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茗突然來到蘇家,并無后續(xù),好像他來蘇家只是想確定下哪些人還活著一樣,他來的匆匆,走的卻讓人不安心。
蘇文斌看著桌上那燙著皇印的邀請?zhí)?,眉宇間流露出焦躁,眼神比平時陰沉了許多。
他想不明白,為何齊茗會看上自己的女兒,僅兩面之緣,竟然點名讓蘇念白前去參加世子府的宴會!
七月初七,鵲橋宴?
他冷哼一聲,早就聽聞臨城其他世家已在半月前收到世子府的邀請函,除了他蘇家,所有十四歲以上的世家姑娘全邀請在列。
為此,溪南還特意鬧過,覺得自己沒被邀請是件丟人的事。
他清楚,這哪里是丟人,分明是撿回了一條命!
為何今日,齊茗會特意上門送這一請?zhí)?!他到底看中了念白什么?p> “老爺,夫人差小的來給您送藥膳湯了?!?p> 屋外家丁的聲音,讓蘇文斌眉頭更深,他言語有些不耐煩。
“放那就行了?!?p> 家丁將藥膳湯放在門口,轉(zhuǎn)身準備退下,忽然想起夫人丫鬟交代的話,連忙說:
“老爺,這藥膳一定要趁熱喝,您身子養(yǎng)好了,七小姐才會更好?!?p> 蘇文斌眉目頓時陰如暗沉的暴雨天,他推開門取出食盒中的藥碗。碗中泛著詭異紅色的湯藥,他并不陌生。
這種藥他連續(xù)喝了一年,那一年他醉生夢死,直到白凌來才讓他斷了這荒誕的湯藥。
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這湯藥了。
如今,她此番是在讓自己做抉擇嗎……
腦中閃過白凌慘死的樣子,他緊握雙拳,恨意噴涌而出。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了結(jié)這一切!
蘇文斌神色堅定的從書房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素雅的霜色香囊,放在鼻下,清雅的蘭花香撲鼻而來。
“凌凌,你既然不愿意回來,那便讓我去陪你?!?p> 他從香囊里掏出一顆烏黑色藥丸,毫不猶豫的吞進口中,然后舉起藥碗一飲而盡。
“砰——”
瓷碗碎片散落在地上,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宣泄。
夜晚,夏風未如約而至,閃電劃破沉悶的天際,雷聲隆隆,震醒夢中人。
蘇宅一片寂靜,天空閃現(xiàn)的亮光將覃氏院里的大紅燈籠照的格外引人注目。
蘇文斌撐著傘,走過長廊,那一串燈籠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吱呀”一聲,房門大開。
暴雨夾雜的狂風,吹拂著搖曳的燭火,拉長那一襲紅紗垂地的人影。
雨水打在樹葉上,濺在他的衣衫。
蘇文斌抬起傘,眼神暗沉無光,直視屋中的人。
霎時一道電閃劈開黑暗的天際,亮如白晝,映著院中撐傘而來的他。
一襲暗紋錦青衣衫,墨色長發(fā)在身后飛舞,隱去了白日里的威嚴,暗夜下白皙的五官,平添幾分書生氣。
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讓他散發(fā)著沉穩(wěn)的魅力。
覃瑛看著他向自己走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眼底的寒光也漸漸消散。
他終于又變回成自己心愛的蘇郎了,白凌已死,沒有人能再從她手中奪走他!
血情蠱,嗜血而生,聞血而動情,蘇文斌既已選擇飲下,便會將心挖出來給她。
“蘇郎。”
覃瑛眼眸溫柔的像才動情的少女,她赤腳踏著雨水走向他,打濕的紅紗和肌膚緊緊相貼,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眼角的那顆血痣艷如鬼魅,魅惑的氣息彌漫開來。
蘇文斌看著她,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
“蘇郎,覃瑛等的你好苦,你忘了我們五年前的海誓山盟嗎?”
五年前?他記得,他當然記得!
五年前他和白凌為了蘇念白能有一個好的成長環(huán)境,進城肯求岳父原諒他們。
不巧白老爺外出不在,他本欲逗留兩日等待,卻在醫(yī)館遇見了覃瑛,弄壞了她一根簪子。
他自幼手巧,于是就地取材,以梅枝引線,梅花為點綴,將一根翠玉簪變成了一支獨特的梅花簪。
覃瑛對他欣賞有佳,提出自己出資為他開一間首飾商鋪。
他欣然接受,兩人暢談未來。
短短十日,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奇怪,一離開覃瑛就會渾身不舒服,她就像一杯毒藥,讓他上癮不能自拔。
漸漸他忘記了自己來臨城的目的,忘記了家鄉(xiāng)的白凌。
覃瑛雙手握住蘇文斌舉傘的手,抬頭深情的看著他。
覃瑛端莊大氣的長相,眼梢卻風情萬種。
她看著蘇文斌黑如深潭的雙眼里,因映著自己的紅色薄紗倒襯得似眸中有光芒。
“蘇郎,”她踮起腳尖,櫻桃紅的雙唇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只要你愿意重回我身邊,我會從了你的愿?!?p> “蘇郎,從始至終,我要的只是你?!?p> 她的手滑過他衣衫,看著他臉上漸漸騰起的欲望,咯咯的笑著。
血情蠱一旦發(fā)作,他就永遠只是自己的蘇郎!
蘇文斌面色沉重的扔掉油紙傘,右手滑過她的腰間,長臂一覽,將她帶進懷里。
覃瑛依偎在他的懷里,雙手攀上他的肩,雨水打濕了二人的衣衫,兩具溫熱的身子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他沉穩(wěn)的心跳受血情蠱的催化,變的急促,身上的熱火因融入骨髓的恨意而蓬勃。
蘇文斌收緊握著覃瑛的手,十指仿佛要深深掐入她的體內(nèi)。
覃瑛感受到他身上的力度,臉上笑容更甚,她微微抖動肩膀,讓衣衫順勢滑下。
雨水低落在眼眸,氤氳的水霧,讓眼前人更顯迷蒙。
她聽著蘇文斌的心跳,動情的喚著“蘇郎”。
蘇文斌神色一整,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邁入房中。
“砰——”大門關(guān)闔,屋外大雨傾盆,屋內(nèi)芙蓉賬暖。
一場生機盎然的澆灌,讓她如枯木逢春迸發(fā)出愉悅心底的快意。
覃瑛慵懶的躺在床榻上,閉目回味著方才的愉悅。
蘇文斌躺在旁側(cè),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的美背上游走。
他指上的薄繭,激的覃瑛全身舒爽,她感受著背上傳來的酥麻感,滿足的打量著身后的男人。
只見蘇文斌閉著雙眼,好似在享受她柔嫩的肌膚。
覃瑛得意的笑著,她已年逾四十,人老珠黃,但此刻她膚若凝脂肌若雪,任誰看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她閉目享受著他的撫摸,心中蕩開無限快意。
她轉(zhuǎn)身之際,蘇文斌睜開盛滿殺意的雙眼,他寒涼的看著她的脖頸,雙手慢慢向上。
“嗯~”
她舒服的輕喚出聲,蘇文斌手指一頓,見她無其他反應(yīng),這才又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他手掌來到覃瑛纖細的脖頸,另一只手也覆蓋其上。
只要用力,他就能掐死她!
這個動作,自白凌死后,他在腦海中幻想了無數(sh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