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德不得不給這個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的女兒普及一下。“國家剛剛實施計劃生育,說明小哥這代人不少。萬一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不分房子了呢?不用看別人,你就說說你們單位是不是人人都能分到房子?你工作的這幾年不也剛剛有分房子的申請資格?!?p> 見趙惠茹點頭認同。趙藝德又繼續(xù)“我本以為你能有更多存款,這幾年為啥不買新房給孩子置辦家業(yè)。卻是沒想到你這些年根本就沒攢下錢,明天去看房吧,沒有的我先借給你,之后再還給我。這幾年,你大哥來的是最晚的,但是也攢下了一套房了,你們每個月不僅有月工資還有補課的收入卻還沒有積蓄,持家無方……回去吧,去跟清財好好商量一下吧。”
趙藝德沒有給趙惠茹辯解的機會,不管是不是給了贍養(yǎng)公婆的錢,這幾年工作調動是趙家出錢調動的,調動過來,過年隨禮的兩個小年輕自己弄的,但是平時吃飯都是在這邊吃,沒用兩人花過錢,孩子從小就是在這邊長大的,幾乎沒有回家住過,吃喝也是這邊,兩人從第二年就開始補課,這些都是收入。怎么還能那么沒錢,不能理財以后坐吃山空怎么辦。即使再大的家業(yè),有個無底洞的親家,加上不會持家的媳婦,那這個家就立不起來。
晚上,趙惠茹就跟林清財說了買房子的事。
期間趙惠茹想了很多。爹說的對,這些年單位雖然沒給自己分房,但是爹給買了房子,雖然沒有說這套房子給自己了。但是趙惠茹是有見過房產證的,上面名字是自己的。
這幾年沒有為房租付出支出,每年兩個人單獨工資也有將近一萬元,但是這不是大頭,還有給孩子補課的錢,兩個人給補四科。
孩子幾乎一天沒管過,從小到大的,孩子的衣食住行都是娘家出。自己這些面掙的錢都去哪了?
幾乎是每個月老家都會在開完工資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家里就有什么大事發(fā)生,然后手里的三分之二都要寄回家去。年節(jié)的還得給婆婆家準備節(jié)禮。這日子不能這么過。這么下去家里無論掙多少錢都剩不下,現(xiàn)在手里剩下的錢還是林清財不知道的,他就知道自己手里還有這次賣房子的錢,要是知道還有這么多,估計這些錢這次就帶不回來了。
再想想火車上孩子說的話。憑啥其他兒媳婦都有見面禮,自己就沒有。老實人就該被欺負到死嗎?自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忿。直到林清財回家的那一剎那幾乎到了爆發(fā)臨界點一樣。
但愿林清財識時務,別觸霉頭吧。
“今天我跟爹聊了聊,咱明天就去看看房子,再買套房子?!彼露嗾f都能和林清財吵起來。
“先存著吧,房子現(xiàn)在有的住,單位的分房指標也下了。錢應個急啥的留著吧!”
趙惠茹好像是被“應個急”get到了什么點,也好想是打開了什么開關,展開了兩人婚后首次激烈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