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入拉姆高地,發(fā)現(xiàn)家還在,佐恩斯很欣慰,將稅金的一部分投資在民戶上,再生產了一批長弓手和刀盾兵后,就再次離開了幻境。
結果,青烏學院的“三人雄辯”游戲一個人根本進入不了,而斜陳學院的“一人之上”,是個倒賣貨物的賺錢游戲,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必須賺到的數(shù)目,最后退出時,必須比上一個參加者賺得多才算是挑戰(zhàn)成功。最終佐恩斯雖說沒有大敗虧輸,也只能撐過三個目標就遺憾告敗。
不過,他也并非是一無所獲,通過了第三關的他獲得了一張?zhí)魬?zhàn)卡,也算是沒有虧本。同時,他算是粗略了解到了撒禰爾時代的物價,和通過貿易時的只言片語,知道了一些當時人們的心態(tài)。
其中,有兩個最關鍵的情報。
第一,撒禰爾時代仍是個眾神林立的時間,光是在拉姆高地、圖思雅、伊榭伊便、巴斯曼四地,就有起碼七八位神祇存在。
祂們彼此之間的很難用單純的強弱來區(qū)分,因為除了眾星之主外,這些神祇都是職能神,只有特定的「專長」。
當然,其中也不乏巴托這種戰(zhàn)神的存在。只不過祂們無一如眾星之主這樣,能夠降如此大的神力來到這個世界。
第二,眾星之主作為信仰,其實并不受歡迎。祂是一位很強大的神祇沒錯,畢竟祂的信徒們很多都是法師就能看出來???,這并不代表祂受歡迎。因為祂被形容為是一個「暴君」的神祇,其有著強烈的排它的,不允許自己的信徒崇拜其他神明。
同時,祂的神力又不是所有人都能享用的。因此,當時的人民更喜歡崇拜其他神。因為針對不同的事情、行業(yè),他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要崇拜的神明,藉由獻祭和祭典或者幫助。
佐恩斯沒見過凌晨四點的艾俄倫薩,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在這兒看見夕陽升起。這一幕中最神奇的事情是,當?shù)谝豢|陽光從地平線照射出來的時候,本來還帶著微光的星辰們瞬間全部同一時間湮滅了。
根據(jù)概論所說,太陽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星辰,也是這個世界絕大部分力量是源泉。當它蘇醒時,異界的力量就會被排斥,很難單憑輻射的方式影響到這里。
怪不得法師們都習喜歡在晚上搞事情。
回到拉姆高地中,這個夜晚對于佐恩斯來說其實已經(jīng)過了快兩天了。他冥想了兩次,醒來了兩次。他身處在沒有日夜的幻境里,思考著時間的虛幻感到底來自何處。
你無法感受它,但可以感覺到它。
這個說法可真是猶如怎么知道我是我一樣的哲學難題啊。
放下手中的書本,差不多早上六點的時候,麥克斯終于踏入了拉姆高地之中。佐恩斯和他說了相關的事情,包括今天晚上八點的那件事,當然,他也和麥克斯說了,情況可能有變。
交接完之后,這個夜晚才算是終于結束了。
今天,周幾來著?
倒在床上,佐恩斯翻來覆去。盡管他盡力不去想任何事情了,可思緒總是不寧,耳畔的鳴響在安靜的房間里也吵的嚇人。
呆了十五分鐘,撒禰爾穿上勁裝走向后院,他需要練習,練習,再練習。
汗,揮灑如雨,在磨煉了千萬遍的劍招中佐恩斯終于找回了一絲平靜。這片刻喘息,足夠他再多撐幾天了。
差不多是晚飯的時候,一則電話打了過來。電話那頭的是富金,這可真不知道是該驚喜還是意外。
“這通電話不會被竊聽了吧?”
“竊聽?不,我身邊沒人?!?p> 聽富金不懂竊聽的意思,佐恩斯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他隨即問道:“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談談,好好談談。”
“就我們兩個?”
“不,還有一位。不知道你對亞金斯·布萊恩杜姆這個名字熟不熟悉?!?p> 佐恩斯一愣,這個名字他當然知道。只是為什么是他,難道...
佐恩斯略做思量,問道:“他是第三張平民牌...?”
這會,換成富金錯愕了。他原本打算今天才和兩人提起這件事的,但無論是亞金斯還是佐恩斯,都好像已經(jīng)得知了一部分內情了,這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如果自己的老師不是飛龍塔的主人芙蕾爾·諾莫得,他也肯定不會知道。
“你知道了?多少?”
“不多,但起碼讓我想清楚了你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誰。但,具體的范圍有多大,或者說其他一些隱秘的東西,我還是只有些猜測?!?p> 富金聽罷,直接說道:“第一集中宿舍七號?!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看起來是想讓佐恩斯立馬過去一趟的意思。
佐恩斯坐在沙發(fā)上,多比在旁邊美滋滋的啃著餅干。兩人的表情猶如冰火,截然不同。
他有些不能理解,富金也好,亞金斯也罷,倘若他們真的繼續(xù)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下去。那就必然意味著某處程度的「背叛」,五項競賽,真的值得背叛所帶來的后果嗎?
還是說,今年的競賽比較特別?
他從背包里將記錄著信息的筆記本拿出來翻閱,同時腦子路也在過著這段時間內得到了一些資訊,可即使如此,他任是找不到一個背叛的理由。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他這才斯斯然去洗澡,然后穿戴好衣物出門。
等他來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那通電話近一個小時之后了。富金幫他打開了門,從表情上來看,他似乎沒有多少不耐煩。
這是佐恩斯第一次見到亞金斯,后者的身高比他矮一點,也不如麥克斯強壯。他有著一頭栗色的短發(fā),眸子是灰色的。在紅麟王國里,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是長這樣。
唯一比較有特色的,就是左額上的一道傷疤。
“茶?”
“水就好。”
富金遞給佐恩斯一杯冰水,三人分別落座在了餐桌、茶幾和沙發(fā)。他們還沒有親密到坐在一處的程度,只是恰好各懷心思,打算碰個面的人而已。
“這次五項競賽,到底有什么特別的,讓你們愿意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