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原本也沒想著熬夜。就是看人少,想著把牛肉和一些熟食提前鹵出來。結(jié)果呢,這腦子就不好使了?!?p> “不過我到家的時(shí)候看了一眼我家的表,”老杜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十一點(diǎn)多一點(diǎn)。”
“行,我知道了。”武朗應(yīng)了一聲,“不過您下次可不許在開店這么晚了?!?p> 老杜眼神飄忽,看上看下,就是不看武朗的眼睛。看著他這幅老小孩的樣子,氣的樂了出來。
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店里就進(jìn)人了,老杜就順勢跑到了柜臺里面,開始忙活。
武朗也沒有再說什么,剛站起身打算離開,余光不小心看到坐在角落的那個女孩,發(fā)現(xiàn)她正在看自己。
武朗沒有理會,反而走到了柜臺。
老杜坐在柜臺里也沒什么事情,后廚有做面條的師傅,他也就是收收錢。
之所以躲進(jìn)來,完全就是怕武朗會嘮叨他。一看到武朗走了過來,下意識就往廚房走。
“您別走,我不說您?!?p> 聽到這話,老杜才慢悠悠的轉(zhuǎn)了過來,又坐回了椅子上。
“那你有啥事?。俊?p> 看到他這幅樣子,武朗更加無奈了。
“我托朋友從鹿場買了點(diǎn)東西給你,還沒回來呢。等回來了,我給您送家去,到時(shí)候記得接我電話?!?p> “好好好,知道啦。”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別來煩人了?!?p> 老杜坐在柜臺后面一臉嫌棄的轟他走,武朗哭笑不得走出了牛肉面店。
站在店門口張望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走回工作單位,然后把他那輛停在地下車庫的車開走,不讓它在繼續(xù)吃灰了。
走在路上看著夏天的風(fēng)景,不緊不慢的慢慢前行。
過了一會兒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跟了他一路的女孩。
從他從店里出來,這個女孩就開始尾隨他。跟了這一路,眼看著就要到單位了,估計(jì)這姑娘一進(jìn)警察局的大門口,就得讓人攔下來。
“你跟著我干嘛?”
那女孩裝作沒聽見。
“你是找我有事么?”
武朗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那女孩繼續(xù)裝作沒聽見。
武朗的耐心消失,拿出手機(jī)要打電話叫同事出來幫忙。那女孩一看武朗拿手機(j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樹葉也不看了,一路小跑跑到武朗身前站住,給了武朗一個大大的笑臉。
武朗也終于看清楚了這個女孩的樣子。
那個女孩個子不高,看上去面挺嫩的,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黑黝黝的頭發(fā)扎成了一條馬尾辮,明明是三伏天,她卻穿著一身皮衣皮褲,緊緊的繃在身上。
“警察叔叔,你好??!”
“你知道我是警察?”
“知道啊?!迸⒂昧Φ狞c(diǎn)頭。
“那你還跟著我?!?p> 女孩古靈精怪的一笑,“就是知道你是警察才跟著你,有安全感?!?p> “安全感,”武朗仔細(xì)的咀嚼這幾個字,又重新問了一遍第二個問題。
“你找我有事?”
女孩狡猾的一笑,避開了這個問題,伸出了右手。
“警察叔叔,認(rèn)識一下,我叫齊耳,今年二十五。”
“……我叫武朗,二十八?!鳖D了一下,“叫哥哥?!?p> 無奈的伸出了右手,搭在齊耳的手上的一瞬,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席卷了武朗的大腦。
就像是有一把巨大的錘子,將武朗的大腦砸成粉末。這是又有一雙手,重新將這些粉末復(fù)原成大腦的樣子。
但這些感覺也只是在一瞬間。
武朗只是眼睛失神了一瞬,就立刻恢復(fù)了原樣。同時(shí),也淡定的抽回了和齊耳交握的手。
齊耳依舊是那副古靈精怪的樣子,笑嘻嘻的看向武朗,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那,警察哥哥?”說完她自己也笑了一下,“沒有警察叔叔好聽。”
武朗沒有接話,反而仔仔細(xì)細(xì)的將齊耳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那種細(xì)膩程度,就差把齊耳拆開了仔細(xì)看看她內(nèi)臟是什么樣子,看的齊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警察哥哥,你那么看我干嘛?”
武朗莫名的笑了一下。
“我來看一下,這么小的一個個子,怎么坐在人身上怎么就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