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不過是她和皇后之間的事?!备底有肓艘幌?,答道。
南樂安點點頭:“今日宮宴皇貴妃也會去的吧,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p> 皇貴妃頭銜,可不是白封的。
如今眾人皆知,予皇貴妃接手中宮事宜,雖然是皇貴妃,卻也地位如同皇后了。
皇貴妃封號一封,那皇后便陷入了無權(quán)。
傅子玄道:“今日你和皇后發(fā)生了什么?”
南樂安詫異:“這都知道了?”
傅云薇坐過來:“這么大的趣事,宮里怕是傳遍了。”
傅子玄看著南樂安,南樂安嘆了口氣,只得對著傅子玄一頓講解:“我真不是找事,你也知道,我是那件事的證人,皇后不記恨我才怪呢。當(dāng)眾給我難堪,還要收我為干女兒,我敢嗎我,那么多女眷,就為難我,我只能硬著頭皮和她硬氣起來了?!?p> 南樂安認(rèn)真的看著傅子玄,眼神誠懇。
傅子玄道:“做得好?!?p> “???”
“皇后無權(quán)無勢,不過是仗著陛下讓她出席這次重要的宮宴,便覺得自己可以恢復(fù)中宮之位了。”傅子玄道。
南樂安點點頭,這她知道,這也是她正大光明懟她的原因。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备底有皖^看著她。
南樂安狐疑:“怎么說?”
“皇貴妃跟我說,陛下昨日找她,商討皇后的事情了?!备底有馈?p> “說什么了?”
“陛下打算恢復(fù)中宮的職責(zé)?!?p> “什么?!”南樂安激動的站了起來,她語無倫次:“什么叫恢復(fù)?這事就這么算了?”
亭子里的人都被她驚了一下,齊齊看向她。
傅子玄嗯了一聲,把她拉過來,坐下。
“那我豈不是今日又結(jié)了個大仇?!”南樂安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傅云薇在一旁皺著眉頭思索著,不解道:“為何會是這樣?”
傅子玄緩緩道:“菲嬪提出,她的子嗣,想養(yǎng)在皇后的膝下?!?p> 南樂安瞪大了眼睛。
這女人怎么回事!
可以讓自己飛黃騰達(dá)的兒子啊,就這么還沒出生就拱手讓人了?
傅子玄看出她的震驚,道:“背后的東西,你大概猜得到?!?p> 所以,大概是皇后逼迫!
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讓菲嬪把自己的兒子送給皇后,并且承諾曹家為他助力,這讓禮閱帝心動了。
菲嬪出身不好,因為之前有個女兒,所以升到的嬪位。
誕下這個皇子,她絕對可以晉升為四妃之一,她是受到了什么威脅,才會把這份機會白白丟了。
“禮閱帝不想讓未來的君王出身于小家?!备翟妻币徽Z道破。
果然如此。
孩子過繼給皇后,那身后便是曹家。
南樂安無言以對,這一下子,傅未明的計劃全泡湯了??!
亭子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微風(fēng)徐徐,蕩起了竹林沙沙作響。
“樂安,那你是又闖禍了啊。”江子胥打趣道。
南樂安嘆氣:“做人好難啊?!?p> 早知道就應(yīng)了。
皇后的干女兒,聽上去也挺有排面。
皇后不喜歡她又如何,開了這個口,總不能不實現(xiàn)。
南樂安暗自懊惱。
真的是,反轉(zhuǎn)的讓她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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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殿。
這是南樂安第一次進如意殿,她微微抬頭,看著絢麗多彩的穹頂,畫著五彩斑斕的畫作。
如意殿內(nèi)有一平臺,平臺四周被池水環(huán)繞,浮萍白蓮,朵朵綻放。
殿內(nèi)的金色雕龍呈鳳的龍座在上,臺基上點起熏香,煙霧繚繞,紙醉金迷。
兩側(cè)燈火通明,宴席排列,宮人規(guī)矩。四方圓柱直通穹頂,黑瓦紅墻,富貴榮華。
琳瑯酒,碧玉觴,翡翠盤,玉蝶碗,金足尊,酒香飄,食味足。
果然是,碧玉輝煌。
南樂安收了視線,便掃到了客座上的姜蘭舟,她下意識笑了笑點了點頭,姜蘭舟回以笑意。
如意殿內(nèi)分成了三波。
以龍座為首的皇親國戚,客座為他國重要人士,以及下座主要為大縷的世家。
而南樂安有幸,跟隨著我們的傅郡王殿下,沾了光,坐在了上座,她小小的藏在了傅郡王身后,倒也沒那么的引人注目。
禮閱帝還沒有來,眾人紛紛落座,左右鄰相互貪磐。
“那位是郡王殿下?!”
“錯不了,他居然這么早就入席了?!”
“你聽說了嗎,他雖然要娶南家嫡女南嬌嬌,但是啊你知道那個云樂安嗎?”
“怎么說?”
“聽說云樂安是景平王府的人,跟郡王殿下青梅竹馬長大的,我之前還聽人說,那云樂安嬌蠻任性,不想讓南嬌嬌嫁進景平王府呢!”
“真的假的?!這么無語嗎?”
“可不是嗎,你也知道,南嬌嬌性格多柔軟啊,她要是嫁到景平王府去,豈不是受云樂安的折麼?!”
“你何時這么喜歡南嬌嬌了?你不是喜歡郡王殿下嗎?”
“哎,那又如何,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倒是可憐了南嬌嬌,估計啊,這云樂安以后會成為郡王殿下的妾侍呢!”
“只不過是關(guān)系好了一點,倒是不至于吧?”
“哎哎哎,我聽說昨日郡王殿下去了南府,那云樂安也跟著去了,當(dāng)眾臉色那個難看啊,之后竟然提前離開了!還聽說,郡王殿下對云樂安可是相當(dāng)?shù)娜萑棠?!?p> “??!”
南樂安手揉了揉眉間,她嘆了口氣。
她掃了一眼說話的二人,從穿著打扮來看,怕是哪家的小姐了,她有些頭疼,沒想到這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竟然傳成這個樣子?
她拿起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口酒。
入口甘甜,烈性也剛好,她看了一眼酒盅,不由得打算問問這是什么酒。
她前面坐著傅子玄,左邊坐著溫重霖,右邊坐著江子胥,江子胥前邊坐著傅云薇。
她微微挪了挪屁股,湊到江子胥那邊,問道:“子胥,這酒你知道是什么嗎?”
江子胥拿起來,聞了聞,挑了挑眉,笑道:“你可以啊,樂安。這酒是大縷排名前三的,叫梅子酒?!?p> “梅子酒?”
她還以為會有個什么別出心裁的名字呢。
江子胥講到:“這梅子酒在大縷盛行好幾代人了,是皇家最愛的酒,宮宴拿出來,最容易不出差錯?!?p> “皇家?那外頭是買不到了?”
“嗯.....第一酒樓大概每個月能買到幾壇,可都是貴勛提前預(yù)定下的,你要是想喝,就趁著宮宴多喝點,出去了都不一定買得到!”江子胥打趣道。
南樂安點點頭,她嘆了口氣。

歡肥燕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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