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鳴白手起家,多年在商界摸爬滾打,對待眼前這個要搶他女兒的男人可是毫不避鋒芒。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更刁難人。
成思瑜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話。
最后,不知他們是怎么談的,顧月初剛化好妝就接到江如墨的短信
“一切順利。”
據(jù)說,他們還是同一輛車來電視臺的。
后來,顧月初假裝不經(jīng)意地向成思瑜打探他們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成思瑜只是笑著說,讓他們先交往著。
問江如墨,她一個不留神,話題就被他岔開了。
更神奇的是,等到顧月初出場時,她下意識去搜尋他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四個人坐在了一起,而座位是隨機(jī)分配好的。
這,是不是太有緣了?
凌晨一點,尚博雯回到她的公寓。
室內(nèi)靜悄悄的,今年這年她要留在這一個人度過了。
猶豫再三,尚博雯終于找到一個借口說服自己按下早就想按下?lián)芴栨I。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起,直至電話自動掛斷。
她呆呆坐在沙發(fā)上輕咬下唇,起身去臥室的保險柜拿出另一部手機(jī),撥了另一個號碼。
沒一會,那邊接通了,略顯粗獷的男聲從里面?zhèn)鞒鰜?p> “安哥,是我,博雯?!?p> “什么事?”
謝安在一間套房前停了下來,門口有兩個保鏢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安哥。”
謝安看房門緊閉,里面的人應(yīng)該還沒完事。
兩個保鏢,一個給他遞了根煙,一個替他點上火。
“安哥,爺他…………”
話臨到出口,尚博雯又咽回去了,語氣恢復(fù)了平時的沉穩(wěn),帶著一絲陰郁
“能幫我查一下翟文曜身后的人是誰嗎?”
謝安彈彈煙上的灰,語氣十分漫不經(jīng)心
“查不到,對方是個狠角色,但爺好像知道他是誰?!?p> 尚博雯把那天在化妝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行了,我會和爺說的?!?p> 身后套房的門開了,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迅速進(jìn)去,沒一會,扛著一個女人出來。
謝安剛準(zhǔn)備掛,就聽到尚博雯說了一句
“等等。”
“替我同爺說一聲,新年快樂?!?p> 謝安嗤笑一聲,回了個“行?!?p> 房間的窗簾被拉上了,沒有一絲光亮,室內(nèi)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謝安不敢開燈,僅憑那一點香煙上的火星判斷人所在的位置
“爺,雯剛才來電,翟文曜身后那人好像認(rèn)識江如墨。”
室內(nèi)靜悄悄的,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回應(yīng),要不是那點火星還在,謝安還以為房間內(nèi)只有他一人。
“不用管他們,壞不了我的計劃,叫她盯好她該盯的人?!?p> 沙啞的男聲響起,在這安靜的房間內(nèi)異常清晰。
“是?!边t疑一會,謝安才說道
“這幾天是否要叫雯回來。”
男子輕笑一聲“你心疼她?”
謝安額頭沁出薄薄的汗“屬下不敢?!?p> 爺?shù)臇|西,不喜讓人沾染半分。
“滾吧?!?p> 男子淡淡開口。
謝安迅速退出房間,出了房間才松了一口氣。
室內(nèi),火星的光芒變?nèi)趿?,最后被人熄滅?p> “啪”的打火機(jī)聲響,又有一根新的煙被點燃,火星更亮了一些。
套房的窗沒關(guān),男子起身去關(guān)窗。
打開窗簾,借外面霓虹燈的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的面容。
男子生的極為好看,眉目俊朗,棱角分明,但側(cè)臉上卻有一塊小小的傷疤。
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讓他多了一絲野性,不過三十出頭,棕發(fā)藍(lán)瞳。
手里的手機(jī)停在了通話記錄頁面,寥寥的幾通通話記錄,上面鮮紅的未接來電十分打眼,他盯著看了大概有一分鐘,才輕觸一下,回?fù)芰嘶厝ァ?p> 尚博雯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手機(jī)響了,她懶懶地拿起手機(jī),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的時候愣住了,就在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按下了接通鍵。
“爺。”聲音壓抑著激動。
“嗯?!?p> 佐羅摩挲著手中的小掛墜,上面是一只小小的兔子,真是幼稚的可以!
“明天回來?!?p> “哦!”
“你不滿?”
“沒有,我在訂票?!?p> 還有一句,她不敢問出口,想問問他能不能來接自己,但答案肯定是讓她失望,所以還不如不問。
“我有空就去接你。”
“謝謝爺?!?p> 佐羅把電話掛了,手中的兔子隨意一扔,扔到沙發(fā)上。
江如墨終究沒有和顧月初同一架航班回D市。
晚會剛結(jié)束,江如墨就接到在D市的外婆的電話。
透過聽筒,江如墨還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知道了,您先和外公休息吧,我馬上回去?!?p> 他推推眼鏡,臉上的沒有絲毫的表情。
站在他旁邊的林深聽到這話心里一“咯噔”,怕不是要出什么變故吧?
“哥,我們等會回D市。”
身后忽有一道聲音問道“怎么了?”
是剛剛出來的顧月初,穿著紅色的裙子,外面套著厚厚的羽絨服。
江如墨伸手替她拉上羽絨服的拉鏈,略帶歉意道:
“初初,我母親回國了,所以,我等會就要回D市,抱歉?!?p> 顧月初不理解為什么他母親回來他要連夜趕回D市,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聲音嬌柔
“我知道了。”
江如墨聽著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心里某個角落軟得一塌糊涂,眼里的星辰亮了起來,很想吻她,但余光看到不遠(yuǎn)處的房車上探出頭顧父,想想還是作罷,十分輕柔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啞聲道:
“先回去吧,我在D市等你?!?p> 顧月初伸手環(huán)抱住他,在他懷里輕“嗯”了一聲,左右也不過多幾個小時見不到而已,可是她還是舍不得放手。
這一幕把顧正鳴酸的不行,犀利的視線就直直掃向江如墨。
江如墨摸摸懷里的人的頭發(fā),輕聲道“等會叔叔就要下車過來叫你了?!?p> 顧月初十分不舍,不知道為什么,她這次特別不舍得他,一路上都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顧正鳴見狀,撞了撞身旁的成思瑜,成思瑜正在玩手機(jī),被他這么一撞,手機(jī)沒拿穩(wěn),差點掉下來,拿穩(wěn)后抬起頭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顧正鳴感受到這涼涼的一眼,十分心虛地咳了咳,悄悄指了一下顧月初。
成思瑜收回視線,看向了顧月初,一看她心里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女兒怕是陷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