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帶食材帶簽子帶調(diào)料不記得烤爐和木炭?!”女士提著工具箱到車前面去了,無話可說了。
“女士,這只是個意外啊!”亞當斯撓頭跟過去解釋:“我想著裝不下了可以裝在教授的車里?!?p> 女士看向教授。
“我向主發(fā)誓他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教授說道。
“我......忘記了?!彼诔霭l(fā)之前特地想了一下自己是否漏做了什么,答案是萬事大吉。
女士不說話了,專心接好冷卻劑的管道,加好冷卻劑,等發(fā)動機降溫的時候還順便檢查了水箱,教授安慰她:“我們可以拾柴生火,反正也有其他道具,還是可以燒烤的,到了小鎮(zhèn)上我們可以另外買。”
王看了他一眼,怪自己好吧,知道亞當斯不靠譜還沒有臨行檢查。
她擦完手上的機油和冷卻劑,有一股感人的味道,各自坐回車上,女士道:“所以你的這種性格如果沒有遇見Lanchester,也開不久這偵探事務所?!?p> 亞當斯連忙道:“沒錯沒錯,多虧了女士和教授,真的?!?p> 在城里呆久了,亞當斯總想著到郊外“體驗生活”,教授則是喜歡閑適的生活方式,而且他正在度假,換換生活方式?jīng)]什么不好,甚至可以說樂在其中。
紀青喜歡熱鬧,也喜歡玩,和大家一起郊游什么的明顯很好。
王搖下車窗吹散機油的味道,女士只是沒處去才會跟著他們出來玩,而且如果真要說,她考慮過退休以后買個農(nóng)場什么的。和他們呆久了,也呆習慣了。
車子在山腳的加油站停下,補充了油,他們原計劃是在山腳燒烤,吃完飯去山上野營,現(xiàn)在只能背著包帶上食材和調(diào)料上山去了,或者直接去民宿。
小男孩們選了前者,野營的機會太難得了!多新鮮的事啊。
“女士和教授真的不知道累嗎?”大家的包袱都是一樣重的,食材也分了四份攜帶,調(diào)料在教授那里,飲料和酒在女士那里,可他們兩個還是一前一后走在他們前面十幾步的位置,而且好像還沒有氣喘吁吁。
紀搖頭,沒力氣搭話,說起來他比亞當斯還差一點,等前面的教授和女士停下放包袱,他們才如獲大赦,到了以后倒在地上。
女士搖了搖頭。剛剛最興奮最想爬山的也是他們倆。
“女士的體力,明明應該是最差的......”亞當斯像條小狗一樣吐著舌頭喘息,“怎么這么會爬山!”而且她前幾天還在大出血來著!
“因為小牛一樣強壯的男孩們只會傻乎乎的埋頭使勁?!?p> 教授今天終于沒穿西服穿得休閑了一些,衛(wèi)衣長褲方便運動,還有一件羽絨外套。
女士還是一件米色風衣,但是是新的,里面穿著灰色的高領(lǐng)毛衣,她指著地,遠處是一個河灘,她說道:“可以扎營了。”
他們兩個人睡一個帳篷,這樣可以方便攜帶,而且有睡袋怎么樣也無所謂,鑒于教授的紳士風范,和兩個血氣方剛的小男孩同宿的話不如選老紳士,這一點女士也沒有糾結(jié),四個人一起搭完帳篷,該去撿柴火了。
這也是種另類的經(jīng)歷啊。
“走吧?!迸吭谙叡涞乃镉窒戳艘槐槭郑诩佑驼镜臅r候她就洗過一次了,現(xiàn)在還不滿意,她指向一邊的林子,這里還把不算高,還有針葉林,這也是她和教授選擇扎營的原因。
“這里要說誰真的有野外露營的經(jīng)驗,也只有王了吧。”教授沒有擺譜,彎腰拾柴,他也沒有試過這種經(jīng)歷,所以亞當斯提出的時候,紀附和了,教授也沒有反對。
“那是意外情況?!蓖跸V苍趽觳窕?,“畢竟當時我們被迫全部撤出達克蒙德境內(nèi),只能躲入?yún)擦种?,我本身也不是士兵,只是剛好被迫卷入。?p> “女士會的東西真多,大多也是我不了解不會去學的?!苯淌谡f道。
“這不恰好證實了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嗎?”
“女士你應該往好處想,至少現(xiàn)在我們可以互補,因為我大多數(shù)會的女士也不會而且不會去學?!苯淌谛Φ馈?p> “畢竟你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老紳士啊。”王希之搖了搖頭,讓教授洗碗也是件很難的事,雖然他會做飯,但也只是愛好。
“十......什么?”教授問道,見女士沒有回答的意思,不由想自己要不要學一點古國語。
“回去吧?!迸繉λ馈!拔覀儞斓牟畈欢嗔耍由霞o他們的,應該夠了。”
王對紀和亞當斯呼喊,兩個人也抱著滿懷的柴火靠了過來,不知不覺間,他們走的時候還是分成了兩組。
教授和王一組,兩個小男孩一組,畢竟女士和教授勉強還算可以聊一些愛好,小男孩們的愛好女士和教授就沒什么涉獵了,什么游戲女士都認不全,教授也沒什么興趣玩那些,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臭美,下棋,聽唱片。
他們回到了營地,現(xiàn)在天色還早,亞當斯竟然還帶了釣竿在溪水里面釣魚,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魚給他釣,王更加不知道怎么罵他了,釣竿這種東西他都會帶,其他那些是怎么忘記的???!
一聽說女士還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紀忙不迭去陪亞當斯釣魚了。
“再往上就是積雪區(qū)了,女士穿的鞋也不防雪,還是別去了?!苯淌诳戳搜鬯倪\動鞋,搖頭道。
女士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林子她又不太想進去,又沒什么好看的。
而且從達克蒙德回來她對叢林的印象總歸不太好,更別說是深山老林了,但女士在城里呆久了又沒有什么朋友,又不怎么外出,也會有些無趣。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反對度假或者野營,即使會遇到麻煩。
最后只好坐在溪邊聽歌看著亞當斯釣魚了,教授也在溪邊坐了下來,沒有唱片機,于是就在那里不知道哼什么歌,心情很好。
“似乎沒有那么有意思啊。”亞當斯托腮說道。
“如果你帶了燒烤架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迸坑挠牡恼f道。
“啊哈哈哈......”亞當斯干笑幾聲?!罢O,不對啊,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燒烤??!”
“那晚上干什么?”
“我們晚上可以辦一個晚會,唱唱歌聊聊天不好嗎?”
女士起身去起火了,教授笑了笑,這種活計交給女士雖然不太好,但他實在不想去,紀倒是起身跟了過去,問道:“王,需要我?guī)兔幔俊?p> “你會?那可真是太好了?!蓖鯎u頭,少爺和老紳士真是嬌生慣養(yǎng),紀幫著女士起火,用枯葉和灌木點燃火堆,然后把木柴架好燃燒,她道:“如果要一直燒到晚上,那些柴火恐怕遠遠不夠吧,你跟我去再撿一些回來吧?!?p> 紀點了點頭,兩個人招呼了一聲,又進了林子里,女士問他:“你經(jīng)常野營嗎?生火倒是挺熟練的。”
“那倒沒有,小時候家在鄉(xiāng)下,經(jīng)常和小伙伴們過水溝去地里挖地瓜,撿樹枝那些東西來烤,雖然地瓜的里面永遠烤不熟,至少外面味道不錯?!?p> “聽起來你的童年生活還挺豐富?!?p> “當然了,在我們那種地方,一個班里的學生你從村頭走到村尾一定能把每個人的家都找到,大家又幾乎都是同齡人,就很容易玩得來。王呢?”
“我被哥哥父親管得好好的哪有野的功夫,但我哥哥經(jīng)常會陪我打球或者帶我出去玩,我家的條件不差也不用擔心太多。我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經(jīng)常不去上課,所以就在家里做菜,然后就喜歡上做菜了?!?p>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得有點遠了,王希之正要提議不要再前進了,紀青指著前方,表情有些有些微妙。
女士轉(zhuǎn)頭望去,前方有很大一片空地,里面有一間破舊的木屋,有一個小院和破敗的柵欄,但好像還有居住的痕跡,因為它雖然舊,卻還沒有到荒廢的地步。
王皺眉看著,完全沒有一點好奇心,和紀青轉(zhuǎn)身就走。
“王,你覺不覺得在這種地方看見一間破屋子有點像恐怖片。”紀問道。
“當然。”王對他笑道,“那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紀青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老屋子靜靜立在那里,不知道曾經(jīng)住過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故事,為什么要砍樹建在那里?
兩個人把柴火放下,教授和亞當斯已經(jīng)串起雞翅雞腿和肉串烤起來了,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女士和紀一起去洗手,然后回來坐下穿串燒烤,教授還是很有良心的把第一串成品給了女士,女士接過把酒水分給他們。