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到?jīng)鐾ち?,孟圓圓才停下了腳步,穩(wěn)重的走了起來,免得那個狗男人又挑她毛病。
“這么快回來了?”
孟秋纖聽著寧寒芒這話,一回頭,便瞧見了孟圓圓,暗暗較勁,將背挺的直直的,滿臉的驕傲,眉眼里還帶著幾分挑釁。
誰知孟圓圓壓根都沒看她,直接走到了石桌前坐下了:“祖母的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臣妾心里掛念著陛下,這才趕忙過來瞧瞧。”
寧寒芒冷哼一聲,這假模假樣的女人,滿嘴屁話,可偏偏聽著還挺好聽。
定安候滿腦門兒的汗,連忙拱手要請罪。
寧寒芒卻直接揭過了這一茬兒:“想聽什么曲子?”
孟圓圓這才注意到這邊還有個彈琴的。
孟圓圓都沒回頭看,以為是府上哪個歌姬在這兒表演,便塞了個葡萄到嘴里,囫圇的道:“來一首鳳求凰吧?!?p> 寧寒芒直接道:“這曲不聽了,直接彈鳳求凰。”
孟秋纖磨了磨牙,還真當(dāng)她是歌女了?
孟圓圓又塞了幾個葡萄:“這葡萄又大又圓,真甜?!?p> 孟秋纖繼續(xù)彈著琴,心態(tài)已經(jīng)崩了,憑什么孟秋媛一來就坐在這開開心心的吃葡萄聊天,她在這當(dāng)歌女?
“錚”的一聲刺耳的聲音,琴弦斷了。
嚇的孟圓圓一梗,嗆了個葡萄到嗓子眼兒,咳嗽了好幾聲才咳出來。
孟秋纖連忙請罪:“臣女手麻了,還請陛下恕罪。”
寧寒芒一邊給她拍著背一邊遞了碗茶水,沉聲道:“嗆著沒有?”
孟圓圓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沒事沒事?!?p> 寧寒芒眉頭微蹙,看著孟秋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耐:“下去吧?!?p> 孟秋纖僵在那里,他這口氣,仿佛她真的只是個低賤的歌姬。
“臣女無心之失,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泵锨锢w連忙跪在了地上請罪,淚珠子也吧嗒吧嗒的簌簌落下,瞧著很是叫人可憐。
臣女?
孟圓圓一愣,這才去細(xì)看這個跪在地上的姑娘,想起來,原來這是她堂姐啊。
“朕叫你退下!”寧寒芒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風(fēng)輕云淡,語氣里滿滿的森森然的凌冽,伴君如伴虎,天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嚇的定安候都忙不迭的叫孟秋纖退下去。
孟秋纖身形僵硬的爬起來,看著寧寒芒滿臉的森寒,她這般楚楚可憐的作態(tài),饒是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要心軟幾分,他卻如此無情,孟秋纖心里又怕又恨,只能忍著委屈退下去。
抬眼一掃孟圓圓,她依然那般安逸又自在的坐在寧寒芒身邊,孟秋纖險些咬碎了一口牙。
“呆夠了?”寧寒芒涼涼的眸光掃向孟圓圓。
孟圓圓想了想,似乎也沒啥事兒了,便乖巧的點(diǎn)頭:“差不多了吧。”
定安候立馬道:“臣已經(jīng)命人準(zhǔn)備了午膳,陛下用過午膳再走吧?!?p> 孟圓圓一聽午膳,便覺得肚子餓了,立馬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好好,那就吃完午飯再走吧。”
定安候:我問你了?
孟圓圓已經(jīng)站起身來了,沖著寧寒芒不耐煩的揮了揮小手:“還愣著干啥?吃飯去啊!”
磨磨唧唧的!她都快餓死了!
定安候差點(diǎn)忍不住沖過來給自己閨女兩耳刮子。
寧寒芒卻很是“乖巧”的跟著起身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