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年前,打垮宋家后,伍家便不如之前那樣冒頭,事事跟在顧家身后。
如今伍家的威望,遠(yuǎn)遠(yuǎn)不如顧家,比起顧家門庭若市的跟隨者,伍家卻蕭條很多。
首城人對伍家的評價,是顧伍一家,實際上對伍家的畏懼心,遠(yuǎn)不如顧家。
顧家如日中天,伍家小心蟄伏。
只有顧家人知道,伍家十年沉積,財力和實力已是由始以來最雄厚的階段。
出于某種原因,伍志庭仍然為顧家馬首是瞻,處處讓賢。
顧伍兩家同盟,十年如一日,絲毫未曾動搖。
“子夜哥哥!陪我游泳吧!”顧佳凝出現(xiàn)在泳池的邊上,穿著比基尼泳衣,向伍俊逸走來。
她從身材到臉蛋,都算得上首城名媛中的佼佼者,身世背景更不用說,首城名門四美之首。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
伍俊逸微笑著,看著顧佳凝向自己走來。
她穿成什么樣,在他面前都不會有何改變,她仍然是顧佳凝,他依舊是伍俊逸。
“我們都定婚了,你還要如此對我嗎?”顧佳凝走過來,彎腰低頭,笑著看他。
顧佳凝見伍俊逸一句話沒有,直接坐于他的大腿上,不信她的魅力無法打動他,鐵石心腸也應(yīng)有所松動。
“穿成這樣,不去游泳?”伍俊逸微笑著,眼神卻冰冷如霜。
顧佳凝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即將碰上他的臉。
伍俊逸撇開臉,冷聲道“到底想干嘛?說吧!”
“子夜哥哥,你陪我游泳好嗎?”顧佳凝輕聲道,聲音絲絲扣人心弦。
她嬌羞如花,眉目傳情,撥動人心,多少男子可以抗拒?
伍俊逸微笑著,將她抱起來,道“好!”
他溫柔的眼神,顧佳凝的心跳加速,顫抖著聲音,道“子夜哥哥,我們結(jié)婚吧!”
伍俊逸抱著她走到泳池邊,微笑道“你想得很美?!?p> 顧佳凝的笑凝固在臉上,似乎不明白這句話中的含意。
突然,伍俊逸將顧佳凝拋進(jìn)泳池里,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佳凝驚慌失措,在水中掙扎,終于游向泳池的邊緩。
她怒火中燒,大聲咆哮“伍俊逸,你才想得美,想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別做夢了,伍叔和顧家不會放過她,將來有她好過?!?p> 他毫不留情的背影,原本屬于她的愛情,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個賤人,顧佳凝聲嘶力竭地哭起來。
許久過后,她從泳池走出來,嘴角一抹冷笑。
“好??!先處理你身邊的朋友,再慢慢處理你,顧家伍家都不會放過你,等他們玩膩了,我再慢慢和你玩?!鳖櫦涯淅涞淖匝宰哉Z。
“余記者,您好!請問上次提供給您的情報,結(jié)果不錯吧?”
顧佳凝撥通電話后,轉(zhuǎn)換一副嗓子,世家風(fēng)范盡數(shù)顯現(xiàn)。
“顧小姐,您好!情報不錯,不過這兩人的事不敢曝光。那是鄧世皇城工作室的當(dāng)家小花旦,鄧世全力捧的人?!?p> “另一個和伍家有些淵源,這件事我們領(lǐng)導(dǎo)壓下來了?!庇嘤浾叩恼Z氣略有無奈。
“既然與伍家有關(guān),當(dāng)然不能影響自家人。那個小花旦,您們報個價,這也是顧伍兩家的意思?!鳖櫦涯p聲細(xì)語。
她當(dāng)然明白,余記者唯利是圖,不過是趁機抬高價格,這件事情對于他們,可是雙向獲利。
“這不太好吧!顧小姐,您知道,我們在這首城混,鄧世皇城也不能得罪。”余記者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
他心里盤算著,自己花了大力氣,怎么能輕易得罪這些人,要得罪,到少也得有可觀的利益。
“余記者,那便不勉強了,不過這個情報也不只您們一家,不是嗎?那不打擾了,您先忙?!鳖櫦涯χ溃S后掛掉電話。
十分鐘之后,余記者發(fā)來信息,表示剛剛和領(lǐng)導(dǎo)商議,這條新聞他們曝了,報價稍后發(fā)給她。
顧佳凝一點也不急,魚要慢慢釣,粥要慢慢熬,耐心火候都很重要。
這么多年,她跟在伍志庭的身邊,那份沉穩(wěn)一直把握得很好,除了面對伍俊逸時難以控制。
來到首城已經(jīng)好幾天,葉罌時常想伍俊逸,卻沒有去找他。
他說開學(xué)時讓她來首城,目前離開學(xué),還有段時間,可最近她的心總不安定。
她將BRCR復(fù)活聯(lián)盟的事情,眾多細(xì)節(jié)都交給鄧一帆和長生鬼,包括判官的資產(chǎn)也一并交給他們打理。
宋希云的平淡出奇,讓葉罌完全忽略了判官的實力,辦理資產(chǎn)轉(zhuǎn)移時,她才發(fā)現(xiàn)認(rèn)知有限,這是比長生鬼更加讓人膛目結(jié)舌的財產(chǎn)。
果然??!指引者沒有富人,只有富豪。
首城林家,位于城郊東南湖后方,五環(huán)交接的地方,那里全是高端別墅區(qū),居住在此的人,雖不是超級富豪或世家,卻皆是有身份的富人。
林慧剛剛回到家,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便笑臉迎相迎。
她接過林慧手中的包,道“慧慧小姐,林老師不在家,一早就去海城參加畫展,要同幾個老朋友聚聚,最近幾天回不來。”
“知道了,張姨。”林慧笑道,換好拖鞋,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林慧奶奶去世很早,張姨一直照顧林老爺?shù)纳钇鹁?,彼此雖沒有夫妻之實,也一同生活多年,兩人相依為命。
林慧對她算客氣,張姨對林慧相見如賓,照顧他們爺孫倆也無微不至。
“家里的菜不多,晚上吃點什么,我去買?!睆堃陶驹诳蛷d道。
她發(fā)現(xiàn)林慧的神色不對,雖然一如繼往微笑,看起來卻心事重重。
她回來就往書房走,去練習(xí)字畫,通常是遇上難事或不開心。
“不用了?!绷只墼跁績?nèi)應(yīng)聲。
張姨沒有離開的意思,多少有些擔(dān)心她。
此時,林慧站在一幅沒有完成的畫作前,冥思苦想找不出原因。
這幅畫十幾年了,為何至今未收尾,它不同與爺爺以往的水山風(fēng)景。
這是幅沙漠與大海相交圖,左右兩邊留白,中間有些奇奇怪怪的紋路,她對書畫還算了解,也無法看透一二。幾乎每次回家,她都會琢磨一番。
“這畫有十幾年了,林老師也未完成,慧慧小姐也奇怪吧!”
張嫂出現(xiàn)在門口,看著林慧盯著畫出神,便小聲地道。
“嗯!爺爺研究太久,似乎把它忘記了?!?p> 林慧轉(zhuǎn)過身來,又問“家里可曾有客人來,是否有學(xué)生來找過我?”
“客人倒有,不過沒有找你的?!睆堃痰馈?p> 這段時間除了林慧在家時,宋哲宇來過,之后便沒有人再來找林慧。
林慧點點頭,坐上案桌后的高椅,拿起旁邊的筆,開始練習(xí)書法。
她最近心太亂,顧城南讓她壓抑透不過氣,這兩天打算留在家里。
張姨看林慧認(rèn)真寫書法,想她應(yīng)該會留在家里,隨后便退出門去。
她幾幅字貼寫完,始終心神不靈,葉罌還沒來首城?
將地址給她時,讓她來首城后來找自己,難道她忘記了嗎?
林慧想到此處,決定主動聯(lián)系葉罌,打開手機微信,看著那黑色的頭像,這個學(xué)生,一直以來,便喜歡黑白色。
葉罌你到首城了嗎?
如果在首城,明天來我家一趟。
林慧發(fā)完信息,張嫂端著小盤水果進(jìn)來,放于書桌邊,笑笑便出去了。
她伸手拿了顆黑色的葡萄,放入口中,頓感惡心,直接跑去洗手間,大吐起來。
張姨看著林慧臉色慘白,從衛(wèi)生間出來,女人的直覺,她欲言又止。
“吃多了。”林慧笑笑,轉(zhuǎn)身回書房,再看那盤水果,怎么也吃不下去。
晚間張嫂燉了雞湯,林慧喝了兩小口,張姨將一個小盒子推到她面前時,雖然吃驚也有幾分感動。
看著張姨的眼神柔和幾分,道“謝謝!”
“快去測測吧!別吃壞東西。”張姨笑著道,眼里滿滿地關(guān)愛之情。
林慧點頭去了衛(wèi)生間。
片刻后,她盯著那兩條紅色的線,似喜似悲,一陣糾結(jié),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此時,客廳傳來說話的聲音,應(yīng)該有客人到了。
顧城南坐在沙發(fā)里,久久沒有出聲,面色冰冷嚇人。
今天忙碌一天回到家,卻沒有看見林慧的影子,為何她一走了之,不留一句話給自己。這幾個小時,他幾乎把能想到的地方翻遍。
張姨看著兩人的情形,自覺退出客廳,去后院修剪那些花草。
“你怎么來了?”林慧看著顧城南,一天未見,他為何如此冰冷。
她倍感壓抑,道“我想在家里呆幾天,過幾天就回去?!?p> “為何?”顧城南冷冷地道。
他每天都想和她在一起,為何她卻要躲回家。為何她的心總是不能與他在一起。
“想家了?!绷只圯p聲道,低著頭,沒有看顧城南。
“好,那我也留在這里。”顧城南看著林慧。
她就如此不想看見自己嗎?
“最近有些累,你先回去,我過幾天就回,好嗎?”
林慧抬起頭,溫柔的眼睛里,明明透著不情愿。
顧城南的心似被什么震碎般難受,他站起身將林慧抱起,冷聲道“你房間在那里?”
“你要干什么?”林慧恐懼地看著他。
“告訴我,不然在這里辦你?!?p> 顧城南已經(jīng)沒有耐心,在尋找她的幾個小時里,內(nèi)心的壓抑和痛苦已經(jīng)到極致。
最近,他總感覺林慧會離開自己。
二樓的房間里,顧城南摟著林慧,不停地吻著她,低語“林慧,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不要讓我分心,行嗎?”
“顧城南,你要我怎樣?”
林慧感受著他的無限溫柔,無限霸道。當(dāng)他們?nèi)诤显谝黄?,她已?jīng)淚流滿面。
這一夜,顧城南說了無數(shù)遍‘我愛你’。
那種強烈燙傷林慧的心,讓她步步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