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小姐。”一陣敲門聲伴隨著李叔的聲音傳到邊靈耳邊,邊靈睜開眼,一只手撫上臉頰,手上一陣濕意。
“靈靈小姐起床吃早飯了?!遍T外又傳來李叔的聲音。
“李叔,我馬上來?!焙韲涤幸唤z刺痛,邊靈蹙著眉頭。
浴室里,和鏡子里的邊靈對視,眼角干涸的淚痕,干燥的嘴唇,所以夢里的是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為什么一切都那么真實,真實地像發(fā)生過一樣。
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撲到自己的臉上,一撲一擦,來來回回重復(fù)著這個動作。
感覺自己清醒了,才勉強停下了手。
走進衣帽間,選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扎了一個馬尾辮,背上書包坐電梯下了樓。
學(xué)校上課時間比較早,這個點陸夜年也還在。
陸夜年身上還穿著一套運動服,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應(yīng)該是剛晨跑回來。
陸夜年一進來就看見邊靈略顯蒼白的臉,在黑裙的襯托下愈加蒼白,“不舒服?”
邊靈心不在焉地回:“沒有,就是昨天沒睡好?!?p> 陸夜年聽著邊靈沙啞的聲音,眉頭微皺,半信半疑道:“先過去吃早飯?!?p> 邊靈聽話地坐下,吃著李叔做的早飯。
看著面前的吃的,邊靈卻沒什么胃口。
李叔給邊靈拿了杯純牛奶,神色著急,“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拿藥?!?p> “李叔,真的只是沒睡好。”邊靈喝著牛奶,心思早就不在這了。
整個人愣愣的,呆呆的。
吃著面前的食物就像是完成任務(wù)一般。
沒吃兩口,就放了筷子。
“不吃了嗎?你才吃了這么一點?!崩钍鍐枴?p> “我吃飽了,實在吃不下了?!边呾`也知道自己今天不對勁,她本來就是個情緒寫在臉上的人,掩飾是掩飾不了的。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李叔,我們走吧,該去上課了?!?p> 李叔見問不出來,也無法,只好去拿車鑰匙。
邊靈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兩只手拽著背帶,指尖發(fā)白。
陸夜年下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出神的邊靈,眼神沒有聚焦,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突然,額頭上貼上來冰涼的東西,冰得邊靈一激靈。
“有點燙,先吃點藥再去學(xué)校?!痹捓飵е蝗菥芙^。
邊靈沒說話,跟著陸夜年走。
只見他從電視下方的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慢條斯理地打開,在里面翻找。
拿著藥,往廚房方向走。
直到陸夜年把水遞到邊靈眼前,邊靈接過水杯,又接過陸夜年手里的藥,似是完全感覺不到藥的苦。
放進嘴里,和水,咽下。
一連串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在學(xué)校要是還難受,就打電話給我或者李叔?!?p> “嗯?!币宦曈袣鉄o力的回應(yīng)。
在學(xué)校的一整天,邊靈都是蔫蔫的。
穆子衿覺得奇怪,邊靈再怎么樣都不至于想今天這樣,渾身上下透露著不對勁。
“純純,你不舒服嗎?”穆子衿用手背摸摸邊靈的額頭。
“有一點?!睅е鴿鉂獾谋且?。
“你額頭好燙,你這是發(fā)燒了,來,起來,我?guī)闳バat(yī)室?!?p> “我不想去,我難受,不想動?!闭f話間還帶了些哭音。
“不行!你這太燙了。你知不知道陸少的電話?我給他打個電話,好不好?”穆子衿心里著急卻又不得不耐心地哄著邊靈。
“不用,我睡一覺就沒事了?!边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早上還只是喉嚨有點不舒服,可能也有一點低熱,但是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喉嚨快要冒煙了,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