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
戚沉言不禁皺了皺眉,怎么又是這個名字。
不過想起剛才那女生的臉,他微妙的噙出一絲笑意,“老賀,別想了,那種乖乖女可能連游戲要用什么鍵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有共同語言?!?p> 他玩味的目光斜落在賀晟憋紅又慌張的臉上,聽著這小子連連辯解自己不是喜歡她,不由得失笑。
比起那種乖乖女,還是游戲里的那個“重陽”更讓他感興趣。
嘖,一個月啊,團(tuán)隊(duì)?wèi)?zhàn)講究的是配合與默契,那家伙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
重勻景雖然也是家大業(yè)大的重家的一員,但不同的是,他的父母為人寬厚,不求兒子一定要進(jìn)入商界,反而盡可能的覺得他喜歡什么,對什么有興趣就做什么就好。
于是放飛自我的重勻景嘗試了調(diào)酒師,酒吧老板,傳單小工,貓咖店主等等一系列的工作,最后成為了一位作家。
這次他打來電話便是在敲定出版之后給重陽寄了他的新書《金魚影》。
重陽剛拿到快遞到家,重勻景就又打了過來。
“怎么樣怎么樣?看了嗎?”一向跳脫的表哥美滋滋的問道。
重陽無奈的一手鎖上門,邊向客廳走邊揭開那本書的包裝,“還沒呢,剛到家,馬上打開?!?p> 捕捉到另一邊的某些聲音,她翻開書的動作一頓,忽然挑了挑眉,“你在干嘛?”
本想掩飾的重勻景忍不住干咳了幾聲,他悄咪咪的看了屏幕上直播連刷“666了”,有些尷尬的對了對手指。
只見屏幕上直播內(nèi)容那一欄赫然寫著——
[當(dāng)妹妹看到我的新書( 0 x 0 )]
趕潮流調(diào)戲一波親友的重勻景默默改掉了直播間標(biāo)題,故作鎮(zhèn)定的道,“沒什么?我打在打游戲,還是之前給你介紹的大陸——誒等等,你還玩那個游戲嗎?哥已經(jīng)上了一百二十級,嘿嘿,可以帶你的。”
“演練場嗎?”她隨口問了一句。
演練場與競技場不同,大陸的演練場差不多相當(dāng)于手游里的匹配,而競技場則類同于排位。
滿腔的豪情一時(shí)漏氣,重勻景無奈的撓撓頭,“演練……你就這么不信你哥我??”
把手里剛翻了幾頁的書放到桌上,重陽摩挲著下巴,其實(shí),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近她也是打算去演練場打打團(tuán)隊(duì)的,練練手感,是自由匹配還是跟人一起匹配都無妨。
團(tuán)隊(duì)這個她之前倒也打過,但那都是等級很低時(shí)候的事了,因?yàn)殛?duì)友基本混子,奶媽都能跑到別人的臉上,久而久之,她也就沒興趣打了。
不過一起打的話……她想了想,表哥一百二十級,那就不能用重陽那個號了,先不說顯眼的問題,重勻景那家伙的肯定會在社交賬號上說兩嘴,那就麻煩了。
斟酌了片刻,她走到電腦前開了機(jī),翻出曾經(jīng)丟掉的一個刺客號,一手按住手機(jī),懶洋洋的笑了笑,“那演練打團(tuán),走嗎?”
這時(shí)重勻景已經(jīng)安撫完了那些想看好戲的觀眾,又懶得這么關(guān)了直播,索性就開始直播游戲了,他也打開了游戲,轉(zhuǎn)頭對著自家表妹得意洋洋的道,“看哥哥帶飛你!”
重陽撐著下顎,烏黑幽涼的瞳孔映出屏幕上加載的進(jìn)度條,輕輕回了一句,“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