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懶洋洋的靠著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領教了。”
蕭煜哈哈一笑,“大哥,這畢竟是咱們第一次相見,總要留下點深刻的印象?!?p> 蕭煜嘴里一口一個大哥叫著,卻從未真心當蕭寒是大哥,面上一點尊重的意思也沒有,此刻的蕭寒只是階下囚。
蕭寒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你用這么特殊的方法請我,有什么事,直說吧!”
“我想毀了你,因為你擋住了我的路?!笔掛涎凵裰谐錆M了狠厲。
蕭寒這個名字,他從小聽到大,即討厭又恨。
“身為當朝二皇子,母親是皇后,深的永安帝寵愛,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我怎么會擋你的路?!笔捄湫χ?。
這個蕭煜真是太高看他了,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有什么資格去爭。
二皇子這個身份是蕭煜最在意的,也是最恨的,為什么不是大皇子,而是二皇子。
蕭國一直秉持著立嫡立長之說,只要蕭寒在一天,他就永遠是二皇子。
以前他以為這個病嬌男快死了,沒想到最近活躍了起來,那他就容不下了。
只有蕭寒死,他才可以順理成章的當上太子。
另一方面,蕭煜也是嫉妒蕭寒的,蕭寒從小體弱多病被送往寒蟬寺寄養(yǎng),雖然他深的永安帝寵愛,但他能感覺的到,永安帝最愛的還是蕭寒。
帝王之愛是隱忍的,唯有隱忍才是真愛,那些表現出來的,只是需要一個人成為眾矢之的。
以前蕭煜不明白這個道理,當永安帝遲遲不立太子,他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他是蕭寒的先鋒軍,一切都是為他回歸做準備。
他不甘心做墊腳石,不甘心。
蕭煜的眼神中漸漸有的恨,冷聲吩咐道:“阿盡。”
面色清冷的女子回復道:“屬下在。”
“把他給我綁到案板上。”
“是?!?p> 蕭寒心中一驚,“你要做什么?”
蕭寒身體柔弱還不會武功,時欲盡將他輕松綁好。
蕭煜拿著一把小刀說道:“你說一個太監(jiān)還能當太子嗎?”
太監(jiān),蕭寒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我還沒有娶到二貨,我不能當太監(jiān)。
蕭寒掙扎的幾下,掙脫不開,整個人呈大字綁在案板上,“你敢動我一下試試?!?p> “殺你我不敢,畢竟不好交代?!笔掛系男θ莞由?,指了指手中的工具,“這個嗎?倒是敢,一個廢人才沒有資格搶。”
宮刑的執(zhí)行者早早的候在一旁,等候差遣。
蕭煜回頭說道:“動手吧!”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他不想看這么血腥的畫面,等結果就好了。
時欲盡急忙跟了出去,她在這不太方便,蕭寒現在是插翅難逃,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此刻地牢里只剩下五花大綁的蕭寒,還有一個擺弄著刀具的執(zhí)行者。
“你快放開我,我是大皇子,你不能這么對我?!笔捄M可能的掙扎著。
執(zhí)行者不明白的看著蕭寒,拜了拜手,做了個安慰的手勢。
執(zhí)行者只是會看唇語,他不會說話也聽不見。
蕭寒徹底崩潰了,誰能來救救我。
我不想當太監(jiān),當太監(jiān)還不如當和尚,起碼是完整的。
執(zhí)行者以為蕭寒認命了,伸手解開蕭寒的腰帶,褲子滑落。
“給我滾,滾?!彼舐暤膮群爸?,咆哮著。
無助感充斥著蕭寒,他幾乎要崩潰了。
曾經,玄苦大師說過蕭寒,你應該回到帝都,那里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才能得到很好的保護,可惜他沒有聽。
玄苦大師將蕭寒趕下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讓蕭寒回到帝都,接受這個大皇子的身份。
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搶,別人就會放過你。
蕭寒現在明白了,就是代價有點大。
我越來越配不上二貨了。
“嘭!”
一個滿是污泥的人影竄了進來,速度很快,她狠狠的給了執(zhí)行者一巴掌,執(zhí)行者暈死了過去。
江若這才注意到蕭寒,這個造型很別致,她有點懵,暈紅了臉,轉過了身去。
“那個......我現在應該做點什么?”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見了,病嬌男會不會殺人滅口。
江若隨即又松了口氣,幸好來的及時,完好無損。
蕭寒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恨不得鉆進地底下,他清了清嗓子,“先幫我把褲子穿上?!?p> 外面?zhèn)鱽砹思彼俚哪_步聲,“有情況,快、快?!?p> 江若也顧不上扭捏了,順手將蕭寒的褲子提了上去,背起蕭寒就開跑。
一眾守衛(wèi)被遠遠地落在后面,不一會,人就逃得無影無蹤。
蕭煜看著蕭寒逃跑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議,天煞流排名第五的殺手盡然會失手。
他轉頭吩咐道:“去告訴虐心,這個叫江若的必須死?!?p> 每次蕭寒有危險,都是江若出手營救。
這個女人必須死。
蕭寒老老實實的伏在江若瘦弱的背上,內心有些尷尬,有些話想問,還有點問不出口。
“那個,你都看見什么了。”
江若一邊奔跑著,一邊回答道:“都看見了,要負責嗎?”
“那就負責吧!”這句話在蕭寒的喉嚨轉了很久,也沒有說出口,他還不配。
“我也看過你的,你也看過我的,咱們扯平了?!笔捄畬⑿氖路畔?,慵懶的說道:“你要是在來晚點,我就變成太監(jiān)了,你這工作做得不稱職,扣錢。”
聽到扣錢,江若有些急了,“蕭老板,我已經很努力了,就算不加錢,也不能扣錢啊!”
江若的內心在滴血,這年頭賺點錢真是不容易。
尤其是遇到個摳門的老板。
“你來晚了,加上以前的,你現在已經欠我五百一十兩,你還要多干一年?!笔捄勐毒?,輪算賬,他沒輸過。
奸商、赤裸裸的奸商。
蕭寒外公看見兩個人平安無事的回來,揪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寒寒,快讓外公看看,有什么受傷?!?p> 他左看右看,確認無誤,才笑了出來,“沒事就好?!?p> 江若轉身就要走,蕭寒一下子叫住了江若,“你還要干嘛去?!?p> 江若壞壞的笑著,“我要去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