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栩也無奈,到了第二日一切安排妥當后,我裝扮成了送菜的農(nóng)婦,藺栩裝扮成農(nóng)夫,從一經(jīng)街的路口巷里推了一頭宰好的豬到了宮門口。
“送肉的?”一個帶刀侍衛(wèi)問到。
“是。”
“咦,怎么不是老劉頭?”另一名侍衛(wèi)問到,“抬起頭來!”
“官、官爺,小的岳父生病了,今天來不了了,讓小的和娘子來送?!碧A栩弓著腰說到。
“岳父?你抬起頭來!”那侍衛(wèi)指著我。
我正欲抬起頭來,卻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這兩人干什么的?!”
余光看到一身白色鎧甲的喬生憐走了過來。
真是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喬生憐前幾日才在土城見過我們!
如今可怎么辦?我心里突突直跳,手心生出密密匝匝的汗來。
藺栩摁住我顫抖的手,說到,“內(nèi)子口不能言,耳不能聞,對不住了。”
正說著,只聽見有人急步走過來,喊到,“喬將軍!請隨咱家來,陛下已在宣政殿等候多時!”
“今日怎地是敬意公公當差?”喬生憐疑惑問到。
“是,咱家得了皇上垂憐,今日起到宣政殿當差,還請喬將軍多提攜!”敬意恭敬地說到。
“公公客氣!”
“你們二人還不快將這肉送進去,小心耽誤皇上用膳!”敬意揮揮手,喝到。
藺栩趕忙推了車進了西門。
將豬送到御膳房,過了簽后,一名面生的小太監(jiān)引了路,正欲回去時,敬意匆匆走了過來,對著小太監(jiān)說到,“你下去吧!這兩位是咱家故人,咱家留他們一會!”
小太監(jiān)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打了個揖走了。
“娘娘請隨我來?!本匆鈱⑽覀儙У搅艘惶幤У膶m殿。
“拜見娘娘!”敬意說著納頭便拜。
“公公快起來!”我趕緊將他扶起。
“娘娘可是為了大公子的事而來?”
他一口一個“娘娘”,我聽著雖然不自在,但也沒有反駁,在他心中我就是那個被拘在長門宮的江答應。
“正是,能不能勞煩公公帶我去見沈滿?”
“沈妃如今位列四妃,住進了春滿殿,外人輕易不得進?!彼烈髁艘粫?,說到,“奴才倒是有個法子,娘娘且在此等候片刻?!?p> “勞煩公公!”
敬意匆匆走了出去,不過一刻鐘,便將沈滿帶了來。
“姐姐!”她上前拉住我的手,話音未落,眼圈已紅。
“姐姐怎么進了宮?”
半晌,她平復了心情,問到。
“我聽說任逸入了獄,又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想來想去,只能冒險進宮來見你。”
沈滿聽罷,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原來楚瑾自從大興回來后,便寵信了一位名叫玉陽子的道人,這道人為他卜了一卦,便讓他深信不疑。
后來,楚瑾拘了任逸的父親任笑,任逸得知消息后從大興趕回來,便被楚瑾以“投敵罪”判了秋后處斬,任笑眼看著唯一的兒子要死于非命,便將全部身家獻給了楚瑾,楚瑾才饒了任逸一命,但任逸如今仍然囚在天牢里,楚瑾之意是要將任逸囚禁一輩子。
“姐姐,求你救救大公子!”沈滿流著淚就要跪下來。
我連忙拖住了她。
“我自然是要救他的,只是這件事的關鍵或許還有一人,你可清楚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