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反派不敢動
南名晚說不過白一心?!
心尖跳得有些慌亂,居然這就亂了分寸,南名晚著實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白一心臉不紅心不跳一臉詫異仰頭望著,不是要她寬衣嗎,掐她手干哈。扯了扯,把自己的小巧手給救出來。報復有時就在無意之間,白一心奉勸南某晚善良些,不然這一旦開始了,她自個兒也剎不住。
“誰讓殿下說話總大喘氣,奴婢又不敢對您做啥。勉強了我白一心,姐可以和殿下您稱兄弟的。”某女心疼的揉了揉自個兒“吹彈可破”的小手手。
南名晚打了個更緊的結才松了一口氣,這白一心是想要把她的主子吃得骨頭渣渣也不剩嗎?
某女一臉無必要,都系成年銀,兄弟之間怕個哈。
耐心候著主子解決完自己的問題,白一心也扯了自己身上最外頭的一層,丟到地上切。
“殿下,奴婢可和您說好了,我白一心賣藝不賣身?!鞭恿宿友鼦U,拉了拉筋,白一心跟要打架似的。
“你?”反派一臉詫異。
“咱兒開始辦事吧?!卑滓恍氖忠煌凭蛯⒈裣品耍摿搜プ?,把腳扛上去。也鉆進了被窩,暖寶寶似的貼了上去,上次好歹有衣裳擋著,這次若白一心再留下些不該留下的,那就是直接抹在自己身上了。
“白一心,本王不許你睡著,聽到?jīng)]有?”咬牙切齒,這白一心總是反客為主。還把讓她咬著的紅豆糕給吃了,那可是為防她睡著又流口水。
好家伙,精心策劃的威脅和陰謀她這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為什么?”跟抱個冷冰冰的石頭一樣,一不軟二不暖,和旺旺來福比起來差了簡直不止十萬八千里,尤其還多嘴,真想一巴掌呼下去。
不可否認,白一心纏著的時候確實暖了,可也就只有暖。因為此時反派既猜不著白一心接下來的動作,更控制不住她,只能膽戰(zhàn)心驚,誠惶誠恐,不可描述了。
“你別再那什么了……”
“我啥了?”
“……”如此粗鄙的話自稱主子的某某怎么說得出口。
“口……水嗎?”已經(jīng)睡了一半兒進去不清醒了,白一心抹了一把抱著的石頭,憨憨的樂了起來,“我控制一下下就不會流口水了,我保證。”
南名晚信她個鬼。
把白一心喊醒了之后,忒不光手開始不安分,十個腳趾頭也沒一個安分的,酥酥的動來動去。腳趾頭抓住了那幾坨冰渣子,咋這么冷。白一心摸了摸抱著的石頭確定了好幾遍已經(jīng)熱乎了,某人的腳趾頭頭怎么還是寒徹入骨。
這太夸張了。
“殿下別急,白一心給你捂腳切,保證您暖烘烘的。”白一心捂好了上身,跑到另一頭去捉起來那幾個冰渣子,用被子裹住抱在自己懷里。
這白一心還算有點兒良心。
捂了一會兒又查一查暖上來了沒有,這傻楞楞的。忘卻了上一次這么溫暖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反派心頭一顫,先前那樣對白一心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白一心?!焙軠厝岬囊缓?,再冷的石頭也該捂熱乎了。
“我先前是有些對不住你,但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會難為你,本王說的話絕不會食言?!鳖^一次和個丫頭解釋,南名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殿下您有啥吩咐?”快睡過去了又被吵醒,白一心瞇起眼睛瞅著對面的那個頭。
“衣裳你不必洗了,日后你只要做暖榻這一件事,我不會虧待你的?!?p> ???白一心一臉懵逼。
看不清五官,可有聲兒,就是和自個兒說話啊。白一心聽得這般認真,心頭本來只是一點的愧疚,逐漸暖暖的擴大,南名晚都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白一心我……”舌頭正打著結,思索著咋說才顯得自個兒得體有面子,還能讓白一心明白。忽然大雨欲來黑云壓城,天空中飛過來一個鐵秤砣子——白一心!
“白一心你想干什么!”反派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小鳥依人的被白一心給整個控住了,還是自己在下,白一心在上的那種……
反派不敢動。
天地良心,這沒絲毫用處的軀殼穿著能干甚,里頭養(yǎng)著的那顆心臟都要急得長出拳頭將上頭的這一坨一拳打翻了揍一頓,它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殿下你說啥,奴婢沒帶眼鏡聽不清?!?p> 反派的眼睛被迫對著白一心的眼睛,挖靠!白一心能不能不要用那種飽含某種意圖的眼神盯著反派哇。這萬一一沖動鐵定要發(fā)生些難說的玩意兒。反派著實多慮了,怎么看都不對眼,咋會有啥情不自禁的,白一心是把殿下當兄弟呢。
“殿下,您要吩咐奴婢什么?”乖巧的問,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可還是藏不住那一絲晶瑩……透亮……
不是說不會流口水……南名晚瞳孔一震,咬牙低吼道:“本王叫你滾下切跪著!”
靠,一沖動這嘴又沒剎住。
一聲惱怒的呵斥,反派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某女眼中的希望,期待,欣喜,深情,亮晶晶的三千星子慢慢化為失望,沮喪,委屈,熱臉貼冷腚子,難受,想哭,忍住不哭。
“系,腚瞎大銀。”白一心凍寒吸了下鼻子。切,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好不失望,某女拉著臉麻溜溜下去跪著。
可白一心剛剛那紅紅的眼眶和粉粉的鼻尖兒令反派良心不安,于心不忍,黑虎掏心,輾轉難眠。
她只是個丫頭,只是個丫頭,沒必要放在心上,沒必要。反派心里頭念著咒語試圖擺脫一些罪惡感。可越是想要擺脫,那聲委屈到一擠就一大把水的“殿下大人”在耳邊翻滾得就越厲害,要哭不哭的模樣甚是恐怖,“白……白一心……一心……”
沒人搭理。
“又睡著了嗎?”南名晚狂躁不安的心冷靜了下,她睡著了正好。輕輕的轉了一個身,可沒看到白一心搭在床榻邊上流口水的那個頭。
“白一心!”一絲不安忽的掠上心頭。
白一心不在,不會是:
月黑風高夜,一傷心欲絕的妙齡女子獨自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怯生生的摟緊自己的殼系忒兒(就膝蓋骨),把小臉蛋子深深的埋進臂彎里,肩膀一聳一聳的,瘦弱的小身子也扛不住她的悲傷,嘴唇咬得煞白,何其悲,何其慘,嚶嚶嚶……
要不得!反派翻身,匆匆拉了件衣裳踩上靴子出去找人,剛跑了幾步,反派心頭懸著的大石頭不光落了地,更是恨不得搬起石頭朝著跪趴在桌子上盯著點心的白某人給當頭砸下去!
一個黑影默默的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團綠色。
大型盜吃案屢禁不絕,昏暗燈光下姿勢婀娜,一看就知道是只要投食就可以隨便暖榻的那種毛耗兒。反派前來暗訪:
不敢輕舉妄動。
嫌疑人白某某溫順的跪在地上,裝出一副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嬌巧模樣??蛇@逃不過反派的法眼,因為他知道趴在桌子上定是比不上在里室的木榻上的,按白一心兩天的風格,沒有陰謀她不會委屈自己。
況且桌上的幾盤點心又不會長腳跑了,白一心非要守著它們干什么——偷吃。
證據(jù)確鑿,反派一聲不吭的靠近。巨大的黑影再一次籠罩下來,讓白某某無處可逃。燭光搖曳,似乎在預示著光明被揭開的那一剎那,白一心那無處躲藏的小賤樣。
“白一……”
南名晚走到白一心的身邊,趁其不備拉起她的一只手,捉賊。可那只手軟榻榻的,毫無還擊之力,“是真睡著了。”
這可出乎南名晚的意外了。
桌上的點心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卻似乎有些不對勁。南名晚瞟了一眼,數(shù)量和擺置都沒變,應該是自己多想了。手里握住的那只手皮又糙又厚,一點兒女子的模樣都不像。倒涼了,依著白一心的性子,趴下去就睡過去了。
可別著涼了,南名晚眉頭一顫。輕輕把白一心抱到旁邊的坐床上,讓她舒服的睡。將小毯疊成小方塊給白一心枕著,從里室抱了被子捂住縮成一團的小身子。白一心丟到地上的衣裳也整齊疊了放到她的身邊,地上的小桌也往旁邊挪了挪,怕白一心半夜溜下去絆到。
白一心睡得好。
“偷吃了嗎?”反派不禁伸手觸了觸某女微微顫動的嘴角,這是做夢也想著吃嗎?反派嘴角勾引一抹不可思議的淺笑。
“我白一心是那憨批傻缺沒心眼兒的玩意兒嗎?”白一心是氣得牙癢癢。
“睡得是真好?!狈磁赡ツゲ洳浣o白一心拉了拉被子,終于滅了燈回自己的窩里去了。
這反派還算有點兒良心,白一心收起了腰間拔出一半的修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