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郁文和許疏桐坐在后座,蘇顯開車。蘇郁文聽到了許疏桐的話,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對了,蘇郁文,你還沒說,到底怎么會來找我的?”
蘇郁文覺得,這次見面,許疏桐感覺好像放松了很多,叫他的名字也更順口了,不過,看著她明明不大的臉又小了點(diǎn),是真的瘦了。
“我想你了。”
許疏桐一愣,臉色瞬間不自覺的爆紅。而蘇顯還開著車,差點(diǎn)踩了急剎。
從沒見過少爺跟女人打交道,這到底是怎么突然開竅的呢?
“那個,你,”許疏桐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糾結(jié),干脆豁出去了,“蘇郁文,你,你是認(rèn)真的嗎?”
蘇郁文有些意外,隨后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住,許疏桐只覺得暖意陣陣,聽到蘇郁文特別認(rèn)真的語氣,“桐桐,我是認(rèn)真的?!?p> “那,那我們在一起吧?”許疏桐用了個不確定的疑問,她總覺得太不真實(shí)了,但她內(nèi)心不是小孩子,她非常明白,自己控住不住的心跳和臉紅究竟是什么情況。
“桐桐,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碧K郁文拉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桐桐,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許疏桐只覺得,在這安靜狹窄的空間里,她那如同鼓聲的心跳聲,恐怕是再也遮不住了,于是點(diǎn)頭。
蘇郁文再次吻上了她,只不過,不再是淺嘗輒止。
蘇顯非常有眼力見的升起了擋板,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清晰,他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電燈泡。
車子開到了一處地方后,很快停下來,許疏桐下車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餐廳,而且是個偏中式的餐廳。
裝修的非常漂亮,大多都是木制家具,里面有個小院,院里放著假山,水流從中穿過,特別好看。
餐廳名叫【卿茶軒】,許疏桐看了半天,問道,“這地方很漂亮啊,你怎么找到的?”
“這是我開的,你若是喜歡,以后直接來就行。”
蘇郁文牽著許疏桐的手往里走,許疏桐還有些害羞,耳朵和臉頰都還泛著紅,蘇郁文則是一臉笑意,讓里面的人見了都以為大白天見了鬼。
卿茶軒的經(jīng)理和蘇顯認(rèn)識,見了許疏桐,連忙拉著蘇顯到一邊,“蘇顯,少爺這是什么情況?”
“少爺?shù)氖履阋哺叶鄦???p> “不敢不敢?!苯?jīng)理縮縮脖子。
蘇顯卻是一笑,“反正啊,以后若是許小姐來了,不用提前定位子,直接把卿茶軒里最好的包間給她,讓她隨意使用?!?p> “是未來的少夫人嗎?”
蘇顯沒答話,給了他一個眼神,便走進(jìn)了屋。
坐下后,蘇郁文將菜單遞給了許疏桐,她卻搖頭,“我沒來過這里,既然是你的店,你點(diǎn)一些吧?!?p> “好?!碧K郁文柔聲道。
蘇顯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少爺?shù)臏睾驼Z氣,還真是不習(xí)慣啊,一向冷冰冰的少爺也能這么溫柔。
菜上來后,許疏桐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蘇郁文,“蘇郁文,我想問你一件事情?!?p> “你說?!?p> “你,你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我?”蘇郁文救她,一直是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嗯,認(rèn)識。”
“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你真的忘了?”
“?。俊?p> 蘇郁文無奈,“你不記得了嗎?大約是你讀高中的時候,去了一次M國對嗎。”
許疏桐回想了半天,這么一想,還真給想起來了。
她的確去過,當(dāng)時是高一,學(xué)校放寒假的時候有個游學(xué)活動,她便去了。
M國的冬天雪很大,她自小貪玩,尤其喜歡雪,老師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在酒店好好休息。
她那時可不是什么聽話的好學(xué)生,趁著晚上就溜了出去。
西方的建筑被雪包裹,總帶著點(diǎn)神秘的氣息。當(dāng)許疏桐從一個巷子里路過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她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什么搶劫犯。
畢竟老師為了不讓她們亂跑,可是沒少說什么M國治安不好之類的話。
但她仔細(xì)看了看,似乎是個人,而且是個受傷的人,因?yàn)樗劦搅搜任丁?p> 她本想直接離開,又覺得不妥,便問道,“誒,你沒事吧?”
那人沒有出聲。
冰天雪地的,她怕那人不是流血死了,就是凍死了。心里雖然怕的不行,但還是鼓起勇氣,干脆跑了進(jìn)去,然后蹲在那人身邊,這才看到,那人的臉上有很多鮮血。
黑暗之中,她將那人往旁邊挪動,卻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有腳步聲,她正要跑出去求救,手卻被那人給拉住,“別去。”
許疏桐很驚訝他們居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然后反應(yīng)很快,“是抓你的嗎?”
那人點(diǎn)頭。
許疏桐干脆把那人往墻邊又挪了挪,然后拿旁邊的雜物給遮蓋了一下,這巷子光線不好,雜物又多,不仔細(xì)看還真沒看出來。
然后,她隨手拿了一根棍子,從巷子跑了出去,在巷口比較明亮的地方,把雪地上的腳印給弄亂后,又跑到馬路對面,大聲尖叫。
那些人聽到聲音,立刻朝那邊跑過去。許疏桐英語很好,她故意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說看到了一個滿是鮮血的人,朝另一邊走了。
那些人見她年齡尚小,看起來又真的被嚇到,壓根沒有懷疑。不過當(dāng)她回到巷子里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消失了。
“所以,你就是當(dāng)初那個人?”許疏桐覺得太巧了。
“嗯,”蘇郁文點(diǎn)頭。
“還真是....太意外了?!币溃菚r候許疏桐不過才十幾歲,而且那天黑燈瞎火的,她能把那人救了,自己都覺得佩服自己,后來想起來還是很害怕的。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在陌生的地方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那么大的膽子。
回國后,她慢慢也就把那事給忘了,更沒想到她陰差陽錯救下的人會是蘇郁文。
“怪不得,你會救我?!?p> 蘇郁文笑笑,沒有說話。
也許是上天注定,那時候他剛接手蘇家不久,不管是蘇家內(nèi)部還是外面的人,總存在一些人不看好他。而那天他一個人在外面,遇到了仇家,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是那么多人,他受了傷。
等他醒來后,已經(jīng)被蘇顯和蘇寒帶回了安全的地方。他也讓人去找過,不過沒找到,那天晚上很暗,他看到了許疏桐的長相,但那天許疏桐壓根沒穿校服,而是穿著日常的衣服,又加上那么大的膽子,他也沒想到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學(xué)生。
直到那天他在附近辦事,遠(yuǎn)遠(yuǎn)的剛好看到了許疏桐,便想起來是當(dāng)年救了自己的那個女孩。雖然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可樣子也沒有特別大的變化。
當(dāng)看到許疏桐被推下湖里后,他想都沒想就去救了人。
他不喜歡和人親近,尤其是肢體接觸,所以救上來的時候,是準(zhǔn)備立刻推開的??僧?dāng)時許疏桐臉色蒼白,皺著眉頭,流著眼淚,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她一直顫抖著,嘴里輕聲呢喃,“救救我,救救我.....”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他沒有將許疏桐推開,反而還把她送到了醫(yī)院。
如果說救她的時候只是因?yàn)楫?dāng)年的事情,后來再相遇,她又救了自己,見到她掉淚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
思緒回到現(xiàn)在后,蘇郁文認(rèn)真問道,“你落水的事情,需要我?guī)兔???p> 許疏桐想了想,明白他說的是劉悅和陳明凱的事情,便搖頭道,“這些事情,我要自己來。”
“好,不過,不許逞強(qiáng)。”
許疏桐故意驕傲,“我可比你想象的厲害?!?p> “我知道。”在當(dāng)初那個年齡能那么大膽救他的時候,在看到她明明柔和的臉上卻有一種英氣和堅(jiān)毅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丫頭,是很厲害的。
“對了,我們的事情,我想先不對外公布,行嗎?”許疏桐眼里澄澈。
蘇郁文微微皺眉,他一向不是個高調(diào)的人,但他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許疏桐是他的。
“我跟大表哥和小表哥也說了這件事,就是在圈里還沒有立足之前,我還是想憑實(shí)力讓人認(rèn)可。你放心,我不會金屋藏嬌,我只是不對外公布而已。”
蘇郁文被她逗笑,還金屋藏嬌?“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p> 蘇郁文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是一副耳墜,樣式很簡單,是水滴的形狀,不過看那材質(zhì),許疏桐就知道不便宜。
“這是送你的?!碧K郁文站起來,走到許疏桐身邊,“我給你戴上。”
許疏桐也不扭捏,乖乖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