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清冷的嗓音響起,“風(fēng)云閣閣主為人正直,怎么可能會教自己的弟子這般為人處世呢?”
“噗……”爽朗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不是師父的問題,那就是家教的問題嘛!”
二人的一唱一和,讓兩姐妹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放肆!”花青怒目圓睜嬌喝一聲,“爾等刁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侮辱我的父親!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
說罷,抽出腰間的鞭子揮舞著向五人打去。
不自量力!幾人心中冷哼一聲。
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又一陣馬蹄聲讓花青停了手。
“大姐,”花青靠近花霏,小聲道,“是大哥來了?!?p> 花霏不滿道:“他來做什么?”
聽到姐妹二人的對話,白星辰吹了一聲口哨:“看來有人接我們了,嘖嘖,小娘子們還打算行兇嗎?”
二人輕瞪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聲呼喚止住了。
“青兒霏兒快住手!那是貴人,不可冒犯!”
少城主花寶玉騎著駿馬飛奔而來,利落的翻身下馬向白星辰跪下行禮:“在下南菱城少城主,花寶玉,見過太子殿下,二公主殿下!”
“什么!”驚呼一聲,花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臉?biāo)查g漲得通紅。
聽到那位救了女童的俊俏少年是太子,街道上的其他人都被嚇傻了。
慌忙跪地齊齊行禮:“草民拜見太子殿下?!?p> 白星辰頭有些疼,最討厭的就是誰都知道自己身份以后跪來跪去的,她很怕自己折壽?。骸安槐囟喽Y,本宮是微服私訪前來體察民情的,各位就當(dāng)不知道,都起來吧?!?p> 百姓們唯唯諾諾的起來了,白星辰這番話讓他們心里忽然放松了許多,這位太子也不像傳聞中那么沒用嘛,看,南菱離京城多遠(yuǎn),居然還能千里迢迢的過來體察民情,真是一位好太子??!
余光瞄到臉色蒼白的寒家三姐妹,林逸“好心”提醒道:“按照宸國國法,見到太子需跪地請安,你倆還站著做什么?難不成是想吃板子?”
花霏咬牙暗恨,不過是個廢物太子,哪有她延哥哥好?說不定哪天就被延哥哥拉下馬了!囂張個什么勁?
掩去眼底的不甘,花霏花青跪地以額觸地:“花霏(花青)參見兩位殿下,方才頂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花青心中卻在疑惑,傳聞不是說太子弱不禁風(fēng),胸?zé)o大志,貪戀風(fēng)花雪月不問世事嗎?
可現(xiàn)下看來,這坊間傳聞仿佛并不是這么可靠。
這是怎么回事?
“罷了,”白星辰一副大方的模樣道,“今日之事暫且作罷,本宮也不與你一小女子計較,若再有下次,丟了你們花家的臉不說,還讓風(fēng)云閣落得一個教徒無方的罪名。”
這番話氣的花霏咬牙切齒,呸,什么東西吧,還教育起她來了。
不遠(yuǎn)處酒樓的二樓雅間,一雙眼睛正透過窗戶將這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收入眼底。
眼睛的主人,正是桃花林里那位紅衣少女。
“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幸好是閣主您的外門弟子,不然真是丟盡了臉面。”紅衣少女對面坐著一位身著藍(lán)色衣袍的女子,一臉嫌棄的和她看著樓下,“要不是花城主那老匹夫死乞白賴的讓閣主您收徒,不然經(jīng)過層層選拔,這種貨色如何入得了風(fēng)云閣?”
說了半天,也沒見她的閣主大人回應(yīng),不由得疑惑的順著她視線望去,原來看的是那位優(yōu)雅淡然的太子。
“喲,頭一次看某個人看呆了呀,難不成閣主您?”藍(lán)衣女子偏過頭,端起茶杯戲謔的說道。
“怎么會有這么聰明又溫柔好看的人呢?!奔t衣少女自言自語著,想到桃花林那一幕,不由得做出手捧心的西施狀,“不如問問他愿不愿意娶我?反正以我的容貌,他定是喜歡的?!?p> 噗——
藍(lán)衣少女口中的茶瞬間噴了出去:“閣主你要不要這么想不開???那可是太子,太子的女人一輩子都只能呆在皇宮里,你忍心拋棄風(fēng)云閣,拋棄屬下們不管?”
“忍心?!边€沒等藍(lán)衣少女聽后炸毛,又道,“你看,旁邊的是二公主,那也是后宮的人啊,為何她能出來呢?說明是太子帶的,既然太子能帶她,出來游歷的時候也可以帶一個妃子呀?!?p> 好像也對,可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您真的要拋棄我們?
藍(lán)衣少女欲哭無淚,明明以前閣主罵太子罵的最狠,說太子簡直就是無用之人,不知為何今日卻突然轉(zhuǎn)變甚至到要非君不嫁的地步?
啪——
紅衣少女一拍桌子,把正在自己思緒中的藍(lán)衣少女嚇了個倒仰,直接摔桌子底下去了。
“我決定了,一定要讓他愛上我!”
說罷揚(yáng)長而去,也沒管坐在地上一臉凌亂迷茫的藍(lán)衣少女。
白星辰還不知道將要有一朵桃花正撲面而來呢,無論白星辰怎么說,花寶玉依然堅持要親自帶著兩位殿下逛逛南菱城。
白星辰無奈的悄悄對白心婉聳聳肩,無論她怎么拒絕,甚至用自己身份命令,這花寶玉總有一套說辭,什么害怕有刁民冒犯太子,所以必須親自保護(hù),什么這邊民風(fēng)彪悍,恕難從命,什么什么的,總能堵住白星辰下一句話。
白心婉捏了捏白星辰的手笑笑,示意沒關(guān)系,正好有個人當(dāng)向?qū)б膊诲e的。
只是。
“殿下,您看花寶樓里的這只金枝玉葉翡翠簪,可是鎮(zhèn)店之寶,襯殿下猶如仙女一般,煞是好看,不如在下做主,送給您吧?!被▽氂駧е娙巳チ嘶▽殬?,一聽名字就是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正殷勤的給白心婉介紹著琳瑯滿目的頭飾。
白星辰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是要刁她妹妹的狼啊。
白心婉有些猶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發(fā)簪,就連太子宮里都沒有,怕是不一般的貴,拿著不好吧?
“謝謝少城主的好意,少城主還是說說多少銀子吧,無功不受祿,本宮向你買?!笨窗仔耐竦难凵癯錆M了羨慕和渴望,白星辰?jīng)Q定買下這個簪子,當(dāng)做她送白心婉明年的生日禮物。
反正她老爹這么多年給了不少銀票,都攢著呢,以前的白星辰挺摳的,出門去酒樓都是那些紈绔子弟花錢。
花寶玉皺了下眉,這太子買了下來,跟他送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