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塞托斯朝著宰相平達羅問道,“埃德溫娜.諾蘭的去向找到了嗎?”
平達羅一驚,滿臉恐懼的跪倒在地上,顫抖地說道。
“塞托斯大人,在下只從一些據(jù)說是偶然撞見前任女王的平民的口中探知到一些情報,大致推斷出她朝著王國北部逃竄了,至于下落……”
“別和我賣關(guān)子!具體情況如何?”塞托斯眼神冰冷無比,雖然被灰霧籠罩,平達羅無法看見,但是他已經(jīng)感知到了一絲殺意。
“沒有具體下落,不過這不符合常理,恐怖有人暗中接應(yīng),否則憑借著她的行動力,就算借助在下不知道的密道逃離,也是跑不遠的?!?p> 平達羅一口氣將心中的話說出,心中已然是恨透了埃德溫娜,遠距離傳送陣在王國中只有幾處,都是牢牢掌握在平達羅的手中的。因為神網(wǎng)的存在,第二大陸的規(guī)則可是要比其余地方要強硬的多,就連傳送陣的制造都受到影響。
“哦,”塞托斯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他的目的本就是將埃德溫娜送到勇者一行人手中,“那就繼續(xù)搜尋吧,不過要保持著不能抓捕到她的程度!”
“嗯?這是……”平達羅不禁發(fā)出了疑問的聲音,“塞托斯大人,剛剛在下沒有聽錯的話,您的意思是不要抓捕她?”
“不……還是保持這必然要抓捕到她的趨勢來吧,加大搜尋力度!”塞托斯猛然想到這樣放水會引起勇者一行人的警惕,還是保持著高壓為妙,而且要是這名簡單就能夠抓到的話,那么傳承中的記憶恐怕并不準(zhǔn)確。
“是,塞托斯大人?!逼竭_羅雖然滿腹疑惑,但是卻不敢發(fā)問,只能咽下疑問應(yīng)是。
“塞托斯大人的說法有問題,難道說是他放走的埃德溫娜?可hi沒有理由啊?!逼竭_羅在心中猜想,但是這個想法矛盾太多,對于他這種人而言,未知的情報代表著不詳。
可是思索了一會兒后,他決定還是放棄追究,畢竟他現(xiàn)在只要做好分內(nèi)之事,那就是一人,不,二人之下,眾人之上,沒有必要犯險試探神格者的想法。
想到這里,平達羅看向了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國王魯尼,朝他做了一個手勢。
魯尼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有些不甘心的瞥了一眼塞托斯,不過還是站出來跪倒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塞托斯大人……您是王國的希望之火,沒有您的出手,現(xiàn)在我等皆會淪為亡國之徒,所以在下懇請您賜予王國新的名號,彰顯您的功績!”
雖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是全部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平達羅手上的魯尼沒有推卸這個提案的理由。他的表情誠懇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發(fā)自真心呢。
塞托斯微微笑了一下,他已經(jīng)看出背后主導(dǎo)之人是誰,可是他對這種所謂的權(quán)勢沒有絲毫的眷戀,不擇手段奪取王國的支配權(quán)也只是為了方便自己行事而已。
“沒有必要,這樣也只會加深王國民眾的不安,這個議題就作罷了吧?!?p> 魯尼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貪生怕死才走到現(xiàn)今這個地步,但是要真的連國家的名稱都易主的話,他在冥河之途遇到先祖也無臉面對的。
現(xiàn)在最起碼還可以安慰自己這個國家還存在著,這就足夠了。
“是,塞托斯大人!”
“接下來便是論功行賞的時間,我可是賞罰分明之人?!比兴股砬罢归_了一道血色漩渦,他將手伸進去,取出了四只粘稠恐怖、布滿血管和纖維組織的球形物體。它們的四周邪異的蒸汽升騰起來,更是充滿了一種別樣的陰森。
將其分別遞給國王魯尼.諾蘭,宰相平達羅.科曼,原聯(lián)邦元帥安德魯.貝茨,王國大將軍霍坦納.尤基克后,塞托斯解釋道。
“此乃我創(chuàng)造的分化魔物,我已經(jīng)去除了其中的自主意識。你們吞服了此物之后,可以額外獲得千年的壽命以及擁有神格者十分之一的威能,每個“分化魔物”對于不同的個體都有著不同的適應(yīng)性,服用之后取得的能力也不同,這算是我針對這次你們的表現(xiàn)加上未來你們所能展現(xiàn)的成果所給予的賞賜?!?p> 除了菲莫勞特之外,其余四人皆是流露出能以遏制的渴望,原先對于這個詭異生命體的厭惡不翼而飛。
超凡者和神格者之間的鴻溝之一便是生命的長度,神格者至少也有著萬年以上的壽命,再加上某些道具或是素材,享受歲月變遷,坐看萬物寂滅不在話下。而超凡者的壽命最多卻只有四百年,雖然不是凡人可比,可是與神格者比起來就什么都不是了?,F(xiàn)在能一下子獲得強大的力量,而且可以增加千年壽命,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至于塞托斯是否欺騙他們,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這樣對塞托斯沒有任何的好處,現(xiàn)在只有他們四人的共同存在才能夠掌控住王國的局勢。
塞托斯望了一下眾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沉默不語后,說道。
“那么就到這里,都下去吧?!?p> “對了,菲莫勞特你留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塞托斯朝著菲莫勞特?fù)]了揮手,示意他留下。
四人離去后,菲莫勞特才開口道。
“主人,已經(jīng)鎖定了勇者一行的大致蹤跡,他們朝著東方移動了。因為主人您的命令,我的部下并沒有靠的太近?!?p> “東方嗎……”塞托斯無法判斷他們?nèi)ネ鶘|方的原因,要知道王國的東方是一片荒蕪之地,除了大片的遺跡以及更東方的無盡海域之外,就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
“難道是想要借助什么力量?還是說準(zhǔn)備在利用那里的復(fù)雜地形來打游擊?”至于勇者他們選擇放棄的這一可能,塞托斯不納于考慮范圍之內(nèi)。
一番自語后,塞托斯下達了指示。
“繼續(xù)保持監(jiān)視,我會再給你兩只虛空之眼?!?p> “主人,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菲莫勞特的語氣有些遲疑,“為何您如此執(zhí)著于勇者呢?聽您所說,他只是四階而已,對于主人而言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的威脅的吧。”
塞托斯搖了搖頭,事情往往沒有那么簡單。
“那可未必,先前三階修為尤馬茲在情報不對等的情況下都可以差點對我造成傷害,而背靠神殿的預(yù)備勇者有什么手段自然也是未知的。不可以看不起任何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生命,強者之所以能夠成為強者,不僅僅要有這不斷前進的勇氣,還必須要把握身后的動向!”
“……是,主人!在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