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看到豆蔻兒竟然從山石中走出,也是心中一驚,但他最近見過的詭異實在太多了,很快又冷靜下來。
“你好像并不意外?”古裝美少女淺淺一笑。
秦朔聳聳肩:“要不是之前見過,我可能會把你當(dāng)成女鬼?!?p> 少女忽然雙手虛抓,做出個陰森的表情,森然道:“萬一我真是女鬼呢?你怕不怕?”
“就算是女鬼,也只是個鬼娃,有什么好怕的?!鼻厮芬荒槻辉诤酰罢f吧,你是不是故意在這等我?”
“沒勁。”豆蔻兒翻了翻白眼,“進(jìn)來說?!鞭D(zhuǎn)身往里走去。
秦朔暗暗捏了把掌心冷汗,剛才那一瞬,他還真有點心虛,要知道這里荒山野嶺的,見不到半個人影,突然從石頭里走出一個人,還穿著古裝,要說不嚇人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他沒有猶豫,走進(jìn)那扇金色小門,隨著小門關(guān)閉,狹長的公路再次陷入沉寂,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另一邊,走進(jìn)門里的秦朔邊走邊好奇看著周圍,只見這里似乎是一條狹長的金色走廊,但找不到光源在哪,他伸手摸向金色的墻壁,卻驚愕發(fā)現(xiàn)墻壁竟然是一片虛無,什么也沒有。
“別看了,這里不過是一條隨機(jī)勾道,周圍什么也沒有,你所見到的一切都是虛無。”
“勾道?”
“與股道相對的一種弦則,我也只是初步掌握,你理解成一種特殊通道就行?!?p> 豆蔻兒回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你也不必在這里走動,等我找到落點,自然能出去?!?p> 秦朔吃了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少女自始至終都沒挪步,而自己雖然走了好一會,卻還是在原地踏步,那扇小門仍然在他身后。
豆蔻兒不再理會他,繼續(xù)尋找落點,秦朔腦海里卻響起虎王震驚的聲音:“竟然是時空主弦!這小妞到底什么人?”
“怎么了?她很了不起嗎?”
“廢話!豈止是了不起,這小妞只要不掛,將來起碼也是個天神!可惜了可惜了,本王現(xiàn)在狀態(tài)不佳,不然一定過去跟她聊聊,她這條所謂的勾道太膚淺了!”
“切,原來你也是個重色輕義的家伙。”
“靠!這怎么能叫重色輕義?你知道時空主弦意味著……唉算了,本王怎么跟你講起這些,你現(xiàn)在連能力者都算不上,精神力也培育不了,這小妞都是覺醒四階了!”
秦朔臉上表情不變,手心卻微微握緊。
虎王輕咳一聲:“你小子也別沮喪,根據(jù)本王觀察,你的覺醒能力屬于感知一類,將來如果能往因果主弦或波動主弦靠攏,成就不會比她差?!?p> “主弦又是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構(gòu)建有常宇宙的基本規(guī)則,掌控主弦則可成就主神,遠(yuǎn)超那些小天神!”
“你一直說天神主神,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真的存在?”
“當(dāng)然,上次本王提過的糟老頭,就成就了天神位,可惜距離主神還是差一點點,本王也查閱了你們這顆星球的歷史節(jié)點,發(fā)現(xiàn)歷代主族都多少誕生了幾位天神,但尚未出現(xiàn)主神?!?p> 秦朔臉上面無表情,腦海里卻翻起驚濤駭浪,虎王的話再次推翻了他的許多認(rèn)知,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人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太膚淺了,這絕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事實上,真正的例子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豆蔻兒出現(xiàn)之前,秦朔的世界觀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但這還不到十天,他的很多認(rèn)知已經(jīng)完全顛覆。
他還想再問什么,前方的豆蔻兒忽然臉上一喜:“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豆蔻兒二話不說,拉著他走向小門,剛邁出腳,秦朔就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仔細(xì)一看,兩人竟然站在一個狹窄的玻璃小屋里,小屋緩緩移動著,隔著玻璃向外看,下方燈火輝煌的巨大都市盡收眼底。
小屋里只有兩排長凳和一張餐桌,豆蔻兒自來熟一般坐到一邊,指著另一邊對秦朔笑道:“坐吧?!?p> 秦朔終于看清,兩人其實是在一座巨大的摩天輪上,但下方的城市顯然很陌生,他從未到過這里。
“這是什么地方?”
“南洋的飛行者摩天輪?!倍罐盒表凹热皇窍嘤H,當(dāng)然要來個不一樣的地方,你說對吧?”
秦朔頓時有點眩暈的感覺,就這么片刻,自己竟然已經(jīng)到了距離南都近萬里的南洋?等等,相親……是什么意思?
仿佛是回答他的疑問,豆蔻兒從兜里取出一張卡片遞到他面前,只見這張卡上寫著秦朔的姓名、喜好以及相親要求,形狀材質(zhì)乃至上面的字跡,都與刀叔給自己的那幾張卡片一模一樣!
看到這里,他哪里還會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用說,肯定是刀叔或者親愛的老媽干的,他原本還以為刀叔給的卡片只是玩笑,一直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看來這二位根本就是早有預(yù)謀。
“這……是個誤會,我根本不知道這事?!?p> “是嗎?給我發(fā)消息的人說,只要我在某個時刻開啟通道,隨機(jī)前往一個地點,就能見到相親對象,結(jié)果我就見到了你,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被安排的?”
秦朔心中無奈,別說豆蔻兒了,連他自己都對這事充滿疑惑,老媽似乎具備某種未卜先知的能力,每次他的相親,都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鬧劇。
嘆了口氣,秦朔苦笑道:“我也從未考慮過相親的事情,要不你再開路,送我回去吧?!?p> “那可不行,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你就從南洋走回去吧?!?p> “交代什么?”
“先說說,這場相親是誰安排的。”
秦朔不假思索就將刀叔供了出來:“他叫刀百里,干瘦小臉,膚色略黑,左眉有一道淺疤,說話時一副很拽很拽的樣子,但很容易被激怒,性格頑固。”
豆蔻兒愣了下,沒想到他這么干脆就交代了,又道:“那他是怎么做到穿透世界壁把消息送到我手里,還有,他是怎么算出勾道隨機(jī)出口的坐標(biāo)?”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
豆蔻兒微微蹙眉,不過想到秦朔的身份,確實不太可能了解這些,只好撇撇嘴:“能把我們精心設(shè)計的盡晝游戲破壞成這樣,你還真是夠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