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都醉了,這都是什么神仙隊友。
她和妖怪在一起,這幫人就呆在一旁看?
還有個更過分的,坐在旁邊化成樹看!
要不要這么過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床收拾東西煮飯的俞家侍衛(wèi)們終于看到了馬屁股底下被砸暈一晚上的俞洋。
白星辰也不是故意忘記了躺在那里的俞洋,這不是因為碧泉給氣的嘛,直接就進廟睡覺去了,哪里還記得俞洋還在馬屁股底下?
得到白星辰的同意,幾個俞家侍衛(wèi)用衣服綁在鼻子底下,嫌棄的解開繩子,把俞洋拖到了一邊,用廟里的井打上來的水給俞洋沖了一遍。
剛開始沖都沖不掉,經(jīng)過一晚上的風(fēng)吹月曬,有些已經(jīng)干在皮膚上了,侍衛(wèi)只能忍著惡心摳。
不摳怎么辦,這也沖下不去啊。
摳的俞洋皮膚都紅了才摳沒了,又用皂角洗了幾遍,聞不到味道了才給俞洋擦擦身子,換上了干凈衣服。
俞洋一晚上都沒醒,也許是知道沒人管他,怕醒了一張嘴就掉進去,一直昏迷到侍衛(wèi)給他穿戴整齊栓回了馬尾才悠悠轉(zhuǎn)醒。
一睜眼看到的還是馬屁股,想起暈過去之前的情景,本來被摳的通紅一片的臉?biāo)查g煞白,軟著腿嗷嗷叫了起來:“快給我解開!來人??!救命?。∥乙览病?p> 白星辰無語的看著努力掙扎著要站起來的俞洋,讓俞家侍衛(wèi)拿了吃的喝的喂他,一晚上沒吃還被熏,趕緊吃點吧,別死半道上。
看到侍衛(wèi)過來喂吃的,俞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摸摸臉除了刺痛,并沒有想象中那種粘膩的感覺,難道昨晚是做夢?
磕磕絆絆終于回到了京城,當(dāng)下白星辰帶著他們就直奔京兆尹府而去。
王煥鈺還躺在床上被美妾舒舒服服的伺候著呢,左一口葡萄右一口酒的,誰成想看京兆尹府門的衙役忽然跑了進來,說太子殿下就在門口,還押著俞家小公子和一堆俞家的人?
嚇得他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快,把本官的官服拿來,趕緊替本官穿上!”
終于在白星辰踏進前廳的時候趕到了,就是這衣服穿的真是一言難盡。
白星辰站在門口看著從左面廊檐下飛奔而來的王煥鈺,帽子跑歪了,官服扣子有兩個都塞在了一起,腰帶纏的亂七八糟。
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被辣手摧花過呢。
王煥鈺哪知道太子半個月就能把俞洋抓回來?
他根本就不看好太子親自去抓捕,一個在深宮嬌養(yǎng)長大的太子,去抓一個重臣的小兒子,怎么看怎么不可能。
結(jié)果這個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來嚇?biāo)?p> “下官……下官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白星辰面前,頭磕在了地上,帽子都飛了出去撞在了白星辰的腿上,又彈回去扣在了王煥鈺的頭上。
這要不是白星辰親身經(jīng)歷,她都不敢置信,有人帽子飛了還能自己回來扣腦袋上,還是正正好好不偏不倚,比他自己戴的都整齊。
然而王煥鈺不知道,他還以為是太子幫忙戴的呢,頭還在地上的王煥鈺感激涕零的謝恩:“謝殿下!”
謝的白星辰一臉懵比,她干啥了?
“升堂,本宮要審俞洋?!?p> 算了,懶得管他,說完便走了進去。
俞家被送出去的所有人都被白星辰帶進了京兆尹府里。
這里的京兆尹府前邊是辦案的地方,后邊是京兆尹住的地方,關(guān)押犯人的牢房則在另一個地方。
升了堂,白星辰坐在主位,白心婉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林逸和碧泉分開站在一邊,可憐的王煥鈺堂堂京兆尹大人,愣是落到和主簿呆在一個位置的地步。
前兩天換的干凈衣服,經(jīng)過這兩天在馬屁股后面拉扯的俞洋又一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了,連鞋都有一只掉了半個底。
俞洋被戴著佩刀的衙役扯著繩子拽進了屋里,押著跪在了地上。
王煥鈺見白星辰?jīng)]說話,便代替開口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你爺爺俞洋在此!”
豁,這叫一個囂張。
輸人不輸陣是吧。
王煥鈺氣的一拍主簿面前的桌子:“你都在京兆尹府了還敢如此囂張!說,你都做了什么壞事,從實招來!”
俞洋滿眼陰翳對著王煥鈺啐了一口,不屑的說:“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子可是俞中書的兒子!勸你最好趕快放了老子,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一回到京城,俞洋氣焰又開始漲了起來,絲毫不怕白星辰能把他怎么樣,反正他爹俞閔洪知道了,肯定會來救他的。
“本官是京兆尹!”
王煥鈺氣的臉色漲紅吹了吹胡子。
俞洋根本不買賬,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叫嚷道:“老子是俞中書的兒子!”
“本官當(dāng)京兆尹已有三載!”
“老子的爹是俞中書!”
嘿,拼爹是吧?
“本官父親是逍遙王的門徒!”
“俞中書是老子的爹!”
“……”
白星辰無奈的扶額,這畫面怎么如此的似曾相識。
“如此聒噪,碧泉,既然他不想坦白,那就拖出去直接斬了吧?!卑仔耐衤唤?jīng)心的摸摸指甲,仔細看了看路上無聊做的蔻丹有沒有花掉。
俞洋沒反應(yīng)過來,碧泉就抽出一旁衙役的佩刀拎著俞洋就打算出門。
“唉唉唉!不是,等會!你們也沒問??!”俞洋都崩潰了,怎么都不按套路走,不是應(yīng)該威逼利誘一番嗎?這直接就斬了?
白心婉這才看向白星辰:“哦,還沒問啊?”
白星辰點點頭:“還沒?!?p> “那問吧?!?p> 王煥鈺拿起白星辰面前桌子上的紙念了起來:“劉家狀告你三個月前強搶民女,幾天后將劉家姑娘扔在了亂葬崗,本官問你,你是在何地搶的劉家姑娘,又將劉家姑娘帶到了哪里,做了什么,從實招來!”
俞洋狠狠的瞪著王煥鈺:“問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對,你最好細細道來,莫要頑強抵抗!”王煥鈺摸了摸自己嘴邊的兩撇胡子,裝作惡聲惡氣的說道。
“呵,老子憑什么要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俞洋傲嬌的一甩幾天沒洗油汪汪的頭發(fā),嘴角不屑的撇著。
碧泉對著白心婉說道:“看,還是拒絕坦白,直接砍了得了,跟他廢什么話啊?!?p> “行,砍了吧?!?p> “等會!老子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