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xì)想,盧千雪手臂上定做的精巧弓弩三支暗箭同時射出,企圖先殺掉三個血衣門的人,再殺武藝稀疏的陳清凡。
咻咻咻!
三支利箭一支接一支的發(fā)射而出,只可惜三個血衣門的人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除了一個左肩膀被暗箭擦過受傷,另外倆人都及時地躲開了。
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蒙面人,血衣門的殺手先是一愣,隨后就判斷到,來人是陳清凡的救兵。
盧千雪腳尖輕點,整個身子靈巧的如同飛燕一般,手上紫荊寶劍翻轉(zhuǎn),如利芒在側(cè)閃現(xiàn)出擊。血衣門的人沒有料到來的人武功如此高強,匆忙應(yīng)對下難免吃了虧,那個本就肩膀受傷的更是被盧千雪一腳踢到墻上,昏死過去。
此次出動的三位殺手都是門內(nèi)地位不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原本血衣門還對殺一個普普通通的陳清凡,用三位高手太過于慎重,現(xiàn)在看來,副門主當(dāng)初的決定實在是無比的英明。
陳清凡躲在角落里,一頭霧水地看著雙方大打出手,本就不明白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女殺手,現(xiàn)在又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血衣門的人。
“這他媽算哪門子的事!”陳清凡惡狠狠地唾罵:“難道是因為剛才在印月坊里沒有玩女人,才被人因愛生恨追殺的?”
盧千雪與兩個血衣門的人纏斗在一起,雙方實力相當(dāng),血衣門的殺手很有默契地配合,出手狠辣。盧千雪靠著敏捷的身手和詭異的招式應(yīng)對,漸漸地占了上風(fēng)。打斗的時間越長,血衣門的殺手暴露的弱點就越多,趁著一個殺手躲閃的間隙,盧千雪手中寶劍疾速刺去,眼看著就要成功,另一個血衣門的人突然躍起,展露出手臂上一個黝黑的袖筒。
咻!
盧千雪想要躲開已是來不及,只得任由袖箭打在右肩上,手上的寶劍趁勢刺穿了一個血衣殺手,又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腹部,身子在半空中一個翻轉(zhuǎn),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見情勢不妙,僅存的那個殺手一個閃身躍上屋頂,狼狽逃去。
“無聲袖箭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血衣門?”陳清凡自然認(rèn)出了那打傷盧千雪的暗器,正是玄機營里最高端的暗器。
無聲袖箭是玄機營工藝最精湛的老師傅歷時三年有余才研制出來的,因為箭是玄鐵所鑄,所需要的原材料太過于稀缺,而且極難打造,所以這無聲袖箭無法大規(guī)模的用于普通士兵身上。就連玄機營里,也只有那些重要的人物才有資格用得上無聲袖箭,血衣門的人怎么會得到玄機營的秘密武器呢?
盧千雪從來沒有接觸到這樣的武器,一時大意受傷也就不足為怪了。
還沒有等到陳清凡想清楚怎么回事,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就架到了陳清凡的脖子上。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叫陳清華,陳清凡是我雙胞胎弟弟,難道是他得罪了你?”陳清凡小命抓在別人的手上,眼珠骨碌碌地轉(zhuǎn),說起謊話來連編也用不著編。
盧千雪冷笑:“你是陳清華也好,陳清凡也罷,今天都注定是你的死期!”
“別!別!”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陳清凡嚇得臉色蒼白:“姑娘你肩上的傷口中了血衣門的劇毒,如果不抓緊時間去醫(yī)治,就算我死了,你自己也活不了?!?p> 剛拔掉肩上的暗箭時還沒有什么感覺,被陳清凡一提醒,盧千雪才感覺到肩上的傷口又痛又麻,只那么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人就有些站立不穩(wěn)了。
“果然是劇毒!”盧千雪冷汗直流,放下紫荊寶劍點住肩上的穴位,延遲血液流動的速度,又趕忙盤膝坐下,調(diào)動內(nèi)力逼出毒液。
脖子上的劍剛放下,陳清凡緊繃的心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眼見剛才還殺氣騰騰的女殺手現(xiàn)在就盤膝坐在自己的面前一動不敢動,陳清凡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命保住了,心也就大膽了起來,陳清凡仔細(xì)端詳起眼前的人來。見這女殺手雖然穿著黑衣,卻難掩姣好的身材,頭發(fā)烏黑,臉上露出外面來的皮膚晶瑩白皙,此時緊蹙著眉頭,額頭上冷汗一顆一顆往下落。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陳清凡嘿嘿笑著,伸手就要去接盧千雪的面紗。
盧千雪心神一緊張,剛才聚齊的內(nèi)力又散了大半,抬頭瞪著陳清凡,殺氣迸發(f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
“都坐在地上了,還這么狂?”陳清凡搓了搓手,一點也沒有把盧千雪的威脅放在心上:“我倒是想看看,你拿什么要我的命,用感情嗎?哈哈哈。。。。。。”陳清凡肆無忌憚地調(diào)笑,和剛才那個貪生怕死的模樣判若兩人。
盧千雪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重新提聚真氣,不再為陳清凡的舉止而行動,心中冷笑:等我逼出了劇毒,馬上送你上西天!
見盧千雪重新閉上了眼睛,陳清凡迅速出手,伸手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
見到盧千雪的真面目時,陳清凡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這么是你?”
眼前的少女肌膚似雪,雙目含春,就算此時一臉的怒氣,眉目間仍舊有著勾人心魄的魔力。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梁,標(biāo)致立體的五官,這少女正是醉仙樓里的老板娘盧千雪。
盧千雪沒有想到陳清凡這么膽大包天,會突然出手摘自己的面紗,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面紗已經(jīng)被陳清凡摘下,當(dāng)下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掌打在陳清凡的胸口:“找死!”
噗!
同時的兩聲,陳清凡猝不及防下只覺得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胸口一陣劇痛,飛出半米后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你個臭娘們,想要謀殺親夫?。 ?p> 盧千雪打出一掌,體內(nèi)氣血翻騰,劇毒趁機蔓延全身,吐出一口血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緩了半天勁,陳清凡才重新恢復(fù)了行動能力,慢慢爬起來后走到盧千雪的面前,看著倒在地上昏睡過去的美人,陳清凡本想放任不管獨自離去,最終還是心軟妥協(xié),把她背了起來,往一家客棧而去。
找到了客棧安頓,陳清凡又找來了大夫為盧千雪醫(yī)治,所幸她武功高強,身體里的毒素大部分都被她自己逼出了體外,昏倒過去也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急火攻心所致。待喂她吃過了解毒藥丸,盧千雪呼吸已經(jīng)是越來越平穩(wěn)了,陳清凡站在床沿旁看著她,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平白無故的惹上了她。
“血衣門追殺我是因為上次在城外攪了他們的好事?那也用不著對我一個小小的家丁趕盡殺絕?。俊标惽宸彩滞兄X袋,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那醉仙樓為什么要對我下手,覬覦我的美色,呸,怎么可能!”
想不通這些,陳清凡收起臉上的郁悶之色,一臉賤笑地盯著盧千雪:“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等你醒來,嚴(yán)刑逼問咯!”
想起剛才給盧千雪的肩膀敷藥時,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豐滿的胸脯,看得陳清凡差點噴出鼻血來,要不是定力尚佳,恐怕早已經(jīng)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唉,看來我真是柳下惠的表弟,坐懷不亂這樣的事情竟然發(fā)生在了我的身上,”陳清凡一臉的痛苦:“乘人之危這種小人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來——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做還來不來得及,她會不會醒來?”
鑒于盧千雪的武功,陳清凡頂多就是過過嘴癮,真要動手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就算是借他十個膽也是不敢越池一步的,面對盧千雪的追殺,自己的小命一百次都不夠死。
天剛蒙蒙亮,盧千雪在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睜開第一眼就瞧見了正趴在木桌上睡著的陳清凡??纯此闹苣吧沫h(huán)境,自己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纏上了紗布,雖然傷勢恢復(fù)得很快,身體卻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現(xiàn)在正是殺了他的好時機,盧千雪心中殺意又起,看見掛在床邊上的紫荊寶劍伸手就要去取。
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陳清凡醒了過來,剛好看見伸手取劍的盧千雪,一個箭步飛奔過去,搶在盧千雪前拿走了寶劍。
“你才剛解了毒就要殺我,你究竟是誰?”陳清凡臉上微怒,這個盧千雪太不識好歹了,自己剛才救了她的命,才醒過來就要恩將仇報。
“死人是沒有資格知道那么多的!”盧千雪剛想發(fā)力,肩膀上傳來的疼痛,立即疼得她額頭上冷汗漱漱往下流。
“哼,”陳清凡將紫荊寶劍架在盧千雪脖子上:“你是還沒有搞清楚誰是死人吧!”
盧千雪閉上了眼,靜靜等著陳清凡一劍刺下來,此刻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在新華朝十幾年的苦心經(jīng)營,竟然最后栽在了一個朱府小家丁的手上。等了半天,不見陳清凡動手,盧千雪睜開眼,正看到陳清凡緊緊盯著自己的胸口,由于剛才掙扎著起來拿紫荊寶劍,衣領(lǐng)大開,一片春光盡在陳清凡的眼底。
陳清凡絲毫沒有發(fā)覺正瞪著自己,臉上涌出濃濃殺氣的盧千雪,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緊盯著盧千雪的胸口,張大嘴流著口水,一副豬哥的模樣。
“無恥!”盧千雪要不是中了劇毒,怎么可能任由陳清凡這么輕薄,當(dāng)下只得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臉紅到了耳根子,倔強地說道:“你殺了我吧。”
“好大的兔子!”陳清凡嘖嘖稱道,話剛說出口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人并不是自己可以隨便調(diào)戲的對象,趕緊收起臉上的戲謔,正經(jīng)道:“千雪小姐不要生氣,我只不過是擔(dān)心你肩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那樣的話,我辛苦一晚的包扎就白費了。”
“你說什么!”盧千雪臉色大變:“是你脫了我的衣服給我包扎的?我要殺了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登徒子!”
陳清凡手上加力,劍狠狠地抵在盧千雪的脖子上:“不就是扒開了外衣,你激動什么,難道要叫外面的店小二進(jìn)來給你包扎,你才高興?”
“說,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陳清凡屢次三番被盧千雪暗算,心里早就不痛快,此時心中殺意橫生,望著盧千雪一副暴怒的模樣。
“你想知道?”盧千雪銀牙緊咬:“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