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著自己的小驢車,趕往瑯唐的城邊。
瑤瑤的花田就在那里,瑤瑤是種植的一把好手,還喜研究新品種。
帶著斗笠在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中穿梭的瑤瑤遠遠就聽見自己的狗子們吠叫的聲音,抬起腰身一看,就瞧見一頭灰色的小毛驢拉著簡易的頂棚的驢車過來了。
瑤瑤朝驢車揮手,朝這邊飛奔而來,兩條大粗辮子很是歡樂“蘇易初??!”
把驢車停在花田旁邊一個簡陋的小屋旁,屋旁停放著早就準備好的驢車可拉走的裝滿花的推車棚。
瑤瑤身上帶著花瓣,手里揮舞著花興奮的從花海里往岸上游來,“蘇易初,你真是天才!用濕潤的田泥用翠葉子處理,包裹住花根部,能讓花延長花期?。 ?p> 蘇易初笑了笑,不過就是跟現(xiàn)代花泥差不多的效果罷了。
正當兩人相聊甚歡時,平日很少吠叫的狗子們忽然朝著一個方向吠叫,繃緊肌肉壓低身體隨時攻擊的姿態(tài)。
兵器和馬匹的聲音,小毛驢有些不安的甩著韁繩。
兇神惡煞的軍隊過來,領(lǐng)頭的是個虎背熊腰的下顎寬大異常,瞎了一只眼的絡(luò)腮大漢。
此人名叫,聶清,曾是個善用方天畫戟的將軍副將,現(xiàn)位皇都護城軍的首領(lǐng)副將,平日里仗著神侯府里的大夫人是他姐姐,在曾救過大太監(jiān)秦余生一命,做人行事很是囂張。
自從那件事情后他平日很少來瑯唐,難道這就是陶硯說的不平常?
狗們低吠發(fā)出威脅的聲音,警惕的耳朵等著主人的一聲命令。
“嘖,把這些狗給我打死,吵的你爺爺耳朵疼!”
令下,士兵紛紛拔刀
“散!”迅速下令,瑤瑤平日里訓練有素,一聽主人命令,立刻鉆進花田里不見蹤跡。
聶清看著花田里窸窸窣窣的,也不著急,“哎呀,都跑了,來人??!給我進花田搜!”
一聽要進花田,瑤瑤就不樂意了,那可是她辛苦了好久的成果,這群蠻人要是進去了,整片田不得都遭殃了?
張來雙臂攔住士兵,“你們是誰???做什么?壞了我的花田,你們賠得起么?!”
士兵不顧眼前的小姑娘,極其粗魯一把將其推開
果然如瑤瑤所想,士兵們進入花田粗魯?shù)嫩`踏和揮砍,狗們早就往山里跑了,這哪是找狗?
沒錯聶清不是來找狗的,只要找到那個家伙!自己就不會被神侯看不起了,姐姐也不會被神侯擠兌了。
拉住想沖上去打人的瑤瑤,朝聶清做了個輯“這位大人,請問您是想要找什么,許我有看見,不要破壞了這小姑娘辛苦的花田,這些花田可都是有人預(yù)定的?!?p> 從花田里收回了視線,聶清剛才就瞧見了他,不似那丫頭皮膚黝黑粗魯,這小廝細皮嫩肉五官姣好,特別是那大大的含笑的桃花眼很是靈動討喜,他身上穿著該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小廝
“小子,挺聰明的。你哪家的小廝?長的水靈,老子一開始還以為一丫頭呢,哈哈哈。”身后的士兵也跟著聶清笑了起來。
蘇易初也不惱怒,依舊溫和,“我是問楓樓里的小廝,今天來是替我家公子來取花的,這片花田大部分都是由瑯樓的公子們包了。我家公子陶硯,最喜瑤瑤姑娘花田里的灼芍,喏,您手下士兵快砍到的地方?!?p> 伸手指著兵刃快觸碰到的地方
“快給老子住手!”聽到那個名字,聶清壞死的左眼有些發(fā)疼,怒吼著讓踐踏花田的士兵停手,腦子里閃過那么鮮艷的紅色,該死的,眼睛又開始疼了。
收起剛才略猥瑣的表情,不太敢造次的模樣“這位小兄弟,這回老子來追捕一個從邊境逃回來的逃兵,長得跟狼狨人一樣的深邃五官,看上去窮兇極惡!這位丫頭,我非有意破壞你的花田,這是關(guān)系到邊境安危?!?p> 瑤瑤叉腰怒,“我這就一個花奴,哪有瞧見什么狼戎人,我一個姑娘家若是見到窮兇極惡之徒早就嚇軟了腿,還能隱瞞不報不成?我身邊能喘氣的,也就這么十幾條狗了!你現(xiàn)這般破壞,我該如何向瑯樓交差???這瑯唐沒王法了嗎?”
擱平日里,若不是左眼的疼痛,聶清早就讓人把這般說話的小丫頭給宰了,不就幾畝地的破花田,敢給他講王法。
笑嘻嘻的轉(zhuǎn)臉看蘇易初,“小兄弟,瑯樓都是個明事理的,你回去替我解釋,改天我登門道歉?!边呎f邊拉蘇易初的手,往他手里塞銀票。
接過銀票看了看,轉(zhuǎn)身就把銀票塞瑤瑤手里了,“諾,你就不要生氣了,這算是聶清聶大人補償你的,聶清大人的府邸姨娘很是多的,到時候讓他多買些花回府就好了?!?p> 雖眼睛發(fā)疼,男人色字當頭就是生了膽,聽著小廝的意思,并不會向問瑯樓說毀了花田的事,就湊上前去“小兄弟,打聽打聽,從前年陶公子生了場大病后,我就沒在見過,盡日陶公子忙嗎?”
往蘇易初手里又塞了一張大大的鈔票,
蘇易初看了一眼,嚯,這色坯子出手挺闊綽的,他半個月的銀兩呢,折好了放在自己隨身的小錢袋中,“最近陶公子挺閑的,歡迎聶公子到瑯樓。到時候給陶公子遞金牌的時候,我替你接著。只是現(xiàn)在,您也搜了大半個花田了,什么也沒有,其他沒被破壞的花就讓在下采摘回去交差吧?;蛘吣魝€人,看我們把這些花收割了就能知道這小小花田究竟藏人沒有?!?p> 看著眼前這白嫩嫩跟個嫩筍一樣的小子,聶清覺得自己有錢有勢沒必要非得去喜歡那紅色,有時候純白色也挺好的,他折銀票時候的那雙小手,嘖嘖嘖,跟只白蝴蝶似的
聶清大臂一揮一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瑤瑤就趕緊上來,“蘇易初,你等下回去趕緊去找二當家的!”
不解“為什么?”
看著蘇易初這歪著腦袋不明白的樣子,氣腦的指著塵土還在空中飄揚的方向,“你瞎啦?沒看見那個惡心的家伙看你時候的眼神!看他剛那熊樣,很怕陶公子的樣子,不然找陶公子也好,走走走!我跟你回去!”
擼起袖子拖著蘇易初,罵罵咧咧的像找人干架去。
蘇易初一把拽回她,“人你藏哪里了?”
把手抽回,扭著手指“???你在說什么,什么人。”
繞過她,“剛才我看狗子們都跑到了,唯獨你的大藏獒沒在里面。大胖從以前對你都是寸步的,而且聶清在問的時候,你不經(jīng)意好幾眼看南邊方向。要是士兵不停手,查到了,你這個小姑娘今天算是完蛋了?!?p> 其實士兵進花田到出花田,瑤瑤的背后一驚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在蘇易初面前她本來就不擅長撒謊。
“嗯。今早有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臟兮兮的也瞧不清面容,可憐兮兮的倒在門口,說讓他進去休息一個喝個水,跟我打聽個人。我給他端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像個大堰的人,我就讓大胖看著他,他可怕狗了。想著等你來看看,實在不行在送官府。哪知道看見你來只顧著跟你說話了,把這事給忘記了?!?p> 怒用手指戳她的腦門,“你啊,一個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萬一他是個壞人呢?”
蘇易初下了花田往南邊的方向去,雖然知道聶清不會無緣故追捕一個逃兵,萬一這個逃兵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有一只大藏獒在也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