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打翻了五味瓶
“我怎么會翻臉呢？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嘮嘮叨叨的，就跟個老娘們似的，俺都跟你那樣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p> “嗯，你說吧。”
孫超圣見董小宛神情有點兒緊張，壞笑起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好奇?！?p> “好奇？”
“是啊?！?p> “啥事讓你好奇？”
“你身子從小就是那個樣子嗎？”
“哪樣??？”
“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p> 董小宛意識到了什么，臉蛋兒騰一下紅了，紅成了一個熟透領(lǐng)導(dǎo)大蘋果。
她埋下頭，羞羞怯怯地說：“壞人，你可真是個壞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要不然，咱們能這樣嗎？”孫超圣一臉賴皮相，說，“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天下怎么會有如此這般的好寶貝呢？”
董小宛沉默片刻，突然抬起頭，直視著孫超圣問：“是不是見識過很多很多的女人呢？”
“何以見得？”
“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的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p> “小時候不懂，長大后才知道跟別的女孩子一個樣，俺娘急了，帶上俺去瞧醫(yī)生?！?p> “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那很正常，不是毛病。”
“俺娘問他為什么別的女孩子不那樣，醫(yī)生說，你養(yǎng)的才叫寶貝女兒，一萬個女人里面才有一個這樣的?！?p> “沒治療嗎？”
“天生的，沒法治。”
孫超圣呆著臉想了想，說：“小宛，有一個迷信說法，你就沒聽說過？”
“說像我這樣的女人克男人，對吧？”
“你相信嗎？”
“那你呢？”
“我不相信?！?p> “不相信還問我？”
“只是好奇罷了?！?p> “不只是好奇吧？”董小宛偏著一張俊俏的臉蛋兒，嬌嗔道，“騙子！你不相信才怪呢?！?p> “為什么不相信我？”
“這還要問我了，你臉上都寫著呢?！?p> 孫超圣搖了搖頭，表情有點兒模糊。
董小宛知道孫超圣是在意的，便故作輕蔑地說：“虧你還是個一把手，滿腦子都是封建迷信?！?p> “我是為你擔(dān)心?！?p> “擔(dān)心我啥？”
“擔(dān)心那些傳言會給你心靈蒙上陰影，所以才跟你說叨說叨，免得你有顧慮?！睂O超圣裝腔作勢道。
董小宛笑了，說：“那還差不多，說句實在話，早就有人在背后嚼舌了，特別是那些無聊的長舌婦，說我以后克男人，誰敢娶我，保準(zhǔn)命不長?？晌也恍?，就當(dāng)他們在胡說八道?！?p> “你怎么就知道她們是胡說八道了？”
“事實擺在那兒呀！”
“事實？你是不是已經(jīng)……”
董小宛在孫超圣胳膊上擰了一把，“壞蛋，你又想歪了，我可沒你想得那么爛！”
“哎喲……哎喲，痛……痛……”孫超圣虛張聲勢地叫喚著。
董小宛松開手，正經(jīng)起來，她說：“說來也巧，我們家有一家遠(yuǎn)房親戚，他們家的閨女跟我一樣，她長大后嫁給了一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不但沒把人家給克死，反而還帶來了好運(yùn)，她男人的官越做越大，小日子過得也紅火?！?p> “真的？”
“我騙你干嘛呀？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還有呢……”
“還有啥？”
“后來又有了有一種說法，說我們這樣的女人，要是能找對男人，不但能逢兇化吉，還會給對方帶來好運(yùn)氣?！?p> “要找什么樣的男人呢？”
“有官運(yùn)的唄?！?p> 孫超圣笑著搖了搖頭，說：“無稽之談，純粹是無稽之談。”
“你不信就拉倒！反正又不是我編造的，是一個老頭親口告訴俺娘的。”董小宛表情嚴(yán)肅地說。
“老頭？什么呀的老頭？”
“聽說好像是個老道士。”
孫超圣扯出一臉壞笑，說：“照他那么一說，你們可值錢了，估計那些想提拔升遷的會主動找上門來。”
“去你的！又在胡說?！?p> “小宛，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為官之人找過你？”
“壞蛋，不理你了！”
見董小宛生氣了，孫超圣嬉皮笑臉起來，問她：“為什么不理我了？”
“你腦子里盡是些彎彎勾勾的東西，還喜歡捉弄人，才懶得理你呢！”
“沒有……沒有，對天發(fā)誓，你是第一個，那天你喝醉了，沒看到真實情況，我把接待室的床單都給弄臟了。”
“真的？”孫超圣心頭不由得掠過一陣驚喜。
董小宛點點頭，說：“那個床單還在呢?！?p> “在哪兒呢？拿給看看?！?p> “不給……不給，那個有啥好看的，羞死人了?！倍⊥鹪趯O超圣的大腿上擰了一把，“你可真夠壞的！”
孫超圣在董小宛臉上親一口，笑著說：“這不跟你鬧著玩嘛，看你，還當(dāng)真了，好了……好了，我又不傻，知道你只跟我一個好，我也只對你一個好，這樣成了吧？”
“不信！我才不信呢，等過一段時間，你膩了，煩了，肯定會一腳把我蹬開的。不過吧，我心中也有數(shù)，不會賴著你過一輩子，只求能給我有一份安逸的好工作就知足了?！?p> 說完，董小宛表情變得凄婉起來。
“你把我當(dāng)成西門慶了？”
“你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了，我是孫超圣，不是西門慶！”孫超圣把董小宛攬在懷里，用力擁著，說，“你盡管放心好了，只要乖乖聽我的話，絕對虧待不了你?！?p> 董小宛乖巧地答應(yīng)下來。
“對了，小宛，我還有一個事兒想問你呢?！?p> “啥事？”
“是不是長成你這樣的女人都很漂亮？”
董小宛不假思索地說：“對呀，遠(yuǎn)的不說，我那家親戚的閨女就是個十足的大美人，那個漂亮勁兒就別提了，我見了都想多看幾眼?！?p> “是嗎？”
“嗯，那一年，我還去找她玩過呢，雖然有了點年紀(jì)，可看上去還是那么俊俏，那眉眼，那臉蛋，實在是太好看了。這樣的女人，不旺夫才怪呢！”
孫超圣微微頷首，說：“看來我這一回是撿到寶貝了，撿到大寶貝了，這一輩子注定是有艷福了！”
……
正當(dāng)孫超圣跟董小宛竊竊私語的時候，高志遠(yuǎn)心中卻如同打倒了五味瓶，跌宕起伏，喜憂參半。
這一天，他先是有了舌戰(zhàn)龐耀宗的快感，接著又被那個老東西敲了一頓“悶棍”，差一點兒噎得背過氣去。
再聯(lián)想到最近一段時日，特別是孫超圣上任以來，公司里的氣氛異于往常，總有一種怪誕的味道充斥其間。
表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卻無時無刻不在暗潮涌動。
他隱隱有了一種預(yù)感——也許風(fēng)暴要來了，真的要來了！
上午，龐耀宗帶著一伙人走后，整座辦公樓里就清凈了下來。
尤其到了午飯后，董小宛請假回了家，其他人也像丟了魂，連馮大志也沒了平常的活躍勁兒，一直趴在桌子睡大覺。
高志遠(yuǎn)沒心思干活，呆呆想了一會兒心事，那叫一個越想越亂，越想也透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見馮大志依然坐在那兒，緊皺眉頭，唉聲嘆氣。
高志遠(yuǎn)問他：“你小子咋還不回家？”
馮大志抬頭看著高志遠(yuǎn)，說：“老高，高老兄，我想跟你說說心里話，好不好？”
“跟我說心里話？”
馮大志點了點頭。
“你不會是又趕啥壞事了吧？”
“我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能做啥壞事？”
“你就自戀吧，再說了，就算你優(yōu)秀人就能保證一輩子不犯渾了？說吧，說出來良心安頓些?！?p> “別把人往陰暗里想好不好？”
“你是好人？”
“當(dāng)然了！”
“好人能盯我的梢？”
見高志遠(yuǎn)直接把話挑明了，馮大志尷尬一笑，說：“我啥時盯你稍了？”
“這還要我說嗎？自己想想，好好想想?！?p> “你說是在咖啡館那一次吧？”
“聽上去不只一次盯我的梢了？”
“老高，你別別斷章取義摳字眼好不好？”
“你要是不干壞事還怕我摳字眼嗎？說吧，咖啡廳那一次是怎么回事兒？”
“老高，你當(dāng)時就看出我在盯你的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