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夢歌站在墻邊一動不動,白星辰走過去拍了拍夢歌的肩膀:“怎么了云大師,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夢歌沒有說話。
白星辰發(fā)覺她的不對勁,有些心慌慌的:“怎么了,你別不說話啊,有問題說出來,一起解決?!?p> 過了半晌,在白星辰急的肚子疼的時候,夢歌才用意念低落的說道:“我聞到了……魔族之花的味道?!?p> “魔族?”白星辰差點(diǎn)叫出來,捂嘴看了看身后那些還在看周圍墻體的人,“確定嗎?”
夢歌默不作聲。
也是,那水妖不是說了嗎,都或多或少的過來了。
不如去看看那個封印?試試自己能不能加固?
正想著,夢歌又道:“還有冥族的氣息,即使魔族之花的味道這么濃郁,也掩蓋不住他們的腥臭味?!?p> “難道兩族聯(lián)手了?”白星辰怎么覺得前途渺茫呢?在她的認(rèn)知里,這些都不是好對付的,單抓應(yīng)該或許大概可能還可以的……吧,群毆?
呃,算了吧……
“嗯。但是,這魔族之花,是他們皇族才配擁有的東西。也只有魔族那位公主才會隨身帶著魔族之花的花粉。”
夢歌認(rèn)真的看著白星辰的眼睛:“可她不會親自過來做這偷盜的事情,她手下的人也不會帶著屬于她們皇族的東西到處走。想必,是冥族搞的鬼吧?!?p> “還有張家的內(nèi)應(yīng)?!?p> 白星辰下意識的轉(zhuǎn)著手里的戒指:“張銳?還是張家主?或者他們都是?”
“你看向門口,就知道了?!?p> 白星辰抬頭,本應(yīng)該呆在門口的張家父子已不知去向,江太守三人還圍在錦盒旁討論著到底是怎么丟的,跟念經(jīng)一樣,搖頭晃腦幾乎要睡著的模樣。
張家父子跑了?
“張銳呢?”白星辰出聲打斷江太守三人的談話。
江太守轉(zhuǎn)身指著門口:“在那……咦?人呢?”
“太子殿下還未說離開,這人怎么就扔下太子殿下出去了?”張縣令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待會他們回來可要好好的教育一翻,簡直不成體統(tǒng),即使是封魔師后人,也不能如此怠慢?!眲⒅鞑疽苍谝慌粤x憤填膺,好像冷落的是他的父親一樣。
“呵?!?p> 白星辰被這三個一臉懵圈的樣子弄的又氣又無奈,好歹是整個疆域的父母官,一點(diǎn)警覺和防備都沒有的嗎?
她有法力有狐貍什么都不懼,而這三個連僅存的智商都不見了,那張家父子真是歹人,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夢歌看也沒看那三人,走出了密室。
白星辰跟著走出去,那三人一看太子都走了,也跟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連暗道里的燭臺都不見了,整個暗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劉主簿哆哆嗦嗦的站在唯一還有光亮的秘室門口害怕的扶著門框:“怎么回事,燈哪里去了?沒有燈光照明,我們可怎么出去呀?”
江太守咬咬牙,他也挺怕黑的:“摸著墻壁出去吧,來的路臣都記在心里。”
張縣令不敢走,猶豫著:“那出去了怎么辦,我們可沒有召喚鴿子的本事啊?!?p> 江太守底氣不足的說:“沒事,張家父子肯定是去出口等我們了,想必他們不知道這秘室的燈火都熄滅了,我們只要走出去就好了?!?p> 等我們?只怕是等著收尸吧。
夢歌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綠光,不耐煩的回頭看了眼那三人:“聒噪,想活命就閉嘴,跟緊本座!”
嚇得幾位倒吸一口涼氣,這雙猶如惡狼般的眼睛簡直就是妖的形態(tài)啊:“你……你……”
“這是云大師的神功,能在夜間視物,你們不必害怕?!卑仔浅奖硎竞軣o語,沒想到夢歌還有這種惡趣味呢,為了避免歲數(shù)大的這幾位嚇暈過去,她還得幫忙打圓場。
“哦,是,是……”
渾身戰(zhàn)栗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
白星辰從戒指里拿出一條夢歌的披帛讓三人拽著,自己拉著披帛的一頭,另一只手被夢歌牽著。
走到第二個路口時,夢歌停了下來。
“怎么了?”白星辰發(fā)現(xiàn)夢歌不動了,心忽然不禁一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怪不得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zhǔn)呢?
夢歌清冷的聲音在空蕩的暗道里回蕩:“前面沒有路了?!?p> “沒有路?確定不是走錯了?”白星辰就是個路癡,根本就不記得走過來時是哪邊了。
“臣記得就是這條路,而且前方應(yīng)該有三條岔路的?!贝粼陉?duì)伍末尾的劉主簿弱弱的說。
三條?不會是都有石門關(guān)上了吧。
夢歌松開了手:“呆著別動,我去看看。”
“嗯,小心點(diǎn)?!?p> 原本應(yīng)該是路的那里變成了一堵墻,與周圍的墻嚴(yán)絲合縫,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門。
看來,只能用蠻力了。
雙手結(jié)印,夢歌手心里凝聚了一團(tuán)法力,打向前方的石墻。
轟——
石墻破碎,塵土飛揚(yáng)。
“快!“夢歌在墻破的一霎那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太子,帶著他們先回去!“
好你個張家,居然在墻后面鋪滿了硫酸,這是打算讓他們絕望而死啊。
如果沒有夢歌,即使破了這墻,也讓滿屋子的硫酸化的什么都不剩了。
“劉主簿,你帶路,快走!”白星辰毫不遲疑的轉(zhuǎn)身吩咐。
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密室,劉主簿早已嚇得渾身發(fā)軟,腿也使不上勁了,癱坐在地上。
夢歌隨后也跟了進(jìn)來。
“云舒,外面是硫酸,這三個凡人是過不去的,只能讓他們在你的戒指里呆著,我們?nèi)フ页雎??!卑仔浅侥X海中響起了夢歌的聲音。
“好?!?p> 夢歌一揚(yáng)水袖,三人只覺困的很,眼皮不受控制的垂了下來。
安頓好以后,夢歌摟著白星辰的腰飛了出去。
整個暗道全都是一層粘膩的液體,在碎石塊上站穩(wěn),把破碎石墻后面的那堵墻打碎,霎時一陣清風(fēng)撲面而來。
夢歌帶著白星辰飛到了入口,直接把門也打碎沖了出去。
這一聲巨響把門外的兩人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這樣都能出來。
夢歌冰冷的看著站在石臺上的兩人,漂亮的眼眸閃爍著吃人般的綠光,張家父子忽然定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