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身體高大的守城者,戴著兩個銹跡斑斑的頭盔,里邊只露出兩雙漆黑如墨水般的眼睛,沒有一絲絲眼白。
這象征著他們絕非是人,而是類似那鬼怪的存在。
各自杵著一桿長槍,槍頭寒光凜冽,微微閃爍。其中有一銀色長槍隱隱約約中在微微顫抖。
手持其長槍的火爆脾氣守城者瞇著眼睛,壓下心中的震驚,望向在顫抖的長槍,然后開聲問道:
“大哥,你為何不出手?難道這口惡氣就這樣算了?
這啰嗦假和尚實在是欺鬼太甚,難不成,就因為我們不是人類了,他就能隨便打殺的嘛?
更何況我倆明明看著就是那有自己清醒意志的鬼魂體。我不相信這假和尚看不出來?!?p> 被稱為大哥的另一個守城者微在微沉思后,神情凝重地望向那長頭發(fā)和尚走去的方向,然后輕輕搖頭道:
“二弟,不,你錯了,
我猜那奇怪和尚是知道我們具有清醒的意識的,而且我還能清楚的知道,那和尚在先前的佛聲攻擊中并沒有使用五成的實力,甚至可能連兩成的功力也沒有,
只是看我們有兩人才用兩成實力的。
打,我們就算是一起上,可能也無濟于事,可他又為何只是這般行事,見鬼就動手,但是卻又手下留情,實實在在想不通。
至于他說的有辦法可以對付已經(jīng)成為魔都守城者的我們,除了去打碎我倆身后那堅硬無比的黑虎頭門另外,那就不知道了。
這次就放在心中吧。不要多想了?!?p> 那有著火爆脾氣的守城者一手五指發(fā)白地緊緊握著長槍,咬牙切齒道:
“難不成那怪和尚真如此厲害?可恨啊!就算我倆成為這令無數(shù)鬼怪中同道者羨慕的魔都守城者,那又怎樣?
還不是這般弱小,讓人欺辱。不敢還擊。這令弱者失望的世界啊!”
作為大哥的守城者看著自己的二弟如此,握緊拳頭,片刻只聽見厚重的聲音道:
“二弟,我們是五百年前在那場令人絕望的界亂戰(zhàn)中戰(zhàn)死的,為了自己的百姓而戰(zhàn)死是我們作為一個士兵的榮耀,你也知道我們當時軍中流行的一句話,
是的,國家會滅亡的,但是先滅絕的一定是我們士兵。
我還記得當時在戰(zhàn)場上時,身邊的兄弟沒有一個是慫包,沒有一個是退后的。
因為我們知道在我們身后的是我們的家人,朋友。
雖然當我們倆在死去后不知為何在這魔都里,成為守城者,正是因為有弱小的存在,就有強大的他們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
二弟,雖然對于像剛剛那奇怪和尚模樣的強者,我們或許無法與之媲美。
但是在我們身后也是有很多弱小的存在的,雖說我們倆已經(jīng)不再是那沖鋒陷陣的士兵,那世俗所說的活人。
成為守城者我們已經(jīng)是重生了,有了守護這魔都的使命。那這令弱者絕望的世界里有我們不絕望?!?p> 那五指發(fā)白的手掌緩緩松開,回想起生前的點點滴滴,
是的,雖然這世界就是這般令弱小的人失望,但是我倆還有成為這魔都守城者的使命。
于是乎心中的一口沉重的氣息松開了。
輕快開口道:
“那大哥,我們來練練手,我們也好久沒有來過了,我怕你現(xiàn)在比不過我了呢,要不然你叫我做大哥,你做二弟吧,哈哈,說來就來?!?p> 那松動的手掌重新握緊,長槍也起了架勢,高大身體的左腳往后退,右腳向前一伸,銀色長槍微微發(fā)著光芒,猛地向大哥胸前刺去,
鐺一聲巨響,只見幾鏤火花閃爍著。
原來是幾乎同時間,對面的人也架起手中長槍,一桿粗大的槍身恰好擋住銀色長槍頭。
“好你個說來就來,這來來往往的魔都人看得多了,你也就學(xué)到了這小技倆,看我不弄得你叫天叫地,看誰才是大哥,誰是二弟?!?p> 只見他輕聲嗤笑道,接著全身冒出陣陣熱氣,顯然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手中長槍也發(fā)出微微金鳴聲。兩人交起手來
一于是乎這一整天進進出出的魔都人都會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會見到多處火花閃爍,也得虧這里是魔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會有。因此面對這等奇怪之事也不是特別的好奇。
只有不時幾人停下腳步,瞇起眼睛看向那處火花。暗自打量著,也不知他們是否能見得兩位守城者的激斗。
一個長相陰柔的小孩子,身穿一件縫縫補補的棉衣,眉頭緊鎖,蹲在城池里頭的一座客棧門前,
蹲在門檻上,好奇地看著前方那身穿白色僧衣的長頭發(fā)男人,心想著這人是和尚嗎?可他怎么有那么長的頭發(fā),怎么穿著和尚才穿的衣服?還拿著串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
只見那先前在城門口的長頭發(fā)和尚,在進入城池后,左右觀望,片刻后眉毛緊皺。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身體倦曲在一起,躺在一條小巷口的前面,頭發(fā)多處打結(jié),還有幾只飛行的蠅在其身上,然而老人此時卻是一臉平靜,并沒有令人憐憫的痛苦的臉色。
而來來往往的人在輕微的避開老人后,繼續(xù)各自走著,也不曾多望一眼老人。
一個鬼頭鬼腦的黑小子手中拿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飛快地向前奔跑。
一座雕梁繡柱的高樓上,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鶯鶯燕燕的柔軟聲音,和杯酒碰撞聲,男女嬉鬧聲,還有那魚水歡樂聲,如同雙手合擊時那般。
只見那門口兩旁的邊上有著詩句,左邊“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
右邊“粉汗身中干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p> 仿佛橫批“歡樂樓”
樓前并沒有女子出來,只有左右兩位大漢,一臉橫肉,卻是虬髯大漢。
得嘍,連逛青樓也得有錢有勢。
那黑小子不知道手上的兩個包子是吃了還是放在何處,已經(jīng)不見了,
此時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大搖大擺的走著,臉上黑乎乎的,看不清容貌,只見他身子廋巴巴的,比同齡人小個多了。
走到那歡樂樓的門前時,見到一白色衣服的長發(fā)男子,正在門前觀望,心里頓時鄙視不已,又一個沒錢的色吥,我呸。
等等還是僧衣,該不會是和尚吧,去年那幫頭發(fā)光禿禿的和尚也是類似這種的,是了,這人肯定是和尚,
和尚的話,那更可惡,哈哈沒錢還學(xué)學(xué)別人去青樓,笑死我了。有錢去青樓,還不如給我呢。
這黑小子見到和尚時,小小的腦袋瓜子快速地想東想西中。
卻絲毫不知道那白衣和尚已經(jīng)注意到身后的小黑炭了。
只見和尚嘴角微微翹起,仿佛遇見好玩的事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