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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杠精啊

第五章訓斥

我真不是杠精啊 天涯問知音 2104 2020-04-14 10:37:01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一個連筆墨搭配都費勁,更不懂根據(jù)光影配合來創(chuàng)作的毛頭小子,怎么會畫出這種作品”,楚秋閣內(nèi)心復雜澎湃的訝然自語道。

  為了確認這一切都是假象,他拋下紳士風度,急躁的把葉翔拉過來冷冷問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人幫他創(chuàng)作了?或者說我壓根是在做夢”。

  葉翔苦笑著搖了搖頭,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他還感覺腦袋嗡嗡一片,這令人愛恨不得的青年,竟真將一幅原本看起來破爛一樣的骯臟結(jié)構(gòu)圖描繪成了現(xiàn)今這樣的天人之作。

  “不對!你們來看他的光影設計,看似紛亂的圖形以及一筆構(gòu)成的輪廓好像沒有基本塑性,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在動筆之前就構(gòu)造出了大概的輪廓,所以那些屬于光影的位置從始至終都在他心里,并且直接創(chuàng)作的手法雖然容錯率不高,但也有間接畫法所沒有的柔暢性以及圓潤飽滿性,他筆下的顏料仿佛融為一體一般,簡直看不出任何破綻,原本油畫端不起細細端詳,但這幅畫無論是近觀還是遠觀,雖意境不同,但皆富有強烈的美感和視覺沖擊”。

  又一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花甲老者顫顫巍巍,形容激動的指著這幅畫作嘆為觀止道。

  “何老,您也覺得這幅畫端的上巨作一詞?”,溫老溫庭君轉(zhuǎn)身激動的看向自己的半生老友何憂之道。

  何憂之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和溫庭君都是半道湊過來看熱鬧的,對于伯言和楚秋閣的矛盾糾紛他們只是一筆帶過的聽了個大概,事實上兩位畫界的泰斗人物之所以會留在這里駐足觀看,已經(jīng)是伯言中期的畫作吸引了兩人。

  “難得,老夫在畫界周游半生有余,還從未見過如此富有魅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年輕人,小友,你可曾拜師求道?”,溫庭君放下架子,言語和煦的抬眸輕聲問道。

  “自成一體,又何談拜師求道,況且畫畫一途,初始臨摹,后行獨創(chuàng),拜師除了會自縛手腳和思路,又有何用處?”,伯言對老人的意思心知肚明,但他依然那副慵懶冷傲的模樣,對溫庭君拋來的橄欖枝置若罔聞。

  “你也說了臨摹階段是學畫必經(jīng)之路,那拜一個好師傅,豈不是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至少在成長之路上,名師的指導以及糾錯還是存在一定作用的”,何憂之也意興大發(fā)道。

  “觀史間傳世畫者,有幾人曾拜師求道?況且畫畫本來不分前后資歷,我雖然不敢自詡天下無人可出左右,卻也不習慣聽從老師的教誨和差遣,或者說以兩位老先生之見,你我三人高低有分更好,還是同臺交流比拼,臺下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更有幫助?”,伯言淺淡的搖了搖頭,卻頗有意境的為兩位老者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構(gòu)思。

  “好一個不分高低,只談境界,說起來是我們低了小友你一等啊,這是老夫的名片,歡迎你來與我推杯換盞,剛好我家中深藏的美酒還有幾壺,這老小子天天盯著我的酒眼饞,這次老夫干脆拿出來,你我三人共飲美酒,談盡天下風流事”,溫庭君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他捋了捋蒼白的胡子,毫無年齡阻塞的沖伯言自然笑道。

  “好你個老溫,我苦苦求你的酒你不應,現(xiàn)在小友這么一說你倒是夠大方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嘿,我家那小丫頭剛給我從外面拍賣回來一箱子好酒,看你小子老實,我勉強讓你嘗幾口”,何憂之淡淡一笑道。

  伯言收起了兩位老者的名片,除卻性格上的剛硬不折之外,閑余之下的他倒也懂得禮貌為何物,他向兩位年齡足以做他爺爺?shù)睦险呶⑽㈩h首,然后自我介紹道:“小子伯言,兩位老先生的地址我記住了,以后免不了前去叨擾一番,還望不要嫌棄”。

  “就怕你不來”,溫老笑道。

  “何老、溫老,這畫雖然還不錯,但貌似也沒兩位說的這么離譜吧,是,我承認他的光影以及結(jié)構(gòu)都處置的一流,但這亂七八糟的意境和此情此景有關系嗎?”,眼看自己的風頭都偏向了這令人懊惱的青年,楚秋閣一時間忍不住皺眉拆臺道。

  何憂之皺了皺眉,渾濁的老眼微微抬起,其間猛然綻放出一抹精光:“你自己都說了他的光影及結(jié)構(gòu)處理的一流,再者說你們二人的矛盾我也有所聽聞,談起意境,你以為老夫今天來這里所為何事?莫非還真是你這廣為炒作的新版星月夜吸引了我?秋閣啊秋閣,你好歹也是老夫半個掛名弟子,我何時教過你做人要如此追逐名利?星月夜既然已有前人所著,且是其意境以及創(chuàng)造力的臨時發(fā)揮所著,如此一來,以你現(xiàn)在的階段,臨摹一幅他人想法之作,你不覺得臉紅嗎?”。

  “再者說,伯言小友所言可有半點差?你當世人沒有多少鑒賞本領便潦草應付,我和溫老一路走來,你最近兩年所著作品皆潦草不堪,光影以及意境更是不可入目,即是如此,你還覺得是小友污蔑了你嗎?我記得我老早就和你說過,畫界一途切不可焦躁妄為,更不可被世俗蒙蔽了眼睛,以我之眼畫我所念,你滿眼的銅臭,如何畫出以往的真性情?”。

  溫庭君輕嘆一聲,搖頭補充道:“再者說,畫無高低,人各有見,你不能因為無法接受否定的評價便氣急敗壞,即使是梵高先生本人也無法得到所有人的贊賞,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辦到這一點?你是比梵高先生多經(jīng)歷了苦難,還是比他更有創(chuàng)作天賦?”。

  “二老!他只是一個外人,您二位不至于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貶低我吧?再怎么說,我也是您二位的掛名弟子,這些年我處處禮待您二位,不是讓你們來這里拆我臺的!”,楚秋閣有些惱羞成怒道。

  “住嘴!不恥求教不說,還妄論師長,秋閣啊秋閣,我真沒想到竟然是你走上了這條路,葉翔!立刻派人取消他這次的畫展,你要是還想認我這個師傅,就立刻回家靜修三年,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擅自外出!”,何憂之老發(fā)薄怒,嚴聲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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