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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NO.63京都城尸山血海

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卻禮 3011 2020-06-23 20:00:00

  戍衛(wèi)大陣升起的一瞬間,聽雪樓小院子里的那個法陣已然開啟,她們回來時,九兒就站在院子的門口,不知道是不是法陣阻礙了她離去。

  “九兒……”

  七娘邊走向她便說道:“外面危險,你剛?cè)胂赏荆取?p>  靠近九兒,她才看見九兒的模樣,雙手,緊緊捂著嘴,雙目睜的溜圓,一雙清澈的眼眸里瞳孔驚的幾乎看不見,如同雕像一般,看著院子外側(cè)。

  法陣外面,九兒一步之遙的地方,一個面色通紅,皮胡皸裂,齜牙咧嘴,還不是有口水留下來的非人非怪的東西,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九兒,見七娘到來,目光稍有轉(zhuǎn)動,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那個東西身上穿著小二的衣衫,束袖的袖口因為肌肉的膨脹而撐開,撕裂的碎片掛在手臂下,手掌也比尋常時脹大了三圈,指甲伸長,尖銳還帶著鮮血。腳上的指甲已經(jīng)刺穿鞋面露出來,扎進地面。

  這個人應(yīng)該是聽雪樓里曾經(jīng)的小廝……

  七娘惋惜的伸出一只手,輕輕的落在九兒雙眼上:“累了,休息會兒吧?!?p>  話聲剛落,九兒整個身體軟了下去,七娘及時接住她癱倒的身體,將她放在石桌邊。

  “這是……”仁樂安已經(jīng)看到門外的那個非人非怪的五種。

  “身染血咒的普通東夷百姓。”七娘感嘆道:“我得到預(yù)兆之后,來過東夷,調(diào)查無果便回了東荒,沒想到,東夷終究還是被人懂了手腳。血咒一旦爆發(fā),就來不及挽回了?!逼吣锊蝗痰拈]上了雙眼。

  方才他們聽到的那一聲悶響和緊接而來爆發(fā)出的血氣,就是血咒擴散的開始,在加上法陣的加持,普通百姓那還有幸免的可能。

  這樣做,無非是為了這些人身上的氣血之力,何其殘忍,只恨她當年在東夷時沒有沒有察覺,才導(dǎo)致如此悲劇。

  東夷的京都城已經(jīng)被血氣圍繞,小院外已經(jīng)異變的人或是自相殘殺,或是向小院聚集,這點時間內(nèi),小院周圍已經(jīng)多了十幾個異化完成的人。

  這計劃應(yīng)該不僅僅在京都城,在京都戍衛(wèi)大陣之外,她能感受到其他與此陣呼應(yīng)的力量,豐成當初來此,只怕為的不僅僅是一個東夷京都而已,看來她需要再去一趟赤狐族了,豐成被她從赤狐族揪出來,此次血咒爆發(fā),赤狐族和東荒應(yīng)該也逃不掉。

  “師兄,這些人留不得了?!逼吣锸稚弦呀?jīng)召喚出黑焰,準備將這片土地之人焚燒干凈,阻止血咒反饋氣血之力。

  叮的一聲,劍出鞘的聲音驀然從身后響起,七娘下意識回頭,正看到一個帶著亮光的劍尖直奔她而來:“師兄!”

  她驚呼出聲,帶著黑焰的手捏住刺來的劍尖,對上一雙染著血色的雙眸。

  仁樂安如同被控制一般,抽回配劍,再度刺向七娘。

  七娘眉頭緊皺,師兄一直跟她在一起,是什么時候沾染血咒這種東西的,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師兄早已經(jīng)中過血蠱了才對。

  師兄的劍法,她再熟悉不過,即便是百年未見,他的招式也沒有太多的改變,她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他的破綻,一個定身的法咒就將他定在了原地,而后以黑焰為引,強行喚醒他的神識,試圖驅(qū)趕他身上的血蠱。

  “師妹,不用費力氣了,來不及了?!?p>  七娘不甘心:“你血蠱剛剛爆發(fā),只要在它完全改造你的氣血之力之前祛除你身上這股躁動的仙力,就還有的救。”

  “那我會修為盡失,變成一屆凡人,對不對。”

  七娘微微咬住下唇,倔強的說道:“那總好過變成怪物。”

  “唉……”仁樂安長嘆一聲,話語間帶了幾分令人心酸的笑意:“我以凡人之身入漫漫仙途,沒了這一身修為,以我三百多歲的高齡,哪里還能活下去?!?p>  七娘怔住了,是啊,他沒了修為,身體會急劇老化,不出兩個時辰,就會因衰老而死亡,就算她有法子再帶他步入仙途,這幅衰老的身體也承受不了仙力的沖刷。手中度過的仙力沒有再輸入,只維持現(xiàn)在的情況。

  “我不知道對我東夷國下手的人是什么人,但是他既然更改了戍衛(wèi)京都的法陣,自然不會忘記這聽雪樓里的這處,院子里的法陣在外面法陣的影響下,法陣中獲得氣血之力,在向我匯聚,你應(yīng)該也能感覺到我現(xiàn)在微微上漲的修為。”仁樂安釋然道:“如果今天你沒有出現(xiàn),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在那人的計劃中變成了一句傀儡,背負罪惡的傀儡,好在你來了,我又了選擇,能臨終前再見到你,也沒什么遺憾了,師妹,出手吧,我知道你有辦法阻止這一切?!?p>  “可……”若是旁人,她或許還能狠下心,或者眼前人沒有了神智,她也許能出手,可是……她明知道師兄還有救,即便救回來的結(jié)果依然是死亡。

  “我是東夷國的祭司,守護東夷是我的責(zé)任,如今百姓得此下場,我還有和臉面,安然無恙的下去見我的臣民?!比蕵钒矆远ǖ恼f道:“如果大哥大嫂還活在世上,請你保護好他們,那是我們東夷唯一的血脈?!?p>  “好?!逼吣锲D難的點點頭,堅定的看著師兄,輕輕的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再見,師兄?!?p>  黑焰從手中再度冒出,呼吸間將師兄吞沒,未留下絲毫的痕跡。

  她從師兄方才站著的位置踏過,喃喃自語道:“我會為你報仇的?!彼词炙Τ鰯?shù)朵黑蓮,紛紛落在東夷城各處,連帶東夷城得到一眾建筑焚燒了個干干凈凈,師兄走啦,來不及備辦喪儀陵墓,總要帶些什么到地下去。

  她仰頭看看天地間的血氣,和這株對她意義非凡的桃樹,強忍這類,抱起九兒,騰云而去,終是留下一道黑焰,將聽雪閣也燒了一個干干凈凈。

  站在云頭,看著原本盛世之景變成現(xiàn)在荒蕪景象,不禁感嘆世事弄人,一路向赤狐族飛去,不時看看云下情況,越來越驚心,被算計的不僅是京都城,而是整個東夷,她一路飛來,也燒了一路,東夷國舉國傾覆。

  西蠻荒雪地邊的火巫一族仍然是一副平靜的模樣,一想到東夷國的慘狀,七娘便氣由心生,直接一道法令傳信赤璃,直奔赤狐族而去。

  七娘駕云而來直接落在赤狐族內(nèi),赤狐族早有察覺,以赤咤為首,赤雨帶領(lǐng)的赤狐族人已經(jīng)列隊迎接。

  她吩咐赤狐族的人帶九兒先下去休息,帶著赤咤,赤雨到了赤狐族的議事廳。

  “當時走的匆忙,沒能見到赤咤族長醒來,不知老族長現(xiàn)在身體可好?!?p>  “多謝女君出手相助,已經(jīng)痊愈了?!背噙屙槃莨虻乖诘兀骸耙虺嗪迨д`牽連白歆女君,赤狐上下罪責(zé)深重,還請女君降責(zé)?!?p>  “罷了。”七娘揮揮手:“我母親的仇敵,也是赤狐族的仇敵,火巫族與我們東荒的帳,應(yīng)該好好算一算了?!?p>  “東荒?難道其余各族……”赤咤很是驚愕:“難道是因為我赤狐族的途徑?”

  “老族長不必掛在心上,先起身吧。”七娘將赤咤扶起身:“即便沒有赤狐族這個方便,火巫族對我東荒也是虎視眈眈,我已經(jīng)讓赤璃集結(jié)各族了,不日都會到達赤狐境內(nèi),還要勞煩老族長安排打理了?!?p>  她忽然想起一人問道:“元兆那個丫頭可在族里?”

  “在,只是今日有些魂不守舍的。”

  七娘會心一笑,拿出一封信箋,交給赤咤:“老族長把這封信交給元兆吧,就說我有要事要忙,這封信務(wù)必交到我大哥白子棋的手中,勞煩她跑一趟?!?p>  “這……”赤火有些迷惑。

  七娘笑著說道:“怎么,我大哥這個孫女婿,不合老族長的心意?”

  “不……不不……女君說笑,只是……”赤咤只有赤元兆這樣一個孫女,即便白子棋人品,樣貌皆是不錯,若是元兆不喜,那邊不行:“這事總要問過元兆的意思?!?p>  七娘微微一愣,脫口而出:“怎么赤雨長老沒有告訴老族長嗎?”

  赤雨長老有些尷尬的說道:“赤狐族事多,小仙將此事忘記了?!?p>  “無妨,赤咤老族長莫要擔(dān)心,好歹白子棋是我大哥,我總不能硬塞給一個大哥不喜歡的,我讓元兆去,是因為他們本就有緣,老族長本就說過,最近元兆魂不守舍的嗎,大哥出戰(zhàn)在即,若是不讓她去,怕是要把她急壞了。”

  赤咤驚喜,卻隱隱有些擔(dān)憂,從七娘手中接過書信之。

  七娘大約也能猜出赤咤為何憂心,寬解道:“老族長不必擔(dān)憂,有九鳳和小舅舅在,元兆很安全,老族長跟在我外祖父身邊多年,我們白家護短的習(xí)慣,您最清楚不過?!?p>  “有女君這句話,赤咤沒什么不放心的。”赤咤接連說道:“其實即便是女君不來,我們赤狐一族也準備上報女君,準備與火巫族開戰(zh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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