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一年之末決定回蘇州的。
一陣輕微的晃動,高鐵終于靠站。透過藍色條紋窗簾的罅隙,游溦瞥到玻璃窗外是一層薄薄的霧氣。天空由灰白漸變到泛藍,街道兩旁依舊是熟悉的青墻黛瓦,路燈下散發(fā)著微薄的光暈。她用力握了握行李箱的提桿,手心有種滲入骨髓的濕冷。
游溦拎起沉重的行李,于滑輪不規(guī)則前行的響聲中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