!”
人頭馬嘿嘿一笑,突然把幸狠狠地推往琴酒那里過去,槍口依舊對準著他。人頭馬的舉止令幸有些意外,人頭馬大手一招,一群泥參會的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起掏出手槍圍住了幸和琴酒。
“鈴原先生,琴酒,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吧!你們兩人現(xiàn)在當著我的面,比劃一下功夫,任意一方獲勝,我把疫苗作為獎品給他,你們的同伙也一并放回去!換句話說,不管雙方誰贏了,我都會交出疫苗。怎么樣?這個買賣穩(wěn)賺不賠哦!”人頭馬說道。
幸眉頭一皺,這家伙又搞什么鬼?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情?不管是自己還是琴酒拿到疫苗,那么大家都有救,以人頭馬的品性哪會給這么大的便宜給他們占?
幸半信半疑地看著人頭馬,只聽他輕輕道:“鈴原先生,快點想清楚了,不然的話,我一聲令下,連你在內(nèi),都要喪生槍口!”
“你……”幸還待質(zhì)問,琴酒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表情不冷不熱,道:“就照他說的做吧!”
琴酒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丟了,看向人頭馬,笑了笑:“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你的圈套,但我還是跳進去好了!”
人頭馬笑道:“不愧是琴酒,夠爽快!”
“真的要打?琴酒?”幸的眼睛瞟了一眼琴酒。
“嗯!”琴酒漫不經(jīng)心地應道。
幸輕不可聞得嘆了一口氣,凝視著琴酒,心想:“這家伙真是鎮(zhèn)定?!?p> “好了!你們給我聽好,要認真地打,雙方都不準耍花招,不然的話,你們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人頭馬大聲提醒。
“嘖!閣下怎么說也是功夫行家,我們怎敢在你面前放水?”幸緩緩道。
“少廢話,開始吧!”人頭馬大聲道。
琴酒冷冷笑著,雙手插在褲兜里,神色冷漠,凜冽的眼神射在幸的身上,道:“鈴原先生,要上了!”
“真的要打嗎?琴酒?”幸再次試探地問。
“不用顧忌,給我全力以赴!”
幸只得擺出了格斗的姿勢,集中精神,靜靜地凝視著琴酒,道:“那么,我要上了!”
幸還沒說話,琴酒飛身沖了上去,他還沒反應過來,琴酒已經(jīng)發(fā)動起了攻擊。
“好厲害!”幸被琴酒的拳腳壓的喘不過氣,每一招都是那么狠戾粗暴,讓幸大感棘手。以前在組織的時候,琴酒沒怎么跟他陪練格斗,沒想到琴酒一出手,就這么驚人。
幸被琴酒壓得毫無還手之力,人頭馬笑了笑,道:“鈴原先生,你在搞什么?只能被壓著挨打嗎?”嘴上這么說,人頭馬的心里卻有些震驚,琴酒的這一招一式,都非常專業(yè),力道強悍,如果是他上場跟琴酒對打,都沒有獲勝的把握。
幸咬牙勉勉強強招架著琴酒的攻擊,終于撐不下去了,渾身一陣刺痛,琴酒蠻橫的力道打得他紅了眼,不消一會,琴酒發(fā)出吼叫,一腳踢在幸的腹部上。
幸悶哼一聲,緊接著琴酒掄拳砸在他的面門,打得他鼻子都快歪了。琴酒的攻勢不停,拳頭呼呼有聲,照著幸的腹部連環(huán)捶打。
幸忍不住嚎叫了一聲,臉上黏乎乎的,才發(fā)現(xiàn)被琴酒打出血來,嘴唇嘗到了血腥的滋味,振作起精神,雙掌擒住琴酒的手腕,身體使勁撞了琴酒一下,琴酒一個踉蹌,幸欺身而上,抬腳一踹,卻被他伸手接了下來。
“呵呵!終于認真了嗎?那我也要認真了!”琴酒扯了扯唇。
幸驚嘆琴酒的速度和反應,連忙收腳,緊接著抬拳擊了過去。琴酒敏捷地躲了開來,他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準確地判斷出幸的每一個動作,一一避開。
“破綻太大!”“啪”的一聲,琴酒的手肘敲中了幸的腰,幸哀嚎起來,暗罵道:“死琴酒,老子的腰要斷了!”
“嘖!又是破綻!”琴酒不慌不忙地撥開了幸蠻橫的雙拳,一個膝蓋狠狠地頂在了幸的腹部上。
幸盡管咬牙強忍,無比的疼痛,讓他心中又罵了琴酒一遍:“琴酒,我的肚子快被貫穿了!你這個混蛋!”
“你給正經(jīng)點!”琴酒低啞著聲音,一拳打中來不及躲閃的幸,狠狠地敲中了后背,幸全身的骨頭都叫囂著疼痛,都快以為骨頭全部斷了,他的心中把琴酒咒罵了一萬遍不止。
幸完全落于下風,被琴酒一拳一腳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瘋狂被虐。
幸閉上眼,身體新傷加舊傷,不斷流血,撕裂的劇痛充滿了身體。
琴酒的一雙眼睛嗜血、暴戾、冷酷、無情,招招帶著狠勁,幸領(lǐng)教過那么多人的拳腳,從來沒有人比得上琴酒,這家伙就是這樣,下手從來不顧別人的死活,瘋狂地摧毀,幸頭暈目眩,被琴酒打得快要皮開肉綻了。
人頭馬看著琴酒虐打幸,心中沒有什么快感,眼神反而充滿了厭惡,猶如傳聞,琴酒這個家伙夠陰險毒辣的,一點也不容情,連自己的上司都下這么狠的手。
那些泥參會的嘍啰見狀,也有點于心不忍,他們自認自己不是正派,但也拿不出琴酒那般陰戾勝于毒蛇的狠勁。
幸被琴酒打得快崩潰了,意識模糊,正當他斗志喪失的時候,腦中突然冒出了幻覺,琴酒一臉奸笑地追殺哀,把她逼到一個死胡同,最終一槍一槍地慢慢將其折磨殺害。
幸神經(jīng)一個抽搐,猛然睜開眼,叫道:“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