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星辰走遠,男人離開屋子警惕的翻墻出去,卻沒想到這一幕都被夜霖看見了。
夜霖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樣摸了摸下巴,他不打算管這件事,反而要坐在高處看戲。
想起那天在一座宮殿聽到的談話,沒想到那女人的動作這么慢,都半個月了才開始實施。
不知過了多久,等的他都要在房梁上睡著了,一個宮女才進來發(fā)現(xiàn)暈倒在地上的她,一邊疑惑的問著一邊上前打算扶起來:“素鶯,你怎么了?”
這一動不要緊,盒子滾落了下來,里面的東西跟著掉了下來,宮女好奇的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啊的一聲把東西扔了出去。
紫瑤聞聲趕來:“怎么回事,喊什么!”
那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了指被她扔出去的東西:“那個,那個人偶,它……它……”
害怕的怎么也說不出來,紫瑤上前撿起,看到那東西的樣子和生辰八字后也震在了原地。
這……這是巫蠱之術(shù)?
上面寫的生辰八字也很眼熟,好像……是皇上……
紫瑤慌亂了一會便強自鎮(zhèn)定下來,眼神狠戾的瞪了那慌張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宮女:“你最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在宸星殿發(fā)現(xiàn)的,無論是不是素鶯的,到最后都會是太子殿下?lián)熑?,你明白我說的話吧?”
那宮女驚恐的搖搖頭:“奴婢……奴婢什么也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你們在干什么!”
紫瑤剛想把東西收起來等白星辰回來再說,門口就出現(xiàn)了錦衣華服的女子。
悄悄的把東西藏在身后,向那人行禮:“見過貴妃娘娘,不知娘娘今日來宸星殿有何要事?”
扶著俞貴妃手的嚴嬤嬤眉頭擠了個川字,不滿的說道:“放肆!娘娘要做什么,用你這個小蹄子過問?你背后是什么!交出來!”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宸星殿的大宮女紫瑤自己都摻和進來了,她們不接著也說不過去。
紫瑤捏著人偶的手漸漸發(fā)白,被嚴嬤嬤搶了過去。
“好哇,你們這幫小蹄子膽敢用邪術(shù)謀害皇上?其心可誅!來人!把這三個小蹄子關(guān)到暗室里去!”
俞貴妃帶來的幾個嬤嬤立馬就抓住了地上的三個人,那個膽小的宮女當場就哭了出來,掙扎喊道:“娘娘!娘娘饒命!不關(guān)奴婢的事啊!這人偶是在素鶯手上發(fā)現(xiàn)的,與奴婢無關(guān)!奴婢本來是打算告發(fā)的,還沒來得及,娘娘就來了,娘娘明鑒啊!”
聽到宮女的哭喊聲,沒把紫瑤氣死,妥妥的豬隊友,還沒定罪呢,自己人就坐實了這個帽子。
俞貴妃聽后很滿意,直接就放了那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把的宮女。
那宮女還不知道,俞貴妃是放了她,可這種人白星辰又怎么會放過呢?
素鶯此時才悠悠轉(zhuǎn)醒,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陣仗,又聽到那宮女聲淚俱下的陳述,心底咯噔一聲,這俞貴妃分明就是沖著太子來的,她只不過是俞貴妃順帶收拾的人。
俞貴妃看素鶯醒了,那張漂亮的臉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厭惡,白圣堯經(jīng)常來太子的宸星殿,保不齊跟這濺人有關(guān)系!
上前啪的一下給了素鶯一巴掌,一邊欣賞紅腫的臉,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居然敢謀害皇上?是誰跟你的膽子!是不是你的主子讓你這么做的!說!”
素鶯舔了舔被打破的嘴角,低下頭沒有說話。
紫瑤動了動被牽制住的胳膊:“娘娘,我們是宸星殿的宮女,您想處置也要等殿下回來……”
啪——
沒等說完,俞貴妃又給了紫瑤一巴掌:“威脅本宮?本宮是太子的長輩!執(zhí)掌后??!如何連你一個小小的宮女都處置不得?今天本宮偏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走,給本宮帶去暗室!”
幾人推搡著紫瑤和素鶯便出了宸星殿。
銀子早在俞貴妃發(fā)火的時候就溜出了宸星殿,跑去御書房找白星辰。
暗室之中,鐵索森寒,風從小小帶窗戶涌進來,帶著一室陰冷。
耳邊似乎響起鬼哭狼嚎的呼嘯,宛如踏進了地獄。
素鶯一個趔趄,暗室里濃郁的血腥氣頓時撲面而來。還不待她站穩(wěn),已被人推倒地上。
只覺有一股冷意從地面竄起,霎時席卷全身。
“素鶯!”一聲冷喝。
素鶯驟然昂起頭,迎上嚴嬤嬤冷笑的面孔。
“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撬開你的嘴?”嚴嬤嬤背著光藏在黑暗中的臉陰森森的。
素鶯搖著頭跪在地上,“奴婢無罪可招?!?p> 她心里清楚,到了俞貴妃的手里,熬得過大刑的,許是能過這生關(guān)死劫,否則……要么行刑而死,要么熬到他們找到真兇為止。
這暗室里琳瑯滿目的各種刑具,任誰也是熬不過的。
但來了這里,她沒有退路。
招,必死,不招,等死。
素鶯只能選擇后者。
俞貴妃坐在暗室里的凳子上冷哼一聲:“嘴可真硬,嚴嬤嬤,上刑!”
在這暗室里,死人嘴里她俞貴妃也能掏出供詞。
素鶯的身子一顫,十指已經(jīng)上了夾棍。她想掙扎,卻被人死死按住了雙肩。鉆心的疼痛從指骨處傳來,素鶯咬破了唇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指骨處有鮮血涌出,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眼淚不斷的滾落,冷汗打濕了衣衫。
突如其來鉆心的疼痛,骨頭被夾棍擠壓,那種筋骨欲裂的疼痛讓素鶯暈死過去。
見素鶯暈倒,俞貴妃眼神帶著瘋狂,讓嚴嬤嬤端來冰水。
“嘶……”
一盆帶著冰塊的水當頭潑下,素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十指鉆心的疼痛抽干了她所有的氣力,她倒伏在地,無力的睜開眼睛。
嚴嬤嬤的臉在她的視線里無限放大,她看見那蒼老的眼底流露的惡毒:“到底是誰指使你做那人偶?你謀害皇上,到底有何冤仇?”
“那就請嚴嬤嬤自己去查。奴婢……招無可招!”素鶯奄奄一息的倒伏著,冷水混合著冷汗,讓她劇烈顫抖。
“還敢嘴硬!”俞貴妃冷厲的喝道,“把這暗室里的刑具一一審過去,本宮就不信你還能硬到底?”
嚴嬤嬤拿著沾了辣椒水的皮鞭一步一步的走到素鶯的跟前,往素鶯背上抽去,素鶯抱著頭死咬著唇,鞭子落在身上,辣椒水瞬間沿著血痕鉆入身體。
那種被撕裂般的劇痛,讓素鶯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凄厲的喊聲在堂內(nèi)回蕩,只換來更加劇烈的鞭打。
素鶯只覺脊背上如千刀萬剮般的劇痛,衣衫被鞭子抽裂,渾身上下幾乎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