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今日何必前來。”裴安然突然說話了。
江子胥一怔,隨即道:“大家吃飯,我為何不能來?”
裴安然面色難看,她看了一眼江子胥方向,起身,道:“我身體不舒服,你們吃吧,我想早點(diǎn)休息?!?p> 南樂安手都揮出去了,想挽留一番,沒想到裴安然干凈利索轉(zhuǎn)轉(zhuǎn)身離開。
“???”南樂安滿臉疑惑,她看著裴安然走遠(yuǎn),問道:“江子胥,你們倆怎么了?”
“吵架了嗎?”東連香也疑惑。
江子胥嘆氣。
“我父親給我訂婚了?!?p> 話音剛落,三聲驚呼齊齊奔出。
“什么?!”
南樂安、東連香、白元珍同時(shí)震驚。
“不是吧,江子胥,我怎么聽說你們二人最近關(guān)系不錯(cuò)啊,怎、怎么就訂婚了和別人?”南樂安不解。
江子胥苦笑:“我父親不知道還。”
“你沒和他說嗎?”白元珍激動(dòng)道。
江子胥搖搖頭。
“你為何不說?!江子胥,我可告訴你,我們不是說裴安然留在這里是為了你,你就必須娶她這種話。只是你明明心悅她,明明你們二人兩情相悅,為何不和你父親說清,讓他不要擔(dān)心你的婚事?。浚 蹦蠘钒舱酒饋?,語氣頗為激動(dòng)。
傅子玄拉了一下南樂安的手掌心,捏了捏。
南樂安順了順氣,嘆氣:“我也沒要責(zé)備你,只是...只是...你可不要等安然回了中古,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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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樂安坐在鏡前,小綠站在身后,為她梳頭。
南樂安此時(shí)糾結(jié)得很,她看著鏡中的小綠,問道:“為何這世上那么多明明兩情相悅卻總是不會(huì)在一起?!?p> 小綠一怔,道:“小姐.....”
“罷了罷了,說了你也不懂,小綠啊,日后你若是有了心儀的人,那人也喜歡你,一定告訴我?!蹦蠘钒舱J(rèn)真的看著她。
小綠一笑:“小綠知道了。”
傅子玄走了進(jìn)來,把外衣掛起,小綠識(shí)相的離開了。
“還在為她們二人煩心呢?”
傅子玄淡淡一笑,走過來,坐在一邊。
“就是覺得...替她們二人惋惜?!蹦蠘钒簿趩省?p> 是她慫恿裴安然喜歡就上,如今江子胥同別人訂了婚,這讓裴安然如何是好。
一顆喜歡了的心,還能收回嗎?
傅子玄幫她捏著肩,笑道:“緣分在,自然不會(huì)枉費(fèi)二人的心意的。”
“嗯?什么意思?”南樂安疑惑。
傅子玄見她明白過來他話蹊蹺,笑著解釋道:“昨日我去見了江叔叔?!?p> “啊?你們說了什么嗎?”
“嗯,我同江叔叔提了一下這件事,但是訂婚的事,我倒是不知?,F(xiàn)在想來”可能是江叔叔的一種手段。”傅子玄說的時(shí)候,一直在笑,想起南樂安剛才正義的模樣,就覺得十分可愛。
“???你那不早和我說?我剛才發(fā)了脾氣,江子胥本來也不是很高興吧,我這么一說,他萬一更不高興了怎么辦?。俊蹦蠘钒厕D(zhuǎn)過身來,仰頭看著他。
“沒事,江子胥此刻一顆心都記掛在婚事上,記恨不上你?!备底有罅四竽蠘钒驳哪橆a:“況且,江子胥吃完飯便去找裴安然了?!?p> 南樂安沮喪的垂著肩,嘆氣:“她們二人也真是凄慘??!”
傅子玄將她拉到床邊,坐下,南樂安看著他有話要說,便問:“怎么了?”
傅子玄想了一下,把今日一直想找機(jī)會(huì)說的話,整理了一下,便開口道:“我今日去了宮里一趟,皇叔同我說了一些事?!?p> 南樂安點(diǎn)點(diǎn)頭。
“明日會(huì)冊(cè)封傅宣為郡王,封號(hào)昌平。小皇子封為太子,傅宣即日為太子的輔佐。”傅子玄緩緩道。
大縷的皇室,都是五歲之后才會(huì)取名。
南樂安又點(diǎn)點(diǎn)頭。
封傅宣為郡王,那是很正常。
“然后呢?”南樂安追問道。
“皇叔還說,封我為親王?!备底有馈?p> “???”
南樂安一驚,又松了口氣。
親王,親王可以。
這說明禮閱帝還是希望讓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親王賜個(gè)封地,到時(shí)候一切事情安穩(wěn),他們就可以去封地過好日子了。
傅子玄見她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了?”
“沒有沒有,我挺高興的,那等局勢(shì)安穩(wěn),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去封地了,你覺得陛下會(huì)給你什么封地?”南樂安興高采烈。
傅子玄搖搖頭:“這個(gè)...大概還是要等一陣子吧?!?p> “???不能提前知道嗎,也不知道氣候好不好....你干嘛?”
“睡覺???”
“別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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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傅宣封為昌平郡王、小皇子封為太子、傅子玄封為親王的消息,傳遍了平京都的大街小巷。
而封司,也從南府回來,帶回來一個(gè)驚天地的消息。
東連香不敢置信的看著封司,仿佛沒有聽懂剛才封司所說的話。
“你再說一遍?你說的都是中國話吧,怎么連在一起我怎么聽不明白了呢??”東連香撓頭。
封司嘆了口氣,無奈重復(fù)了一遍:“我今日去南府見上官安之,聽到她在同什么人講話,我聽到的內(nèi)容連起來,大概就是,上官安之,是南啟壬的親生女兒?!?p> 南樂安此刻沉默,她沒說話,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diǎn)。
本來就和上官安之是死對(duì)頭,現(xiàn)在又聽說,上官安之同她是血緣上的親姐妹,這.....
“你真的沒聽錯(cuò)嗎?”東連香不死心,又確認(rèn)一遍。
封司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沒有聽錯(cuò)的?!?p> “可是我記得沒錯(cuò)的話,上官安之今年...二十歲,樂安才十八歲,南啟壬在樂安出生那年不是已經(jīng)就是相守了嗎,這怎么?”東連香無法理解。
南啟壬二十歲便在大縷小有名望了,這也是他為什么后來在三十九歲的時(shí)候,當(dāng)上了相守的原因。
可是南樂安比上官安之小兩歲,那么說,或許是....
“或許是他在大縷有了上官安之,又把她送回了大吉。又或者是,他本來就在大吉有了上官安之,又來到大縷,冒名頂替了原來的南啟壬,才有了我。”南樂安淡淡道。
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聽上去都天方夜譚。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啟壬身為大吉人士,又有一個(gè)郡主的親生女兒,上司是大吉的長公主,合作伙伴是中古的王爺,還有南疆的巫師大人作為同盟。
這是多少年之內(nèi),可以達(dá)成的聯(lián)盟?
這又是多少個(gè)日夜,才能悉心琢磨出來的隊(duì)伍,來絆倒大縷的江山。
南樂安揉了揉眉心。
看來這次大縷,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罷了,等傅子玄回來,定要同他商討一番,大縷的局勢(shì),到底該如何扳回。
歡肥燕瘦
事情越來越激烈了,更多的秘密脫穎而出。 大縷究竟該如何躲過這場(chǎng)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