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心里真有那種花花腸子,他重生后,不僅想做一個有志向的人,還想好好談一次戀愛,做到有事業(yè),還有家庭。
重生前的那種孤獨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王朵楚不錯,雖然長得還沒有鄒春麗漂亮,可她是城里人,家里開了按摩診所,家庭條件不錯。再加上她對自己似乎也有好感,見面后總要跟自己進行一下肢體上的接觸,完全可以把她作為自己戀愛的對象。
可這個想法還不能告訴師娘錢翠芳,沒準她會出面棒打鴛鴦。
金二糖不想接錢翠芳的話茬,他轉(zhuǎn)移話題說:“師娘,我?guī)煾敢郧摆s我走,把我逐出師門,他還說我的什么官殺旺,是天生當(dāng)官的命。師娘,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像當(dāng)官的材料不?”
錢翠芳輕輕地打一下金二糖說:“二糖,你還真不傻,你師父趕走徒弟,他都是那么說的,可到現(xiàn)在,那些被趕走的徒弟沒有一個真的當(dāng)上了干部的?!?p> 金二糖搖了搖頭說:“唉,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還是想當(dāng)按摩醫(yī)師。師娘,你跟我?guī)煾刚f說,讓他收下我這個徒弟吧?!?p> 錢翠芳放下金二糖的下巴,用手彈了彈他的臉頰說:“好,你跟你師父學(xué)按摩的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我打包票了,他要是不聽我的,我就不理他了。條件是,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按摩?!笨唇鸲沁€在猶豫,她又威脅說,“你要是今天不給我按摩,我告訴你,就是你師父同意你回來,我也不允許!”
金二糖想做王瞎子的徒弟心切,聽了錢翠芳的話,感到?jīng)]有退路了。
他想了想說,“師娘,我現(xiàn)在想在你這兒洗澡了。洗澡后,我給你按摩,還……”
下面的話有意不說了。
錢翠芳明白,她感到自己勝利了,得意地朝金二糖招了招手,就要往洗澡間走。
她還對金二糖說:“二糖,我告訴你,我這道門檻伸縮性很大,可高可低。你想跟你師父當(dāng)學(xué)徒,必須先過我這道門檻?!?p> 金二糖點點頭說:“我知道,師父也聽你的。不過,我還知道,你喜歡我,對我不會把門檻抬得很高的?!?p> 錢翠芳看金二糖不再拒絕自己了,她說:“這要看你怎么做了,看你聽不聽我的話。”
金二糖知道錢翠芳對王瞎子來說,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她的話王瞎子一般都言聽計從。
金二糖有點想投降了,他小聲說:“我一定聽你的話。”
錢翠芳滿意了,她看金二糖還有脫衣服,她說:“你快點弄了洗澡呀!”
金二糖一咬牙,開始解領(lǐng)口的扣子,沒想這時有人敲大門。
還聽到有人大聲喊:“翠芳,快開門。”
錢翠芳和金二糖一聽,敲門的人是王瞎子,兩個人都嚇得要死。
金二糖趕緊扣好扣子往客廳里跑。
錢翠芳做賊心虛,這時更是嚇得六神無主了。
幸虧金二糖一直在磨蹭,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錢翠芳穩(wěn)了穩(wěn)情緒后,便把大門打開了。
“開一個門就有這么難么?”王瞎子說著走進了屋里,不用說,是嫌錢翠芳開門遲了。
看到王瞎子進來了,錢翠芳吸了吸鼻子,她聞到了一股酒味。可她看了看王瞎子的精神頭,感到他并沒有喝多少酒,起碼沒有醉。
錢翠芳吃驚地說:“耶,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呢?切,你不是說吃了飯還要跟領(lǐng)導(dǎo)們打麻將的么?”
今天好危險!
錢翠芳說話的時候,心里還“怦怦怦”地蹦。
王瞎子晃了晃手,嬉皮笑臉地說:“嘿,衛(wèi)監(jiān)局的李局長和藥監(jiān)局的楊局長抬杠抬生氣了,不歡而散,麻將打不成了,就提前回來了。”
“唉,老王,你請客都不會,一下子請兩個叫雞公,不打架才怪呢!”錢翠芳假惺惺地說,“不打麻將好,早一點回來睡覺?!?p> 王瞎子本來很高興的,一側(cè)身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臟兮兮的金二糖,立即拉長了臉,滿臉的不高興。
他歪著頭說:“二糖,你……怎么又來我們家里了?上次不是跟你說好了,讓你在家里練基本功的么?”
聽了王瞎子不友好的話,金二糖一臉尷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錢翠芳打一下王瞎子說:“老王,你說什么話呢,二糖是你徒弟,他怎么不能我們家呀?”
看王瞎子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金二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他裝出笑的樣子說:“師父,我是來向您交作業(yè)的。嘿嘿,您給我布置的作業(yè),我現(xiàn)在圓滿完成了?!?p> 金二糖說著便眼珠一轉(zhuǎn)動,就把瞳仁藏起來了。
錢翠芳看了看金二糖的樣子,指了指他,笑著說:“嘻嘻,老王,你看,二糖裝瞎子真像,就跟你一個球樣?!?p> “作業(yè)?”看著金二糖的樣子,王瞎子驚得目瞪口呆,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把這個基本功練得如此出神入化。
不用說,自己的第一招失敗了。
王瞎子并不想讓金二糖再回來做自己的徒弟,本來是想拿裝瞎子的難題難住他的,哪知他竟然把這個基本功練到了家。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不屑地說:“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兒?!?p> 金二糖笑著說:“只要有師父這句話,我就有信心了,我知道這只是學(xué)到皮毛了,還不精,得繼續(xù)練,繼續(xù)悟。”
王瞎子看了看金二糖和錢翠芳,心里總感到有點不對勁兒,總有一個疙瘩。
他捋了捋頭發(fā),看翻眼看看,生怕頭發(fā)變顏色了。
他指著門外皺著眉頭說:“喂,你們兩人在家里,外面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你們知道不?”
錢翠芳心虛,她吃驚地說:“不會吧,我們家門口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喂,老王,你沒有問他在做什么么?”
王瞎子搖著頭說:“我正要問他呢,他轉(zhuǎn)身就跑了,跑得好快呀,眨眼就不見了。奇怪,他想做什么呢?”
金二糖知道王瞎子說的人是誰,他笑著說:“師父,師娘,門外站的不是什么壞人,是我的保鏢鉆地鼠?!?p> 王瞎子和錢翠芳都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