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水凈天澤”?”
“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
.....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場中的程文亮和胡不羨都出手。
程文亮一出手就是三朵冰花鋪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看了剛剛胡不羨與肖師明的戰(zhàn)斗。
他知道胡不羨的速度極快,非常善于近身搏斗。
所以他決定不給胡不羨近身的機會,直接凝聚了三朵冰花鋪在了自己的身前,只要胡不羨接近就會觸碰冰花,冰花就會炸裂炸傷他并且產(chǎn)生冰凍減速效果。
如果胡不羨選擇繞過冰花沖向自己,那么他就失去了先機,自己有無數(shù)種方法擊敗他。
可是程文亮失算了,胡不羨似乎并沒有打算與他近身搏斗。
而是在白光照下的一刻整個人氣勢陡然飛升,就在氣勢飛升的一刻,胡不羨忽然手中飛出一道藍光,誰都不知道是什么。
藍光非常小,應(yīng)該威力不大,但是速度奇快無比,從胡不羨手中離開的瞬間就到達了程文亮的身前。
程文亮優(yōu)先選擇了釋放冰花,此刻來不及去凝聚冰盾。
只見他的手掌上迅捷地凝聚了一層厚厚的冰,手掌帶著這一層厚厚的冰迎向微小的藍光。
他以為胡不羨是發(fā)出了什么暗器,比試沒有規(guī)定不允許使用暗器。
他相信無論什么暗器都會被自己覆著深冰的手掌拍中,果然他拍中了。
但在他拍中的那一刻,兩只眼睛卻瞪了起來,因為他全身出現(xiàn)了觸電般的麻痹。
就在他全身麻痹的一顆,胡不羨兩只手各凝聚了一條冰龍,脫手而出,沖向了程文亮。
冰龍的速度當(dāng)然沒有閃電快,但是程文亮身體被麻痹了,雖然只是短暫的一息。
因為胡不羨為了保證出其不意的出手速度,只凝聚了一絲雷電。
但就這一絲雷電產(chǎn)生的幾乎不到一息的麻痹,就讓程文亮完全落入了被動的狀態(tài)。
恢復(fù)行動后的程文亮不顧耗費星力,一下在身前凝聚出了三枚冰球去阻擋兩條冰龍。
其中一條冰龍被兩枚冰球阻攔了下來,“轟”的一聲冰塊碎了一地。
但是另一條冰龍奇跡般地繞過了那枚冰球襲向了程文亮的小腹。
程文亮眼睛都快紅了,迅捷地在小腹上凝聚出了一層厚厚的冰。
他整整比胡不信高了一階,他相信這層冰完全可以阻擋下胡不羨的冰龍。
可是當(dāng)冰龍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他知道他錯了。
那根本就不是一階的冰龍,而至少是二階的冰龍,可是一切都晚了。
又是“轟”的一聲,程文亮倒飛了出去,就像一片麻袋一樣,落地后他就暈了過去。
寂靜。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凈水宗的人也忘記了歡呼。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照面,程文亮敗了。
十八星的天才,被羅石印花費極大的代價換回又耗費了無數(shù)資源培養(yǎng)的天才,就這樣敗了。
一丁點兒懸念都沒有......
甚至剛剛因為驚訝于胡不羨釋放的“水凈天澤”而站起的羅石印和左道元還沒有來得及坐回去,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胡不羨緩緩地走回了左道元身邊,程文亮被抬回了澤天宗一側(cè)。
直到這時,人們才又恢復(fù)了正常的呼吸。
左道元望著從容走回的胡不羨抬了兩次手,似乎又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
羅石印沒有去管暈過去的程文亮,眼睛一直在盯著胡不羨,直到胡不羨回到左道元身邊也沒有轉(zhuǎn)睛。
羅夫人:“這也有點兒太厲害了吧!”
左夫人:“是呢~”
羅夫人:“程文亮就算放在云霄宗也是天才呀,就這么敗了?”
左夫人:“我也沒想到他這么厲害呀~”
羅夫人:“這么厲害的少年你們留得住么?”
左夫人:“不好說呀,不行就先生米煮成熟飯吧?”
......
教武場的人無聲無息地散了。
羅夫人把天靈草扔給了左夫人,然后帶著澤天宗的弟子們先回宗門了。
羅石印卻沒有走。
他跟著左道元一起回到了左青玄一家獨院內(nèi)的客廳。
胡不羨當(dāng)然也被帶了過去。
眾人回到客廳剛剛落座,羅石印和左道元就迫不及待地盯著胡不羨問道:“我們兩宗幾代人研究了一兩百年都沒有做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們問的是“水凈天澤”么?”胡不羨沉著地反問道。
“當(dāng)然。”羅石印大聲地回到道。
“是她給了我啟發(fā)!”胡不羨指著坐在自己側(cè)面的左青玄說道。
眾人把目光一下全集中到了左青玄身上。
“我?”左青玄纖指指著自己迷惑地說道。
“你還記得前天晚上我們一起賞月么?”胡不羨忽然問道。
“當(dāng)然記得?!弊笄嘈坪跤只貞浧鹪律聦擂蔚囊荒?,臉色微紅這說道。
“我當(dāng)時說你脖子上帶的項鏈非常漂亮,你告訴我它叫“日月孿生珠”,我就是收到了它的啟發(fā)。”胡不羨緩緩地說道。
左青玄從脖子上摘下了那串珠子拿在手里看,卻被左道元和羅石印搶了過去。
二人拿著項鏈左看看右看看,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又把目光集中到了胡不羨的身上。
這畢竟是人家兩個宗門的秘訣,借給自己看自己就應(yīng)該承人家的情,于是胡不羨也不賣關(guān)子了,開始給他們解釋。
““水凈天澤”秘訣的總綱你們記得么?”胡不羨問道。
羅石印和左道元紛紛點頭,這不廢話么,他們二人看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法如道,道分陰陽,也就是在說法是分陰陽的,對不對?”胡不羨繼續(xù)問道。
羅石印和左道元點頭,看來他們也理解了這一層了。
“那么什么是法分陰陽,我的理解是凈水就是陰,天澤就是陽?!焙涣w繼續(xù)說道。
羅石印和左道元皺起了眉頭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左道元問道:“為什么這里理解?!?p> “水元素是運動的,是旋轉(zhuǎn)的。當(dāng)你牽引所有反向旋轉(zhuǎn)的水元素施法時就是凈水,當(dāng)你牽引所有正向旋轉(zhuǎn)的水元素施法時就是澤天。也就是說反向旋轉(zhuǎn)的水元素為陰,而正向旋轉(zhuǎn)的水元素就是陽。”胡不羨繼續(xù)解釋,說的非常細致。
羅石印和左道元思索了一下,均點了點頭,看來是理解了。
“那么,第三篇“水凈天澤”講的就是陰陽結(jié)合,也就是水元素正轉(zhuǎn)和反轉(zhuǎn)的結(jié)合?!焙涣w繼續(xù)說道。
這下左道元二人又皺起了眉頭,眉頭皺的非常厲害,過了一會兒又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胡不羨沒有打擾他們的思考,必須要經(jīng)過深深思考,哪怕是錯的,才能夠理解他下面將要說的話。
“不對呀,這是個悖論,一個元素不可能既正轉(zhuǎn)同時又反轉(zhuǎn)的?!毕肓税胩於艘矝]有明白胡不羨的話,繼而問道。
這時胡不羨將左青玄的那串項鏈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指著上面的日月孿生珠緩緩說道:“一個元素當(dāng)然不可能同時存在正轉(zhuǎn)和反轉(zhuǎn)兩種狀態(tài),但是像它一樣就可以了?!?p> 左道元二人都沒有說話,胡不羨接著說:“這個日月孿生珠,會時而相互變幻一下顏色,就像兩粒水元素一樣,我把它叫做纏繞,元素纏繞。當(dāng)一粒正轉(zhuǎn)的元素和一粒反轉(zhuǎn)的元素結(jié)合在一起的時候,由于元素自身的旋轉(zhuǎn)的作用他們就會纏繞在一起,達到一種平衡狀態(tài)。這個時候,我把纏繞在一起的兩粒元素看成是一粒元素,這樣的一粒元素是既存在陰又存在陽的,也就是答道了陰陽結(jié)合。按照“水凈天澤”秘訣中第三篇的經(jīng)脈路線牽引著無數(shù)這樣的陰陽結(jié)合的元素去釋放魔法,這就是“水凈天澤”?!苯忉尩肋@里胡不羨就不再說話了。
客廳內(nèi)非常安靜,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甚至靜的有些沉悶。
羅石印和左道元手扶著額頭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胡不羨帶著左青玄和左青青悄悄地退出了客廳。
......
胡不羨等人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后,可是直到日暮時分,客廳中的羅石印和左道元依然沒有出來。
也沒有人去打擾他們。
直到月上中天,二人才各自吐了一口氣,相互苦笑著對望了一眼。
“真是天才呀,他只用了一兩天的時間就想通了我們幾代人一兩百年都沒有想通的問題,天才就是如此的恐怖么?”羅石印感嘆著說道。
“他不但想到了,還做到了。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依然做不到,你能做到么?”左道元感嘆著問道。
羅石印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做不到。耗費極大的心神去凝聚出幾粒那樣的纏繞元素倒是可以,但是想用無數(shù)這樣的元素去施法完全做不到?!?p> “我也是,這需要極高的天賦,敏銳至極的元素感知力才可以做的到。我敢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人,兩手的手指加起來絕對數(shù)的過來。”左道元說道。
“不錯,我們宗門的秘訣并非完全沒有外傳,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你可曾聽說過一個人修成了這項秘術(shù)?”羅石印問道。
左道元搖了搖頭,然后又緩緩地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兩宗世代的約定么?”
羅石印點了點頭,感慨地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記得,我們兩宗無論哪一宗的弟子修成了這項秘術(shù),另一宗的弟子就并入這一宗,重新合并成“凈天宗”,重振凈天神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