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英扯了扯被子,讓卓雨寒的臉全露在外面。
她認真地說:“雨寒呀,你兄弟學習成績好,肯定是要考名片大學的,能不能回來還不好說。我跟你爸商量過了,我們準備讓你在家坐堂招上門女婿。”
卓雨寒笑著說:“行,我跟金二糖說說,看他愿意做上門女婿不?!?p> 賀蘭英一聽暴跳如雷。
她瞪大眼睛說:“雨寒呀,我不是跟你說過么?那個小伙子跟你不合適的,而且他的人品還不好。他們按摩診所里醫(yī)生們說,他裝瞎子給女病人按摩,偷看人家女人的隱私,還被女病人搧過耳光?!?p> 卓雨寒笑著說:“他裝瞎子我知道,只是他被搧耳光的事沒聽他說過。好,有機會我問問他?!?p> 賀蘭英苦著臉說:“還有呢,他師娘親口告訴我,說他作風不正派,想欺負他師娘……”
卓雨寒看媽很著急,那樣子是不想讓自己跟金二糖交往。
她認真地說:“媽,金二糖跟他師娘有矛盾的,她會說他的好話么?”停頓一下又說,“我來大姨媽之前,在那家醫(yī)院按了三天摩,可給我按摩的向醫(yī)生卻說金二糖心腸好,樂于助人,技術(shù)也好……”
賀蘭英打斷卓雨寒的話說:“雨寒呀,那個小伙子給你灌什么迷魂湯呀?讓你鬼迷心竅,執(zhí)迷不悟。”看她還在笑,她又說,“你說他那么好,怎么被他的師父趕出來了?”
卓雨寒一下子無言以對了。
金二糖離開了卓雨寒的家,在街上逛了逛,就騎著摩托車出了城。
不過,他沒有到黃家集公司里去,而是中途回家了。
走進金家店村,巧得很,又遇到秦白眼了。
天已經(jīng)黑了,秦白眼還在村委會門外閑呆著,不知他在做什么。
秦白眼攔住金二糖的摩托車說:“金二糖,你牛比呢,竟然當上農(nóng)貿(mào)公司的經(jīng)理了?!?p> 金二糖心情不錯,他停下摩托車。
他糾正秦白眼的話說:“秦書勇,你弄錯了,我只是農(nóng)貿(mào)公司下面市場拓展部的小經(jīng)理,并非農(nóng)貿(mào)公司的經(jīng)理,級別沒有那么高?!?p> 秦白眼將手抓在摩托車龍頭上說:“金二糖,筆試的時候,我看那個監(jiān)考的小丫頭好像跟你很熟的,好幾次去看你答題?!?p> 因為剛剛和卓雨寒在一起過,還是你情我愿的,要是自己膽大的話,今天晚上就留下在她那兒過夜了。金二糖得意起來。
他沒有看秦白眼的表情,就笑著說:“我們是同學,也不隱瞞你,她是我的女朋友?!?p> 秦白眼大吃一驚,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就像脫臼了。
等了好一會兒,秦白眼才翻著白眼說:“我的天,難怪你筆試考得那么好呢,原來是有內(nèi)線,情報工作做得。好奇怪,你怎么沒有考到第一名呢?要是考到第一名,你還不是要當農(nóng)貿(mào)公司的經(jīng)理呀?”
金二糖看秦白眼現(xiàn)在似乎有點羨慕忌妒恨,他沒有在意。
他是拍著他的肩膀開玩笑說:“你別急,等下次公司招聘管理人員,我當你的內(nèi)線,讓你也考出好成績?!?p> 金二糖想到重生前,秦白眼雖然只是農(nóng)民,可他有老婆鄒春麗,還有兩個孩子,小日子過得還算逍遙,比自己獨身一人強多了。
現(xiàn)在重生了,從頭再來,自己當然要比秦白眼牛比一些呀!
秦白眼一直看不起金二糖,從來沒有想過要求他幫忙。
他聽了金二糖的這話,感覺受了侮辱。
他翻著白眼,看到金二糖腰里的BB機,眨了眨眼睛說:“喂,你的BB機有多高的使用率呀?這個,有人呼過你么?”
看秦白眼似乎有點眼紅自己,金二糖順著他的話說:“基本上沒有人呼我,我掛在腰里只是好看?!?p> 金二糖說完就騎著摩托車走了。
看金二糖牛比哄哄地騎著摩托車走遠了,秦白眼蹲到了地上。
他心里難受極了,更多的是對金二糖不服和憤怒。
在讀書的時候,金二糖學習成績遠沒有自己好,除了作文寫得比自己要遛一些,其它科的成績從來沒有超過自己,排名離自己遠遠的。
沒有想到這次參加縣農(nóng)貿(mào)公司組織的招聘管理人員的考試,他竟然被錄取了,我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秦白眼一個人在村委會門外呆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可廚房里還是冷鍋冷灶的,天早已經(jīng)黑了,老媽還沒有開始做飯呢!
他回到自己房間里,看到寫字臺上的那些《半月談》,還拿出一本翻了翻。
想到金二糖現(xiàn)在騎著摩托車,腰里掛著BB機,掛著公文包,一副牛比哄哄的樣子,他就義憤填膺了!
秦白眼知道,金二糖的學習能力不強,不會考試,從來沒有過好成績,這次招聘考試,他為什么考得那么好呢?
金二糖自己說了,那個監(jiān)考的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
這就不難看出,金二糖考試有問題了。
很有可能金二糖事先通過他的女朋友弄到考試的試卷了,所以他才考出那好的成績的。
于是,秦白眼一不做,二不休,就拿出紙和筆,開始絞盡腦汁寫起檢舉信來。
唉,老子沒考上,不能在農(nóng)貿(mào)公司里干,老子也不讓你金二糖安安逸逸地在里面干。
秦白眼寫好了檢舉信,又用左手抄寫了一遍。
他認為認不出是自己的筆跡了,便找了一個信封,寫好地址,放到了枕頭下面,只等明天到鎮(zhèn)上郵局把信發(fā)出去。
寫好了檢舉信,秦白眼好像完成了一大壯舉似的,他的心里不僅感覺平衡了,而且還覺得特別的爽,特別的痛快!
秦白眼將那本《半月談》往寫字臺上一丟,身子往床鋪上一躺,興奮地吹起口哨來。
“怦怦怦?!?p> 有人在敲秦白眼沒有關的門。
“喂,書勇,你怎么一回家就往床鋪上躺?。磕憧禳c坐起來,媽跟你說一件喜事兒?!鼻匕籽鄣睦蠇屨驹诜块T口伸長脖子說。
秦白眼的心里不痛快,一聽說有喜事,他一轱轆坐了起來。
他張大嘴笑著問:“嘿,媽,有什么喜事?嘿,是不是鎮(zhèn)里有人來過我們家找過我呀?”
西門龍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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