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思思,武朗又重新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他站在窗前看著那個身影走遠,直至消失不見才轉(zhuǎn)過身。徑直走進了洗手間,洗了他這幾天第一個澡。
確定自己洗香香了,整個人爬進了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從床上起來用涼水洗了個臉,又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外賣。然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等著外賣。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老舊的木門再次被敲響,只是這次的聲音沒有上次那么悅耳。
“誰啊?”
“你好外賣?!?p> “哦?!?p> 武朗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前,從貓眼看見了熟悉的鵝黃色,開門從那人手中接過了外賣。
“辛苦了。”
“……不辛苦。”
話音剛落,一抹光芒一閃而過。武朗下意識往后一退,剛刮完胡子不久的下巴一涼。
伸手一抹,鮮紅的血液在手指上異常顯眼。
而那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還隨手關(guān)上了門。
“還挺有禮貌。”
武朗小聲嘀咕道,面上卻認真了許多,身體也做出防御的姿勢。
當(dāng)然,前提是把外賣放好。
“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武朗試探著和那人交談,目光也不停地在那人的身上打轉(zhuǎn),想要看出些什么。
只可惜那人把自己包裹打太嚴實,帶著帽子和口罩,就連手上都帶著手套。除了那兩個明亮的大眼睛,也就只有那人手上的匕首能吸引住武朗的目光了。
“我是一名警察,你知道么?如果你再繼續(xù)下去,就是襲警了,是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p> 武朗繼續(xù)用語言試探著那人。只可惜那人毫無反應(yīng),反而不停用目光在他身上掃視,尋求進攻的機會。
“你認識我?”
那人身形一閃,直接面對面沖向武朗。右手持著匕首,向著武朗的喉嚨襲去。
武朗后退一步,雙手緊緊握住那人的右手,試圖將匕首奪下。
就在兩人僵持下,那人左手突然拿起一個東西,狠狠的砸向了武朗的頭。
武朗頓時整個人一蒙,身體卸力倒在了地上。
那人看見武朗倒在了地上反而不著急了,隨手將東西一扔,直接坐在了武朗的身上。
武朗本來就被砸的腦袋有些暈,在被壓在胸膛這么一坐,瞬間整個人都有些上不來氣。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這么隨便坐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這不好吧。”
坐在武朗胸膛上的人一愣,隨即用力的往下壓了壓,沉得武朗哼唧了幾聲。
那人似乎是得意了,伸出手捏著武朗的下巴左右搖晃著,認真的將他看了個遍。
武朗瞇著眼睛,視線隨著那人手的動作來回搖晃。在那人松開手的時候,終于看清楚了砸他頭的是什么東西。
是他隨手放到柜子上的煙灰缸。此時,煙灰缸因為掉落在地上的原因,邊角碎了一塊。
那人又扒開他的眼睛,仔仔細細看了個清楚,這才松開了手。
那人冷哼了一聲,從武朗的身上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剛想說些什么,突然目光一冷,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像是透過門口在看什么人,轉(zhuǎn)過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武朗閉上眼睛歇了會,好不容易頭沒那么暈了,就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就看見那個人憑空消失了。
他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頭也感覺不到暈了。
掙扎著站了起來,走到了剛才那人站立的位置,又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他非常確定,那個人剛剛就是站在這里,突然就是在原地消失的。他沒有眨眼睛,也沒有走神,那個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武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巴,愣住了。又摸了兩下,突然跑到洗手間趴在鏡子前面。
鏡子上清晰的照射出武朗的上半身。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棉麻半截袖,半長的頭發(fā),明亮的雙眼和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和,干凈的下巴。
干凈的沒有一絲傷痕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