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退開了,王顯看著沈卓道:“我們?nèi)ゴ謇锟纯?,還是先從這一家看起來?”
沈卓對于再去村里看,沒什么興趣:“上次我們是不是除了這一家都看過了?”
王顯這才想起來:“上次好像這家沒人”。
他們從這里路過看到木門上鎖了個生銹的大鐵鎖,當(dāng)時他還笑話說這家住的真不合群。
沒想到還是村長家。
不過看這樣子,這村長當(dāng)?shù)囊膊辉趺礃印?p>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去打聽,難道直接問你們家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找地宮?”
王顯伸出手捂住嘴拉長了聲音小聲的飄著音說話。
沈卓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王顯立即放下了手。
“你這是什么意思嘛~”
沈卓退后一步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然后找棵大樹后換衣服。
其實(shí)也不需要換什么衣服,他只是披上了一件很懷舊款式的尼龍灰藍(lán)色的大褂子,還是盤扣款式的。
王顯戴著的黑色蛤蟆鏡,“你這是?”
沈卓叫他:“你跟著就是了”。
“現(xiàn)在你是老板,我是跟著你的”。
“哎,我們?nèi)ジ陕锶???p> 王顯跟在后面叫道。
“你這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王顯好奇的看著沈卓從身后拿出一個小敲鑼還有一個簸箕樣的小筐,看他戴著一個墨色的小圓片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個賬房先生。
“收破舊字畫,收家藏珍寶咯”。
跟著沈卓,王顯在后面跟著好玩的叫道:“收家傳破鞋子咯”。
沈卓回頭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別瞎叫,當(dāng)心別人把你打出村去”。
王顯咕噥道:“破鞋子也不能叫嗎,這么多講究”。
“被人打一頓你就知道能不能叫了”。
“哎,要是他們家沒有要賣的家傳寶咱們怎么辦”?
“好辦啊,那就不用在意他家了”。
老的倒斗人家肯定會藏著一件兩件的不出手的物件兒。
他們家現(xiàn)在都被人逼成這樣了,眼看著都要沾上官司,如果還不出手或者打聽的話,那說明這只是普通人家,也沒必要留意了。
“收家藏珍寶咯”。
沈卓路過她家,又敲了下小鑼。
屋里頭蘇長鋒剛被“救回來”,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依舊是一籌莫展,明天怎么去縣城里,這是個大問題。
想來老爺子給蘇茉的五萬塊錢是以后這么多年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這么一下就全都撒出去了,他思來想去都覺得對不住自己閨女。
外面的鑼聲叫聲,蘇長鋒也沒有聽到。
蘇茉聽到了,只是這個家里所見就這么多的家具,一眼就望過來,就是想賣個什么抵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也是沒有辦法。
蘇茉眼神忽然被家里門后面的一個破舊的瓦罐注意到了,看起來生著青銹色毫不起眼。
這瓦罐在有一層灰色霧氣的家里散發(fā)著瑩瑩淺綠的光,這層灰色霧氣就是家里最近的霉運(yùn)所形成的,在這樣的霧氣里一般的寶物都是沒有光澤的,傳世的寶物身上都有些靈氣,可以抵消掉灰霾色的霧氣。
家里出了這種事情,和這個地方的風(fēng)水肯定也是有關(guān)系的,需要擺陣破局。
只是蘇茉最近一直在跟著蘇長鋒跑,還有家里母親和父親因?yàn)檫@些事著急,一不留心就會因?yàn)樵诩依镞@層灰霾的籠罩下生場大病。
所以蘇茉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今天這瓷器是剛剛發(fā)現(xiàn)的。
這瑩瑩淺綠的光看起來很是清新,蘇茉走過去,問崔容:“媽,這罐子是從哪來的?”
崔容因?yàn)樘K武的事情,都有些過于擔(dān)心的魂不守舍,再加上剛才外面的鬧事,下周村民們就過來鬧事了,到時候沒有錢可怎么辦啊。
家里什么情況崔容最知道了,家里現(xiàn)在總共的的資產(chǎn)也不超過一百塊。
崔容沒有主神的去看:“什么罐子?”
看到后一點(diǎn)也沒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道:“我前兩天收拾院子里的月桂樹,在樹下找到的,本來想用來裝洗衣皂的,可是口子太小就先丟在那了”。
家里院子里的月桂樹不接種子也不開花,本來就是長在這坡上獨(dú)立立一棵,看起來年頭很長了,當(dāng)初蓋房子的時候,蘇長鋒就說都生長這么多年了,比我們在這里的時間久了,沒道理我們先把它給刨了。
家里沒人,崔容在家里收拾院子,看起來這樹心生討厭就想把它給刨掉,只是挖出個罐子又想起來要洗衣服的事情,就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
說到這,就想起來去刨樹。
只是這么多的事,現(xiàn)在也沒心情去刨樹了。
“咱們家那棵樹遮擋光影,不如刨掉種上兩畦菜?!?p> 崔容也只是這么說一下,屋里坐著的人果然沒人說話的。
蘇長鋒和崔葆都因?yàn)樽约簝鹤拥氖虑橄萑氲揭环N愁眉苦臉的境地里去,崔容和白菊兩人在一旁幫不上什么忙,都有些沒有神魂的樣子。
崔葆在一旁找人借錢打電話,差點(diǎn)把電話給摔了,“這些人平常的時候找我?guī)退麄兤龇孔雍畹臅r候一個個的都是崔大哥崔大哥的,現(xiàn)在找他們借點(diǎn)錢,個個推三阻四的”。
“最讓人生氣的是什么,大姐你知道嗎?”
崔容看過來。
“是四姐和三姐她們現(xiàn)在都不接我電話,接通了,就找借口說是家里的小軍小星他們上學(xué)還要用錢,上學(xué)能用多少錢,他們兩家去年合伙養(yǎng)豬,現(xiàn)在手上攢了幾萬塊錢呢,我跟他們接一下應(yīng)急,又說要送小軍和小星到城里上學(xué),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大姐你不說說他們,以前姐夫做村長的時候,他們可是沒少來找”。
崔容寬容道:“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崔葆不滿道:“他們能有什么難處,這不是小星和小軍的事情,要是他們兩個孩子也出事了,你看他們還躲不躲,我就不信了誰家還沒有難的時候,我不是讓他們一定要借錢給我們,只是這態(tài)度太讓人生氣了”。
崔葆越說越生氣。
白菊在一旁勸:“別說了,姐夫和大姐這也都是夠著急的了”。
崔葆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