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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最狠暴君

第十九章 朕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大宋最狠暴君 天煌貴胄 3167 2020-05-21 23:25:18

  何灌能不能打?答案是肯定的,能!箭術無雙且素為契丹人和西夏人所畏服,又一路憑借自己的實力做到步帥,何灌絕對算得上是一員能打能拼的虎將。

  那么,何灌能不能帶著禁軍打勝仗?答案同樣是肯定的,不能!

  趙桓穿越過來之前,何灌被當朝宰相白時中派去跟太監(jiān)梁方平一起守黃河,梁方平率領馬軍司騎兵七千余人駐防黃河北岸的黎陽,何灌率領步軍司兩萬余人駐守黃河南岸的滑州,結果梁方平不敢迎敵,單騎逃跑以致“麾下兵皆潰散”,何灌所部的兩萬步軍司士兵同樣望風而逃,以至于黃河南岸沒有宋軍一兵一卒守衛(wèi),黃河天險就這樣不攻自破。

  但是,這個責任能怪到何灌身上嗎?

  隨著趙吉翔那個沙雕帶著二十萬禁軍跑路去毫州燒香,留在汴京城的禁軍士卒大多都是老弱病殘之輩,就這還存在裝備殘破以及嚴重缺員等亂七八糟的問題,再加上大宋的軍隊向來有將不識兵、兵不識將的傳統(tǒng),白時中那個沙雕把這樣兒的禁軍部隊派去守黃河,那特么不是擺明了拿肉包子去打狗?

  如果何灌真的按照白時中那個廢物點心拍腦門子想出來的陣圖出城跟金兵作戰(zhàn),估計城外的百姓是救不回來了,還很有可能會把何薊手里那兩千多的守城士卒都給搭進去——

  大宋的陣圖,是一種十分玄幻奇幻的存在,上面嚴格規(guī)定了行軍的時間表以及作戰(zhàn)所用的陣形,屬于典型的遠程微操,前線將領甚至都沒有臨陣指揮權。

  問題是遠程微操這玩意是你大宋能玩的嗎?有衛(wèi)星通訊嗎?有無線電通訊嗎?連特么adsl小水管的帶寬條件都不具備,就想提前一千多年玩精確到人的戰(zhàn)術指揮,這特么不是扯蛋是什么?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更何況,現(xiàn)在城外戰(zhàn)局已定,金兵已經帶著百姓往城下而來,就算是給何灌臨機專斷的指揮權也是為時已晚。

  “馬上派人傳信給種師道和姚平仲,趁現(xiàn)在金人無備,讓他們派人直奔牟駝綱,尋機把牟駝崗的糧草都燒了!”

  局面被這些豬隊友們搞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趙桓也只能盡力補救了:“告訴他們,朕沒有陣圖給他們,打不打,怎么打,全憑他們自己決定,無論打成什么樣子,朕都不怪他們。”

  “還有,讓人去把軍器監(jiān)作好的掌心雷都給朕運過來,每枝八牛弩的箭矢上都給朕綁上一枚掌心雷,讓廣備攻城作那邊加快大楯車的進度?!?p>  “另外,派人去告訴白時中和朝堂諸公,現(xiàn)在樞密院由朕親自接管,不許任何人再插手戰(zhàn)事,違令者以戰(zhàn)場抗命處置,殺無赦!”

  一連串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后,趙桓又將目光投向了城下。

  心中惴惴不安的李綱瞧然打量了趙桓一眼,低聲道:“官家暫且回宮吧?萬一金兵驅民攻城……”

  趙桓知道李綱想說什么。

  金兵驅使百姓攻城,城頭上的守軍又該怎么辦?放箭射殺?那是自家百姓,以后史書上還不知道會寫成什么樣兒;置之不理?金兵絕對會跟著百姓后面攻城。

  如果趙桓這個皇帝不在城頭上,就算李綱下令對著城下被驅使攻城的百姓放箭,那罵名也是李綱這個四壁守御使的事兒,如果趙桓這個皇帝在城頭上,那所有的責任和罵名就全是趙桓這個皇帝的。

  然而趙桓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區(qū)區(qū)罵名而已,朕擔得起?!?p>  話音剛落,城下便有幾騎金兵越眾而出,押著幾個被俘的百姓到了汴京城下,高聲叫道:“城頭宋兵聽著!我大金國二太子有好生之德,只要爾等愿意開城投降,便可放歸爾等宋國百姓,否則,雞犬不留!”

  趙桓陰沉著臉,高聲叫道:“若是放了我大宋百姓,朕可以讓爾等平安離開,絕不派兵追擊,否則,姓完的殺朕百姓一人,朕來日定屠你金國十人!此言此誓,鬼神共聽,天鑒之!”

  城下金兵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更是伸手抓過一個被綁著的百姓,拉到身邊之后又彎腰薅住頭發(fā),然后一切將這百姓的頭發(fā)割掉,又獰笑著對城頭上喊道:“狗皇帝,你連你的百姓都救不了,你還當?shù)檬裁椿实?!?p>  趙桓神色更加陰沉,冷哼一聲后干脆抽出腰間寶劍,割掉自己的一捋頭發(fā),又向城下拜了一拜,直起腰來之后喝道:“城下百姓聽著!朕乃大宋皇帝趙桓!

  今日,朕救不得爾等,惟有割發(fā)代首立誓:今日你等死一人,朕來日便屠他金兵十人,今日你等斷首而亡,朕來日必定寸寸活剮了這些金兵來為你等報仇!否則,天厭之!天厭之!”

  喊完之后,趙桓又冷眼瞧著遠處的完顏宗望,叫道:“你他娘的還在等什么!姓完的,你攻城??!朕就在這里等你!”

  城頭上的將士還有李綱等人早已跪了一地——別說什么宋朝士大夫不興下跪之類的屁話,趙桓這個皇帝都被逼到割發(fā)代首的程度了,還不跪?

  關鍵是趙桓這么一罵街,以后這官家的名聲可就是屎殼郎坐大船,臭名遠揚了!正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大宋官家被人逼到這個份兒上,別說現(xiàn)在站在城頭上的這些人,就連整個汴京城里,又有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官家!”

  李綱摘下頭上的頭盔放于身前,又再一次伏身于地,拜道:“此皆臣等之過,非官家之失,望官家暫息雷霆之怒,保重圣體?!?p>  “朕保重個屁!”

  趙桓氣急敗壞的罵道:“金兵說的對啊,朕連自己的百姓都護不住,朕還當?shù)哪拈T子皇帝?朕有何臉面當這個皇帝?嗯?!

  還有你們,都給朕起來!要是還知道丟人這兩個字怎么寫,就拿出知恥而后勇的精神來,跟著朕一起守住汴京城,宰了這姓完的狗東西,用他的人頭來祭奠我大宋百姓!”

  趙桓原以為自己上輩子當了幾十年的皇帝,早就已經養(yǎng)成了波瀾不驚的帝王之氣,但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完顏宗望瞧著城頭上的趙桓也有些傻眼。

  這狀如潑婦的瘋子,當真是溫文爾雅的宋人?宋人的皇帝就這鳥樣?怎么比老子還粗俗不堪?

  怒極之下,完顏宗望也唰的一聲抽出腰刀,遙遙劈向汴京城頭,喝道:“攻城!城破之后,十日不封刀!”

  破城之后十日不封刀,這種命令的誘惑力是無限大的,在這種誘惑下,大量的金國騎兵以三千怨軍為先導,驅使著被俘虜?shù)囊蝗f余大宋百姓往汴京城下而來。

  哭喊和退縮并沒有什么用,除了會招來金兵的拳打腳踢之后,就是被怒極抽刀的金兵直接砍死。

  城頭上,趙桓的臉色已經越發(fā)陰沉。

  趙桓罵罵咧咧的拿著一個趕制出來的手雷綁到了八牛弩的弩箭上,又用繩子緊緊的纏了兩圈,從無心的手里接過火折子,靠近引線后喝道:“預備!”

  大量早已準備好的神臂弓手也早已將神臂弓最前方的一個鉤子形裝置連接在城墻上,展開了下面的支架固定好之后,然后依令將一枚枚掌心雷綁在了八牛弩的箭矢上。

  對于此時的趙桓來說,什么綁了手雷之后會影響準頭、射程之類的問題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必須得教會他姓完的該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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