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歡顏嗎?”
“我也在找這首歌,可是各大音樂平臺都沒有找到?!?p> “啊啊?。òl(fā)出土撥鼠的尖叫),誰能夠給我一個歡顏的純享版,我花錢買?!?p> “太好聽了,這叫楊深的歌手,他唱的這首歌唱的實在是太好聽了!”
……
一段由楊深在好聲音海選演唱的歡顏,在各大論壇、貼吧流傳著。甚至還登頂了熱搜第三十二位,叫哪里能夠找到歡顏這首歌?
又有諸多的問題讓網(wǎng)上的人疑惑了,楊深是誰?怎么這么有才華?這家伙在參加華夏好聲音嗎?
不得不說這一屆的網(wǎng)民素養(yǎng)非常強大,很快楊深所有的信息都扒了出來。
楊深,渝都音樂學院畢業(yè)生,參加過快樂男生、創(chuàng)造營,還參加過青春有你這些綜藝音樂節(jié)目,不過都慘遭淘汰。前段時間還被簽約的經(jīng)紀公司給主動解約,好慘一男的。
“可他究竟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聲音這么好聽,當然是個女孩子啊!”
“瞎說,他明明是個男孩子,我當時就在企鵝觀看直播?!?p> “我可以證明他是個男的,我當時正趴在他胳膊上準備吸血,然后就被這首歌給迷醉了?!?p> “可他長得好帥,就是聲音有點娘?!?p> .“據(jù)說他每天晚上會在企鵝直播進行直播呢!”
……
楊深并不知道全網(wǎng)上下對于自己的討論,這幾天他確實有些難受,很多時候都是半夜不睡覺,睡著以后醒來就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楊深像往常以前,打開了直播,一瞬間有些愣住了,直播間怎么這么多人和彈幕。
對著他們打了一個招呼,一把吉他便拿在了手中。
彈幕都在刷,主播能不能唱海選的那首歡顏?
楊深點了點頭,一般彈幕上有人提出要求,他盡量都會滿足他們的,又重新把歡顏給唱了一遍。
“這聲音,愛了愛了?!?p> “好好聽的歌呀,能夠去錄音棚錄下來嗎?”
“關注了,希望你能夠創(chuàng)作出更多好聽的歌曲?!?p> 錄音棚去錄歌?
楊深自然想,可錄歌需要花很多錢,自己連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人,哪里來多余的錢去錄歌??!
“奶鵝的小兔子送給主播一個超火?!?p> “無情霸哥送給主播一個超火?!?p> 兩發(fā)超火一送,楊深愣住了,很快便表示了感謝。
他不是清高的人,一個超火一千塊錢,兩千塊自己雖然只能夠拿到一半,可一千塊錢,自己的房租至少有著落了。
奶鵝的小兔子發(fā)了一條彈幕,問楊深能不能唱一首關于思念的歌曲,自己和男朋友常年異地,非常難過。
楊深答應了下來,沒有管其他亂七八糟的彈幕。
他開口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唱一首以前創(chuàng)作的歌曲給你?!?p> 自然不是他創(chuàng)作的,只是需要裝摸做樣一番。
拿出紙筆,將歌詞給寫了出來,他才對著觀看自己直播的觀眾說道:“太久之前創(chuàng)作的,都快忘了,耽擱了一點時間。這首歌叫相思,送給小兔子,也希望你男朋友能夠早點回到你的身邊?!?p> 楊深彈奏起了吉他,在撥動吉他弦中,緩緩唱起了這首歌。
老實說,這也算是自己心中一段難忘的記憶了。
當年《西游記后傳》播放的時候,楊深是每天守在電視機面前,準時觀看這部電視劇。
那時候的他并不知道什么叫鬼畜,只知道孫悟空很厲害,無天也很厲害,這部劇有血有淚,非常好看。
“紅豆生南國?!?p> “是最遙遠的事情?!?p> “相思算什么?!?p> “早無人在意。”
紅豆不堪看,滿眼淚相思。
小的時候聽這首歌只會覺得好聽,卻沒有什么感觸。長大后聽這首歌,才明白講的是自己,也講的是身邊的每一個人。
詩里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愛一個人,便等,等不得,便分開重新選擇一位能夠陪著你的。
沒有誰是欠著誰的,也沒有誰該等著誰,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大公平的。
略帶傷感的聲音,將所有人都給吸引住了,屏幕上沒有彈幕,有的只是每個觀看直播的人,心里泛起的那一絲凄涼。
“最肯忘卻古人詩?!?p> “最不屑一顧是相思?!?p> “守著愛怕人笑?!?p> “還怕人看清。”
最不屑一顧是相思,讓聽到這句詞的人都陷入了苦澀。
你認為重要的,不過是別人最為不屑一顧的。
楊深的聲音也最好的詮釋了這句話,也唱出了這首歌最唯美卻又凄涼的場景。
相思百無一用,終是落得成空。
有些女孩甚至哭了出來,嘗試過了異地,嘗試到了離開最愛的那個人,或許我們并不曾快樂過,可我們卻不得不一個人走下去。
學會一個人壓馬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吃火鍋,以及一個人看著流星許愿,這便是長大。
當歌唱完以后許久,楊深都被自己感動了。
這個世界自己的聲音非常奇妙,有一種特殊的感染力,能夠去感動別人,也能夠感動自己。
無論是寫作還是唱歌,最怕的是感動了自己卻感動不了別人。
楊深現(xiàn)在做到了感動了自己,也感動了別人,或者說,感動的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
我們聽歌不會哭,就怕歌里的故事講的是我們。
許久,一條彈幕飄過,問楊深會在好聲音唱這首歌嗎?
楊深記得很多很多的歌,真的非常多,前世的華語樂壇實在是太昌盛了,可適合自己聲音的歌卻很少很少。
楊深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回應道:“可能會吧!如果再唱這首歌,將稍微改變一下,或許有不同的效果。”
彈幕刷起了加油,也告訴楊深等他晉級以后,會去現(xiàn)場支持他的。
楊深其實內(nèi)心是有些擔心的,他害怕的是這個世界接受不了自己的聲音,主流的音樂會讓自己的聲音融入不進去。
這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真的很特殊,特殊到讓楊深自己都感到非常驚訝。
和他們由聊了一會兒天,在關閉直播以后,楊深走出房間,他要去外面吃飯,肚子已經(jīng)在瘋狂抗議了。
貧窮的他并沒有資格點外賣,只能夠在外面的面攤去吃一碗不加炸醬的六塊錢小面。
有錢有有錢的活法,沒錢有沒錢的活法,楊深沒有錢,便只能夠苦中作樂了。
童聲的自己已經(jīng)快二十五歲了,或許在整個華語樂壇就是個異類,可楊深還是選擇熱愛這個世界啊!
他也會向著自己的目標前行,首先爭取不會餓著,有錢能夠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